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月光听刘遵说完,便自觉地合上了双眼。
过了一会没有动静,她张眼一看,原来刘遵穿上木屐又准备出去了。
刘遵是故意的。他不但要得到她的心,还要得到她的嫁妆。刘遵猜靳月光不可能就只有这么个令牌,就看这女人老不老实。
“现在不是我跪舔这女人,是要看我心情好不好。起码现在,我不急。”
刘遵本想去找韩荃研究音乐,不过总是这样打扰别人,好像不太好。
于是先在坞堡里随意逛逛。
石勒和祖逖还没开始通商,所以韩山坞内的商业活动场所几乎没有。粮食不足时,可能就是去抢吧,刘遵暂时没去细想。
他看了一下手工作坊和小型畜牧场,觉得十分好奇,又到庖厨“欣赏”了一下宰猪的盛况。
“以后上了战场,比这要血腥一百倍呢。多做点心理建设比较好。”
刘遵还仔细请教了怎么切能切得干净利落,自觉大有收获。
“君子不入庖厨,还好我非君子也。”
此时,望楼处传来一阵骚动。刘遵连忙出来看八卦。
原来是靳月光下楼了。
她已换上一身红色衣裳,见对襟上衣露出细长的玉颈,袖口和衣襟处各有金色云纹,下摆及地,如一团彩云。
一头乌发用玉钗梳了流苏髻,脸上略施脂粉,更显得明艳照人。
坞堡众人纷纷赞叹如仙女下凡,却不敢上前。几名角楼守卫痴痴地看着,已经完全忘记了自己的职责。
连那宰猪的也哐当一声,手上的切肉刀掉到了地上。
韩坞主和张戈刚好做完农活回来。张戈正迷惑着韩山坞何时来了一位国色天香的美人,韩坞主已跑到靳月光身前,作了个揖,又回头对众人说:
“诸位乡亲,上皇后为躲避奸臣诬陷,暂且隐居于此。此事不足以为外人道,诸位谨记。”
韩坞主自然是怕靳月光的美色引来不必要麻烦,到时他妻子小命难保。
刘遵心中暗喜,他闭上眼,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只闻到旁边猪圈的骚臭味道。
不过问题不大。
“原来这就是胜利者的滋味吗?”
“原来这就是我来到这个时空该享受的待遇吗?”
刘遵自认不是一个贪慕虚荣的人,他只是希望这一刻能停留得久一点。
仅此而已。
直到众人的目光聚焦在他身上,刘遵回过神来,原来韩坞主已经介绍完了情况。
刘遵用着自认为优雅的脚步走向靳月光,靳月光脸带笑意,用唇语叫他走快点。
刘遵几步走近,靳月光行出数步,一个踉跄,刚好要在刘遵身前倒下。
刘遵连忙扶住靳月光,又摸到后者左手上有饰品,原来是一只金手镯。
这女人绝对是故意的,她太懂怎么讨男人欢心了!
刘遵故作严肃地对靳月光说:“上皇后,你如此张扬,引起别人嫉妒了可怎办?“
靳月光已逐渐习惯刘遵为人作风,她忍着笑说:“月光知道了,以后一切听刘郎吩咐。“
围观群众又是一阵起哄。
是夜,众人自发搞起了欢迎会。
主要是生活太困苦了,总得找点理由来放松身心。
也没什么准备,就是大家跳跳舞,吹嘘一下自己当年的事迹,再喝点小酒这样。
刘遵看着靳月光婀娜的舞姿,对今日互诉心中情感到满意。
“日子慢慢好起来了,以后得继续努力!”
他对自己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