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情情爱爱,对段小双来说更是如同幻梦一场。
他的心曾经热络,但不知什么时候早已冷透,多年来他见过不少男女,平心而论,段小双没有任何的悸动,到最后他也开始怀疑自己是否天生如此冷心冷情。他曾在寺庙求过一签,判词毒辣,令段小双那几天都魂不守舍,久违的做了一个梦,从梦里惊醒之后,他才意识到他并不是毫不在乎。
人心不是石头,怎会毫无波澜。
段小双勒紧缰绳,颤抖着呼出一口气,伏在马背上,掩住自己的表情。
白鹤行双目充血,视线模糊,他右臂遭受一棍,重击之下他的长溟枪也随之脱手,他这才觉得糟糕,慌乱中背后又挨了一记猛踹,他半跪在地上,撑着没有倒下去。
拿着弓箭的少年跳下马,走到他面前,用蹩脚的汉话说道:“哦,你是白斐山的弟弟?”
白鹤行抬起头,死死地盯着他。
少年继续说:“你哥,弄断了我二哥的一只手。”他用一根手指在半空划了几下,“二哥说,白斐山必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朝白鹤行露出一个笑容,小虎牙有些晃眼。
白鹤行面无表情,只在听到白斐山三个字的时候才有所动作,他哼了一声,吐出一口血沫。
“你和你哥,都是这个。”他伸手握拳,又缓缓展开小拇指,“垃圾。”
少年冷了脸,从腰间抽出鞭子,在空中抽了一下,霹雳一声极为刺耳。
白鹤行眼疾手快地要去捡枪,被少年察觉,少年捏着枪刚要拿起来,并没有预料到这杆枪的重量,身体一顿,竟没有第一时间拿起来。
白鹤行见此,没忍住,扑哧一声笑了。
少年能拉满长弓,力气自然不小,但是这杆长枪在他手里并不灵活,比他还要高,显得有些滑稽。
他将长枪丢给白鹤行,道:“你,和我打。”
白鹤行压下涌上喉咙的一口血,问道:“赢了就让我走?”
少年点头,白鹤行却说:“换个条件,我赢了就和我说,你们潜入大沂是想要做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可以直接,告诉你们。”少年直接道,“为了找我哥。”
白鹤行咳两声,道:“那你们一家人还真是不见外。”
少年道:“我赢,就把你右手砍掉,带回去给我哥。”
白鹤行呵呵一声:“想得美,不给。”
少年也不再和他啰嗦,退后两步,刚要动手,远处却传来哒哒的马蹄声。
他抬头看去,刚才骑马离开的人竟然折身回来了!
白鹤行也闻声回过头,全身只依靠着长溟枪站着,外人却看不出来,他的右腿完全使不上劲了。
那粉白的衣裙满是血污,本该逃走的女人去而复返,一团漆黑的发没有融进夜色之中,反倒活生生的从黑暗的林中剥离,逐步靠近,朝他再次伸出了手。
即使狼狈,她的容颜依旧漂亮,尤其是她从远处而来,一点点靠近,那张脸从一个含糊不清的白点变得清晰无比,越近越能感受到那股惊心动魄的美艳,竟让人有些难以直视。
白鹤行完全没有想到她还会回来,一时之间不知是震惊更多还是意外更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但是他这一次没有拒绝她伸出的手。
他握紧了,用最后的力气跃起,牵动了身上的伤口再痛也无所谓,又借着长溟枪撑了一下,翻身上马,下意识地搂紧了她。
段小双却险些抓不住他的重量,另一只手死死抱着马脖子才不至于被他拽下去,待他上来了,浓重的血腥味从后面扑上来,段小双心一颤,不知这人到底伤得多重。
段小双手里还捏着一把沙土做掩饰,在少年的指挥下有数匹人马挡在他们面前,将他们围追堵截。
少年见过他撒出过不知名的粉末引起马匹发狂,一看他的动作便勒令靠的最近的人散开,段小双却没有朝着马鼻子撒,而是直攻骑马之人的上三路,朝着他们眼睛撒去。
他们都曾吃过亏,见状下意识勒马躲避,便留出了可供穿行的间隙。
段小双驾马高高跃起,迅速穿过,眨眼间已将他们甩在身后,少年反应过来,咬着牙说了句辽话,带人追了上去。
迎面而来的风依旧吹不散附着在二人身上的血腥之气,段小双眉头紧蹙,一言不发。
白鹤行健壮的身体靠在他身上,他压着粗喘,说了一声“对不住”便脱力地将脑袋靠他的肩窝,呼吸拂在段小双颈侧。
段小双却松了口气,能喘气说明还活着,只要逃出这片山就有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