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凌风跟着钱胖子一一见礼,那两名钱夫人和钱小姐倒是连忙欠身还礼,惟独钱老爷子一声不响,毫不理睬。

钱胖子看了看杨凌风,发现杨凌风正注意着钱老爷子,似乎有些诧异,十分欠意的叹了一口气,淡淡的道:“鄙府不幸于前日发生劫案,惊吓到了鄙人的老父亲,至今心志不清,再加上鄙人两位兄弟离奇丧命,他老人家…………就成了现在这个样子,哎,还望兄弟不要见怪。”钱胖子说完这一席话,眼泪直在眼眶里打转,让人看了好不同情,好好的一个富足之家,就在旦夕之间上演了一幕白发人送黑发人的人间悲剧。

杨凌风倒是颇为诧异,一个大家族的主事人此刻居然也这么容易在外人面前表露自己的真实感情,实在出人意料。杨凌风连忙回道:“不防事不防事,大老爷也不用太过哀伤,看老爷子的气色,该没什么大问题,再多多休息该没什么大碍吧?”

钱胖子轻轻的转过了头,似乎抹了一下快要滴落的眼泪,道:“多谢兄台关心,对了,还未曾请教贵姓?”

杨凌风拱手道:“免贵姓高,单名一个起字。”

钱胖子摇头晃脑的笑道:“好名字,好名字,哈哈哈,来,不要拘束,吃菜吃菜。”说着夹了一块松江桂花鱼放到杨凌风碗中。

杨凌风只忙着道谢,想破脑袋也想不出这么个自己随口起的名字好在哪里,恭维也不用这么明目张胆的吧?看了看一旁的钱清盈,眼睛中明波流转,才想起来昨日自己惹祸上身的钱佳一,这才问道:“对了,钱老爷,不知钱二小姐现在情况怎样了?”

钱胖子眨吧了几下眼睛,道:“不碍事,我已请了名医给她把过脉,没什么问题,大夫说只是气血不通、阴阳失调之症,只需要多加休息再开几副小补的药就没事了,有劳高兄记挂了。说起来鄙人倒有一事不明,还要请教高兄。来,喝酒喝酒。”说罢钱胖子从婢女手中接过酒壶,亲自给杨凌风斟满一杯酒。

杨凌风这会也差不多习惯了钱胖子这种转变,也不去阻拦,道:“钱老爷有事相讯,在下当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钱胖子哈哈一笑,将酒壶递到婢女手中,拍了一拍杨凌风肩膀,道:“有高兄弟这句话就足够了,来,先不忙,兄弟我先敬你一杯。”

杨凌风连忙起身,端起桌上的酒杯,碰了一碰之后,一饮而尽。

钱胖子见状,喝了一声好,这才一脸严肃的低声问道:“敢问高兄,那情珠可是在高兄身上?”

杨凌风心中一怔,实在没料到钱胖子这么能演戏,还耍了一招愈擒故纵,装着茫然不知的样子反问道:“情珠?敢问钱老爷情珠是何物?”

钱胖子似乎早料到杨凌风会耍这招,不动声色的说道:“虽然此事事关重大,但高兄不必隐瞒了。鄙人先向高兄赔个不是,昨日鄙人的二女儿瞒着鄙人去打扰高兄,意图强抢高兄手中的情珠,鄙人也是方才知道,得罪之处,还望高兄莫要见怪。”

杨凌风见钱胖子说得甚是诚恳,自己再过隐瞒倒显得不够坦诚了,老脸微红的拱手说道:“事不得已,没有如实相告。钱老爷还望不要插手此事的好。”

钱胖子看了看对面的中年妇女,回过头来道:“高兄放心,此事厉害鄙人也已知晓,只是不知小女…………?”

杨凌风恍然大悟,原来钱胖子还以为是自己在钱佳一身上做了些什么手脚报复,看了看那中年妇女,尽是一脸焦急恳切之意,那钱清盈也是颇为担心的表情,回过头来盯着钱胖子道:“这点钱老爷可以放心,贵府钱二小姐虽说做事方法有些……不太合适,但是并无恶念,只因为昨日她见到了一些她还难以承受的事物,导致心志迷失,在下为了钱小姐着想,不得不洗去了那段让她惊慌恐惧的记忆,所以她才不会记得昨日之事。至于钱小姐的身体————那当然是没有受到任何伤害,这点在下还是可以向钱老爷保证的。”

钱胖子听罢,连同他的夫人女儿都同时松了口气。这时钱胖子忽的起身,一边扯着杨凌风的手往内房走,一边喜形于色的说:“高兄请随鄙人来一下,有样东西还请高兄过目。”

