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过让你不要随意勾搭别的男人?你为什么就是不听呢?”顾青州推着我进了客厅,修长的手指划过我的脸颊,突然他一把捏住了我的下巴,语气阴恻恻问我。
“我没有!顾青州你这个禽兽!既然你这么讨厌我,厌恶我,为什么还怕我和别人接触?”下巴被他捏的咯吱咯吱响,我颤抖着声音,问他。
顾青州突然笑了,狠狠松开手,“为什么?因为你是我的玩物,我不会碰别人弄脏的东西,会恶心。”
我浑身冰冷,在他眼里,我是一件物品,供人玩乐的物品。
他突然指着客厅的一面大镜子,“何棠,你看看自己现在的丑样子。像不像一个人彘,双腿双手裹在石膏里,蠢得要死。”
他眼前突然
一亮,突然说,“要是何黎能看见你这副模样,她肯定会笑出声来。”
说完,他一把将我从轮椅上拽下来。
我整个人扑在地上,双腿跪在地上,原本骨折的腿咯吱一声,骨头似乎也错了位。
瞬间疼得我浑身冷汗,我挣扎着身子试图站起来。
“起来!”他俯身拽过我的衣领,强劲的臂力竟将我提起,像一件残败不堪的玩具,摇摇摆摆。
他拎着我一路上了二楼。走廊的尽头,一脚踹开门,狠狠将我丢了进去。
“跪下,该你赎罪的时候到了!”
顾青州居高临下地看着我,面色凝重而阴森。
我环顾着四周,身子瘫坐在地上,一动就扯着五脏六腑一块儿疼,疼得我眼前直发黑。
屋子空荡荡的,四周雪白的墙壁,没有任何装饰。屋子中央摆着一个供桌,四周摆满了水果,中间放着一张相框,框着祭奠用的黑白人像。
照片中的女人五官清秀,唇角笑容温婉,一头微卷发衬得面容甜美。
这大概就是何黎了吧。
我猜测。
顾青州见我不动,上来就是一脚,狠狠地将我踹到供桌前。
我挣扎着起身,颤抖着双膝,一挨到地面就痛彻心扉。
“以后每日三餐前以后以及睡前十分钟,你都要前来这间密室祭拜小黎的在天之灵。”顾青州清冷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身上疼得我想心头绞痛,连回答他的力气都没有。
“凭什么?我拜天拜地拜父母,凭什么要给她祭奠?”我咬紧牙关,一脸倔强。
为什么要这么折磨我?我恨得心头抽搐,愤恨的目光早已将他千刀万剐。
“就凭你用下三滥的手段让她死于非命。何棠!这是你的报应!”顾青州
大步上前,高高举起右手用力挥下……
我下意识地闭眼,这个巴掌足以打的我鼻青脸肿。
他一把揪住我的头发,耳光狠狠地朝我脸上扇过来,对我怒目而视,“给我跪下!”
他怒喝一声,紧揪住我的头发,强行按住我的脑袋,往地上叩头。
“咚、咚”额头重重地磕碰在地上,一声,两声……
足足叩了十多下,顾青州似乎依然不满意。
他似乎累了,甩了甩发酸的手腕,低头紧紧掐住我的下巴,一字一句道,“你的这条贱命,我随时随地都能取走,可是这样对不起何黎。是你,害的她死得那么惨,也就只有让你生不如死,才能让何黎的在天之灵有些许安慰。”
鲜血顺着我的额头缓缓流淌,猩红的一片,很快模糊了我的双眼,脑袋在急剧地碰撞下,嗡嗡作响。
我蜷缩着身子,将脑袋深深入双膝,忍受着身体传来的一阵阵扯痛。
意识渐渐迷离,就连顾青州的脸也越发模糊,眼前突然一片黑暗……
………
再次醒来是在一天后。
醒来的每一天,对我而言都是煎熬。
每日饭前,都会有女佣押送着我前往密室祭拜,当着她们的面,重重地对着遗像磕头,足足磕满十分钟才能起身。每次从密室出来后,我得回房昏睡半小时才能缓过来。
就算这样,只要顾青州一天没来,我都是松了一口气的。
没他在,总要轻松很多。
看着阴森森的遗像,我暗自祈祷,求她放过我,求她给顾青州托梦,还我清白……
然而我怎么也没想到,我的祈祷没有实现,噩梦却由此展开。
我看见了遗像中的那个女人。
和照片一摸一样。
她亲自找上门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