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大帐里二十四个人,可能有接近二十个人看花独秀调戏纪念泽,另还有几个“老实忠厚”之人不屑于看。
但现在花独秀来到北郭铁逸面前,口出问候之语,所有人都朝他看了过来。
二十四个人,二十三个看过来,还有一个是花少爷自己。
北郭铁逸身子往后一躺,两条胳膊自然舒展,二郎腿惬意的翘起:
“花独秀,有屁就放啊,千万别憋着。”
花独秀说:“北郭氏都像你这样吗,一张嘴就是屎尿屁,就没点像我这样有素质的人吗?”
花少爷长身而立,卓卓不群,北郭铁逸坐在他面前一副二郎腿臭显摆模样对比之下立刻显得有点身形猥琐。
靠,你装什么装啊?
站我面前做什么,显得你高么?
居高临下俯视我?
看花独秀眼神,北郭铁逸真想翘着地二郎腿顺势狠狠踢上去。
但他不能踢。
一旦闹事,他立刻就会被逐出军营,取消武道大会参赛资格。
唉……忍了。
花独秀说:“怎么不说话?没事,哪怕你喷出来地是屎尿屁,我花某人也不会嘲笑你,顶多借给你一卷纸让你好好擦干净。”
北郭铁逸:“……”
花独秀说:“有话就说,就像你说的那样,有屁就放,千万别憋着。”
北郭铁逸冷道:“你到底有什么事?”
花独秀说:
“没什么事,就是闲聊天。我忘了上次是谁了,也像你刚才那么说我。唉,你们这些人难道就不知道最基本地礼貌吗?公众场合,动不动就让人放屁,污染了空气,影响了大家地心情,一会儿比赛发挥失常,算谁地责任?”
北郭铁逸脸色难看,说:“花独秀,你少给我胡说八道,你心里想的什么我清楚的很。我告诉你,你要庆幸你没跟我分到一组,不然我会让你知道知道这么跟我说话的下场是什么!”
花独秀说:“哎呦,你很强啊?还让我知道知道,你怎么不上天?行,废话我也不多说,我过来啊,就是想警告你一下。”
“纪念泽是我的女人,一会儿比赛你们该怎么打就怎么打,但现在你老色眯眯看她,是几个意思?”
“当我不存在吗?公然调戏有夫之妇?还要不要点脸?”
北郭铁逸重重哼了一声,眼神有些吓人:“狗东西,滚!”
花独秀说:“怎么滚,你给我打个样。”
说着,花独秀伸手入怀,掏出几张银票:
“来来来,表演一个,滚的好,少爷我重重有赏。”
语罢,花独秀把手中银票猛的摔在北郭铁逸脸上。
花少爷也生气了,我过来当然没想跟你好好聊天,但你上来就让我有屁快放,还骂我是狗东西,当我花少爷是什么善男信女?
你尊重我,我加倍尊重你,你嘲讽我,我也要加倍打你的脸!
北郭铁逸“腾”的站起身子,恶狠狠瞪着花独秀,脸色涨的跟猪肝一样。
被人拿银票甩脸上,脾气再好也受不了。
他本就肤色偏黑,现在是黑里透着红,红里透着黑。
就像快要熟透的桑葚一样。
花独秀丝毫不惧,眯着眼睛看着面前的北郭铁逸。
他二人相距不过几寸距离,彼此都能感觉到对方沉重的呼吸声。
围观众人没想到他俩说着说着竟会演变到这一步,谁也不说话,都静静的观看。
他们巴不得这两个二货赶紧打起来,然后双双被驱逐出场。
纪念泽也没说话,她相信花独秀。
不是相信他俩急眼了打起来花独秀能打赢。
花独秀肯定能赢,这是毋庸置疑的。
她是相信,花独秀做事有分寸,绝对不会突破底线,不会让局势朝无法掌控的方向发展。
果然,二人对峙没多大会儿,外面的武士又进来大喝:
“干什么,干什么!懂不懂规矩,都给我坐下!”
花独秀迅速坐在北郭铁逸的座位上,脸上又换了一副欠揍的模样。
这下好了,现场只剩北郭铁逸还傻站在大帐里。
曾有位哲人说:走别人的路,让别人无路可走。
花少爷此举大含哲理:坐你的座儿,让你无座可坐。
武士皱眉问:“你叫什么名字?没听到我说话么?还站着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