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郭铁逸气的脑袋发昏。
他的椅子被花独秀占去,虽然旁边还有空位,但他哪里甘心就这么走开?
自己的位置被公然抢去,还不能说。
说,就是打报告。
大家都是武者,潇潇洒洒做人,堂堂正正做事,你的位置被人抢了,还找军爷打报告啊?
丢不丢人?
可是不说,坐在一旁,岂不是等于自认败给花独秀了么?
武士又吼道:“你是聋了么?不服从规则,我请你立刻出去!”
北郭铁逸气的一跺脚,在紧靠着花独秀的椅子上坐下。
就在他坐下的瞬间,花独秀不着痕迹的踢了他椅子腿一下。
还好花少爷穿的是公子服,袍子下摆挡住了他的小动作。
无人看见。
北郭铁逸坐下的一瞬间,悲剧发生了。
“喀嚓!”
椅子塌了……
北郭铁逸差点一屁股坐在地上,还好他反应够快,立刻一个铁板桥又跳了起来。
动作倒还算干净自然,没有太过狼狈。
花独秀摇头感慨:“老弟,你的铁臀功练得不错啊,这么结实的椅子,你一腚就坐塌了。”
众人无不捂嘴轻笑。
在场的选手都是各门各派的精英弟子,眼光都不差,谁都能看出来这里面有花独秀捣的鬼。
但谁也不说。
那位武士刚要转身离开,听到椅子碎裂的声音又转过身来,满脸怒意的盯着北郭铁逸。
“我坐,我坐……”
北郭铁逸赶紧拱拱手,强忍满心怒火,迅速在远离花独秀的地方坐了下来。
他是唯恐这位军爷再发飙,真把他撵出去。那样的话可就太惨了,他岂不是哭都没地方哭?
铁王庙是牛批,超级牛批,在祖妙界那是如雷贯耳,哪怕是官府也要礼让三分。
可惜,这里是漠北界,而且还是在最受武者尊崇的武道大会上。
铁王庙来势汹汹,势必要借此大会在漠北界好好立个威风。
他绝对不能坏了神教的大计。
如果因为这点小事导致他成为开赛以来第一个不守规矩而被除名的选手,那北郭家可真是出了大名了。
得忍啊。
武士重重哼了一声,冷漠的眼睛扫视众人,转身离开。
花独秀从容起身,“哈,哈,哈!”轻笑三声,回到纪念泽身旁。
“媳妇儿,你看到了吧?这小子就是个砂锅头,砂锅头你懂不懂?”
“这是我们困魔谷的土话,意思是说这人脑袋里汤汤水水,浆浆糊糊,哪怕是下面用火烤也白搭,傻子!”
北郭铁逸“腾”的又站了起来,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花独秀不理他,继续说:
“跟个傻子打,用那么认真嘛?随随便便就能赢了。”
北郭铁逸压低嗓音,怒吼道:“花独秀!”
花独秀回头,刚要说话,却立刻闪电般挨着纪念泽坐下。
大帐外,那名军爷去而复返……
北郭铁逸真的要哭了。
纪念泽忍不住捂嘴而笑。
我的天,谁要是惹上花独秀,真的会被活活气死的。
这是什么人啊,脑回路怎么长的?
正这时,外面忽然有巨大的声啸传来。
大帐内众人一惊:比赛场里发生什么事了?
怎么观众席会发出那么大的嘈杂声?
难道有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发生了?
连怒气冲冲进来的军爷一时也忘了训斥北郭铁逸,回头朝赛场方向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