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幽默嘛,穆归先生。希望这份幽默可以让你逃避接下来的追责。”
司徒松依旧背对着穆归,冷淡的声音中暗含着冲天的愤恨,
他现在并不是在故作高深,也不是不想转过身去直面这个恶魔,他只是担心自己转身之后会忍不住暴起,
至少在那之前,必须要从穆归的嘴里得到更多的线索和信息。
穆归嗤笑一声,百无聊赖地回答道:
“只是发表一下个人意见罢了,怎么,戳到你痛处了?”
他双手一摊,全身上下都仿佛在诉说着“有话快说,有屁快放!老子想回去睡觉了!”
听着穆归说话时慵懒的腔调,司徒松紧咬着牙关控制住自己想要直接动手的心,深吸一口气后缓缓开口:
“穆归先生,我的耐心不多,你这样消极怠工的态度——只会让我更加怀疑你和真凶有所牵连!”
司徒松再也忍受不住心中的愤怒,转身地瞬间杀气尽显,一双瞪得通红的眼睛死死盯着站在原地扣指甲的穆归,
“……嗯?”
穆归也注意到了司徒松眼神里表达的杀意,不过这样的眼神他也看过不少了,丝毫没有放在心上,
将手上的污垢吹掉,穆归闲庭若市般走到司徒松跟前,毫不避讳地直视那一双想要把他抽筋拔骨的眼睛,
邪魅一笑,似乎是有些无奈,
“无赖、混混、酒鬼、流氓……这些垃圾话我可听过太多;导师、教授、先生、伙计……这些正面的评价我也曾经拥有过,
但真没想到,有一天真凶和杀人犯这些词也能被我碰上。
司徒校长,我收回前言,你不是疑心太重。你就是个疯子,懂吗?疯子!”
穆归的声音突然变得凶狠,身上的慵懒也全部褪去,现在的他更像是想把心中的怨念全部发泄出来一般朝司徒松嘶吼,
“雾都——这个被权力和利益腐蚀了的地方——你们把我一身的傲气踩在脚底,把我的脊梁敲碎,我大好的前程被你们破坏,
现在又来指控我杀人?混账!
只有酒馆的疯子才会对路边的老狗发神经,骂下水沟里的老鼠是祸害。
到底是什么让你对狗弹琴?比起我,你更应该注意那些试图寻找被你隐藏起真相的年轻人,他们是那么相信你,可你是怎么做的?”
司徒松看着穆归那突如其来的愤怒,他从未见过如此激动和失控的穆归,这个总是挂着懒散笑容的男人,此刻眼中烧着熊熊的怒火,仿佛要将整个雾都烧殆尽,
但是他并不在意穆归的反应,冷冷一笑,
“用不着你提醒,从他们踏出校长室的那一刻起,我的‘仆人’就已经在监视他们了。
[魔窟]小子的表演很完美,在某些程度上说,他的确骗到了我,[魔石]也是我亲手交到他手上,
不过无妨,即便拿到了[魔石],他也逃不过被深渊吞噬的命运,到了那个时候,[魔石]还是我的。
至于另外几位,他们似乎是朝你来的,在那之前,我有充足的时间准备。”
司徒松的嘴角挂着一抹得意的笑,仿佛一切尽在掌控之中。
他现在已经没那么愤怒了,
因为在他发现,穆归也不过是一个被命运玩弄的可怜虫罢了,看着他那样无能狂怒,司徒松莫名地感受到畅快,
此刻的司徒松,更像是一个冷静的猎手,静静等待着猎物露出破绽。
穆归的怒火似乎并未对司徒松造成任何影响,他依旧保持着那份波澜不惊的态度,仿佛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