古人形容美女有沉鱼落雁、闭月羞花之说,杨凌风此时方才明白,一个美人儿该是什么样子。瓜子脸型,柳叶弯眉,樱桃小口,肤若凝脂,端得是个美人坯子。
黄三爷呆了半晌,哈哈大笑道:“果然是个美人儿,兄弟们晚上要不要把着娘们儿叫过来陪兄弟们吃酒啊?”
那些手下似乎没有听到他说话,只是呆呆的看着那女子。
黄三爷见没人接他的话,一下弄的好不尴尬,脸上挂不住了,骂道:“看什么看?眼珠子都要掉下来了!”
那白衣女子咯咯的笑道:“本小姐说过,看过本小姐尊容的外人一定会变成瞎子,这不,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
黄三爷当那女子在说笑,也笑道:“这也好,今晚你就过来陪三哥吃酒如何?”
白衣女子道:“这还得看大哥您保住保不住您的眼珠子再说吧。少天,动手吧!”
两百年前。
伏牛山大雪纷飞,鸟兽绝迹。在这个隆冬季节,也只有很少几种耐寒植物可得以生存。
山下,朱子鹤在雪地里一脚深一脚浅的往山上走。积雪太深了,朱子鹤一脚下去便没到膝盖。终于,朱子鹤累得筋疲力尽,一下坐在地上起不来了。
不得不休息了。朱子鹤从怀中摸出一葫芦酒,狠灌了一口,勉强去了些寒气,接着又拿出几块饼大嚼起来,毕竟天寒地冻的滋味不好受。
“妈的,要是老子得了残梦镯,看老子不杀上金銮殿,老子也会当皇帝,哼!”朱子鹤自言自语的骂道。
“朱子鹤,看你往那儿跑!”几个黑衣人不知从哪冒了出来,围在了朱子鹤的周围。
朱子鹤一惊,将干饼狠咬了几口塞入怀中,口齿不清的怒道:“哼,妈的,老子不发威当老子是病猫,今日便送你们几个去见阎王。”说罢滚地拔刀砍向那迎面而来之人。
那人一闪,并未欺上,就在一闪一避之键,那六人形成了一个合围之势,将朱子鹤围在中央。
朱子鹤又骂道:“冯长青,你妈的追了老子三天三夜,不杀你们是免得脏了老子的刀,居然不知进退。哼,找死。”话未说完,刀已劈出。
无奈那几人身手极佳,对方有人多势众,并不急于单打独斗,只是保持着合围之势,寻机进攻。
朱子鹤心中焦急,招式越打越快,但空门却越露越多,终于一个不慎,左臂被砍一刀,顿时血流如注,命在旦夕。
可是谁料到这恶人命不该绝,忽然,大地剧烈的晃动起来,“隆隆”的声音似乎从脚底下传来。那六人也是一惊,面面相溆。
朱之鹤怔了一怔,却又忽然明白过来,骂道:“妈的,雪崩。”
只见伏牛山顶端象是有层层白云在不停的象下翻滚,尤如海浪一般,景色是美丽之极,但这种美丽的背后便好似死亡的临近。
众人已顾不上撕杀,转身就跑。无奈雪崩来势太快,众人没跑出几步便被大雪掩埋。
朱子鹤悠悠醒转过来,周身酸痛,却不觉寒冷。见四下一片漆黑,便摸出怀中用油纸包好的火褶子擦四下查看。却见所在之处象是人工修成,顶端有一很大的裂口,想来自己便是从那里掉下来的。
借着火光,朱子鹤发现洞中有不少人骨,看来似死去已久留下的,咋一看十分怕人,就算是朱子鹤这个江洋大盗,见了也一样胆颤心惊。
但是也不能坐在这里等死啊,就算里面比较危险也得去走一遭。朱子鹤定了定神,举着手中火褶子往那洞口走廊深处走去。
过了走廊,朱子鹤才发现墙壁上有十来个火把一字排开的插在墙壁上,便把火把点着。
不知不觉点了二十个火把,朱子鹤这才惊觉这是一个大殿,那走廊似乎只是个后廊走道。
那后廊走道出来便见着一把大椅,全是由白骨构成。两个扶手上镶着两个骷髅头,头盖骨上面虽积了不少灰尘,却是十分的光滑,触手冰冷。
那白骨大椅子正对的台阶以下便是大殿,洞顶还悬着六个油灯盘,此时并未点着,下方有几把破椅子凌乱的倒在地上,象是经过打斗造成的。
朱子鹤顿时兴奋不已,以他的江湖阅历来看,这里极有可能是前人的一个地下组织,或许隐藏了很大的秘密也说不定。他又按耐这心中的兴奋四下仔细的查看了,不过除了四个出口,什么也没发现。
那白骨椅面对的两个出口的门已被堵死,推不开了,两旁的侧门倒是可以开启。朱子鹤便拿了一个火把从西门走了进去,里面便是阶梯,一直向地下延伸。
经过两次折路,那地下室的阶梯也似乎走到了尽头,但朱子鹤却是失望之极:前方的一道铁板门堵住了去处。
这铁门敲起来闷声闷气,足以见得十分的厚实,四周无缝,与石壁整合得完美无暇。朱子鹤查看了半天也不知道怎么打开此门,只得返回。
东面的门也是一段楼梯,不过却是向上走的。大概此殿依山而建,西面建地下室,而东面就该伸入山中了。
无奈运气不好,这火把此刻似乎也快要灭了,朱子鹤这才后悔该留下几个火把不要一次全点着。
懊悔之余,朱子鹤为了活命,也只得继续往前走,要是呆在原地那是一辈子都不要想活着出去,况且没有食物一样得死。好在朱子鹤功夫也不弱,在这么黑暗的环境里终究还能看到一点周围的情况,虽然看得并不真切,但也足够了。
往上走了几层台阶,朱子鹤进入了一间大室,耳边传来微微的轰鸣声说明了这间大室的宽广。摸着黑往前走了几步,朱子鹤一脚提上了一堆不知何物的什么物事,顿时“哐哐”的跨了一地,弥漫了一室的土尘,毕竟这个地方很久没人来过了。
朱子鹤弯腰往地上摸去,赫然便是一堆人骨,吓了朱子鹤一跳,象是很久以前的尸体。尸体上的衣服虽然还连着,但是却触手即破,散作了一堆土尘。只听“扑”的一声,又有什么物事掉落了下来,却是一本用厚厚的布包裹着的东西。做了多年强盗的朱子鹤直觉觉得这东西不一般,顺手拣起来放如怀中,之后便扔是一无所获。
累了半天的朱子鹤这时也无力了,坐下来靠着墙角,心中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却又一时看不出破绽来,便紧了紧衣服和地而睡。
一股冷风吹来,惊醒了睡梦中的朱子鹤,打了个冷颤后朱子鹤清醒了过来,暗自庆幸这股风来的是时候,不然自己很可能就这样一睡不起,永远而安详的睡下去。
从刚落下来的时候,就没有感觉到气闷。照理说这么深的洞被雪封了这么久,空气该是很浑浊才对,而这里和外面感觉差别不大。还有刚才那阵风,那阵还不能算做风的微小气流,不该在封闭的地方出现的,一定是有与外界相连的通道。“通道~!”想到这里朱子鹤总算明白了自己哪里有疏忽,只要有通道,就不怕走不出去,朱子鹤顿时精神大振。
一个人心中有了希望,那么面前的困难就变得无足轻重。朱子鹤也是这样,虽然已经饿得眼冒金星,但是这时候的心情是完全不一样的。就象一个在沙漠里渴了几天的人,突然得知水源就在附近的地方的心情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