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我猜的。”苏袖月轻笑一声,“看你的反应,就是啦。”
“是又如何?”活阎王甩甩衣袖,无奈道:“他真的病入膏肓了,就算我是阎王也没用,别说这名号还带个活字。”
“救不了?”苏袖月挑挑眉,“那算了,”她陡然扣住活阎王的命门,笑得良善:“那大家一起死啊。”
“不不,姑娘,有话好好说。”活阎王咬着唇,望着苏袖月认真道:“有救是有救,不过一命换一命,姑娘你干不干?”
“不不不。”苏袖月学着他,松开了手,索性坐下等着下。
“其实吧,一般的情蛊还好,只是他吧,情况比较特殊。”活阎王叹息一声,又道:“我想,这不是简单的情蛊,而是母子蛊套情蛊。”
苏袖月点点头,说人话。
“咳咳…”活阎王尴尬一笑,坐在她身旁一字一句道:“这么说吧,施蛊者在躺着那位还在娘胎时就下手了,后分娩时,母子蛊一分为二,存一亡一。”
“嗯。”苏袖月偏头望着他,“然后呢,又与情蛊什么关系?”
“唉,不是说了嘛,母子蛊套情蛊,随母子蛊一分为二的同时,情蛊也种下了。”活阎王拍拍膝盖起身,道:“姑娘,躺着那位的母亲…恐怕已经离世了吧。”
苏袖月没有回答,原来…容珏的母亲舍弃了自己的生命破了母子蛊,只是他体内伴随种下的情蛊没有根除。
下蛊之人,实在狠毒。
她亦站起身,直视着活阎王问道,“几成把握?”
“什么?”
“我问你,救他的话,有几成把握?”
“这个啊。”活阎王伸出两只手掌晃了晃。
“十成?”
“不,”他把双手伸到苏袖月眼前,晃着道:“一成也没有。”
“喔,那你怎么不去死,你死了我好找别人。”苏袖月推开他,在容珏身边坐下。
“喂,我说你这个女人也太过分了,这世上除了我,其他人你根本想都不要想,他的情蛊——只有我能解。”
“嗯,记住你说的话。”苏袖月低头轻笑,她眸含揶揄,道:“我以为有本事的人多多少少有些脾气,果然如此,一点都经不起质疑。”
“姑娘,你激将我?”活阎王后知后觉,后悔道。
“是啊,是啊,这都被你看出来了。”苏袖月莞尔一笑,眸光显示出关爱。
“真是不可理喻,果然师祖说得有理,不要和女人论长短…尤其是和那个地方来的女人。”活阎王愤愤不平,忽觉说漏了嘴。
苏袖月挑眉,“哪个地方啊?”她抓住问道:“活阎王,你师祖叫什么呀?”
“活阎王。”
苏袖月:“不是问你。”
活阎王:“他真就叫活阎王。”
“是吗?”苏袖月半眯着眸子,悄然打量对方的肢体语言,含笑问道:“活阎王,拜师这一点上,不是最讲辈分,最忌讳徒弟和师傅同名同姓的吗?”
“随你信不信。”他气急,皎洁风度都去了三分,饮了口茶后才道:“对我们这一脉医术而言,活阎王就是一个传承,每辈弟子中最优秀的,都称之为活阎王。”
他神气地扫了扫苏袖月,道:“姑娘,我就是这一代的活阎王,你服不服?”
“不扶。”苏袖月抬脚踢掉活阎王坐下的凳子,“我真的不扶。”
“诶呦…”他起身拍了拍一屁股的灰,苦着脸道:“姑娘,照我师祖的话说,你这样是嫁不出去的。”
“师祖说,师祖说,”苏袖月撇撇嘴道:“我说,活阎王,你师祖是谁啊?”
好像…懂很多的样子。
“姑娘,我师祖啊…”活阎王眨眨眼,决定先抑后扬以加大宣传效果。他正色,一字一句道:“姑娘,师祖他…曾做过那个。”
“哪个啊?”苏袖月快急死了。
“哎呀,就是…就是那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