杨凌风这时却是大奇,不知道这钱胖子是在耍些什么花样,却又不好拒绝,不由自主的跟着钱胖子走了出去。

进了房,便见到房间正中的茶几上放着一个香炉,从里面冒出潦潦的轻烟,散发出一股淡淡的清香,很是怡人。正要开口称赞,杨凌风只觉一股强大的困意袭来,丝毫不可抗拒,直直的倒了下去。

“哗”的一盆冷水淋醒了杨凌风,让他不由自主的浑身一抖。艰难的睁开了眼睛,杨凌风才发觉自己浑身被铁链捆在铁架上,直想挣扎,却是浑身乏力,一点真气都提不起来。面前站着一个人,不是那钱胖子又还有谁。

钱胖子见杨凌风醒了过来,阴深的笑了笑,道:“高兄,对不住了,实在是情珠对鄙教太有吸引力了,不得不采取这样的办法,还请不要怪在下不讲江湖道义。”

杨凌风心中懊恼不已,由于自己的经验不足,这是第二次被人暗算了,内息也提不起来,想必是那香炉的问题。若不是自己昨晚便将那情珠藏于那瀑布石洞之内,这会可能也不会醒来了。

钱胖子接着说道:“为了免受皮肉之苦,我看高兄还是痛快的把情珠交出来吧。”

杨凌风“呸”了一声,道:“在下想必要是说出了情珠的所在,可能小命也就不在了吧?”

钱胖子却是一脸真诚的答道:“高兄放心,只要高兄说出那情珠所在,鄙人得到了情珠之后,必马上释放高兄。”

杨凌风听罢哈哈大笑,往前凑了凑,道:“钱老爷如此信誉,敢叫在下如何相信?需知在下对钱老爷面皮上的的高深功夫实在佩服得紧呢。”

钱胖子却是毫不动怒,抓起火炉中一块烧红的烙铁,狞笑着走向杨凌风,道:“既然高兄不相信,鄙人也没有其他的方法让高兄相信,只有请高兄先尝尝鲜。”说罢举起烙铁朝杨凌风胸口按了上去。

一阵白烟伴随着焦肉的味道在房间里散发开来;一阵狞笑的声音也伴随杨凌风惨叫在房间里回荡。

杨凌风毫无力气,耷拉着脑袋,一言不发。没有真气支持的身体早已忍受不了这非人的折磨。

钱胖子大概也玩够了,只撂下一句:“高兄,你先休息着,鄙人改日在来陪伴高兄,便出了门去。

杨凌风一人呆在这地下室里,渐渐恢复了些许的力气,抬起了头,四处看了看,却是一片漆黑了,连是何时辰也不知道,不禁骂起小时候跟寺里一些小和尚学的脏话来。

“臭小子,他妈的要不是刚才老子帮你顶着,你早挂了,现在还在本王耳朵边上这么大声的骂人,真不是东西。”狼王的一阵叫骂声传来,虽然口气凶狠,但也倒不是真的发怒。

杨凌风听见脑海里传来狼王的声音,便好似这黑暗中的一盏明灯,点了他心中的希望,连忙集中精力,收敛元神,找到了身体里的狼王,看起来狼王的元神小了很多,似乎消耗了大量的能量,连忙发问道:“前辈,晚辈无能,又中了人家的暗算,现在一丝真气也使不出来,如何是好?”

狼王嘿嘿一笑,将杨凌风狠狠嘲笑了一番,又气道:“莫说是你,就算我本人,也未必逃得了。看来这家伙还是五毒教的人,这种毒极其罕见,能够抑制你的真气,只有他们五毒教的人会制。”

杨凌风应了一声,暗道刚才钱胖子就说了个什么鄙教之类的话,想来就是这个五毒教不会错了,这时候却还是想想怎么样脱困才是,于是连忙催促狼王想办法。

狼王却是毫不紧张,胸有成竹,道:“若是原来的我,倒还没这么容易脱困,不过现在残梦诀里面有如何逼毒的方法。只是你现在毫无内力可用。这样好了,你先运气,我来助你。

杨凌风总算松了口气,连忙按残梦诀所说开始行功,果然,丹田之类有了些许真气,当下缓缓推动,走遍全身,回到丹田之时,真气又雄厚了几分。杨凌风登时大喜加快了真气运行的速度,忘记了一边狼王的元神。

正当杨凌风毒已驱尽,真气也快要达到充盈之时,狼王微弱的声音传了过来,不禁让杨凌风大吃一惊。“小子,我这把老骨头今天就算交给你了,你可不要让老子失望哦。”杨凌风忙道:“前辈,此话何意?为何前辈的元神弱了这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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