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到齐了吗?”
柴桑城外,漆黑一片的郊区山谷内,赵义拿着手电,正在给马六他们几个处理伤势。
“老大,都到齐了,幸不辱命,弟兄们一个没少都在这儿呢,不过有些惭愧,大家都伤的不轻。”
马六一条胳膊拖在身侧,鲜血不知从哪里渗出,一路沿着小臂聚向他的指尖,滴落在地面,一滴一滴的血液在土地上留下了一处不大的坑洼。
“好小子,你们干的不错,不管怎么说对方的人数在那里放着,这也就是你们平日里训练刻苦,执行力到位,要是换做他人今天恐怕一个也逃不出来,放心,只要没咽气我一定会把你们治好的。”
赵义嘴上说着,手上的动作却没停止过,快速的替士兵们缝合伤口、上药、包扎,动作极其熟练。
“嗯,老大,是三夫人和大姐头,她们也回来了!”
吕玲绮与孙尚香两人同骑一匹马,此刻也赶往会合地。
赵义松了口气道:“漂亮,这一次的江东之行任务圆满完成,该说的我已经和子敬说过了,该做的我们也做过了,是时候回去了。”
“中郎将,那个叫夜鸦的”
吕玲绮想问夜鸦他们怎么办,要不要等,赵义挥了挥手说:“他们可是专业的,用不着我们来救,好,所有人,受伤轻的照顾着点儿伤重的兄弟,我们撤。”
赵义这一趟江东行真的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在柴桑这短短的一天一夜里,他做了太多的事,但却鲜有人知,但对于他来说却切切实实的除掉了一个心腹大患,那就是美周郎,公瑾大都督。
“赵义,你你就这么把我带回去吗?刘皇叔他能容我?”
孙尚香有些不确定的问道。
“你以为咱们来的时候二爷和三爷为什么一直在追赶?我老岳父的台阶已经下了,从今天起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孙夫人,只有我赵义的三夫人,我孩子绝不会管其他人叫爹,你就死了这份心吧,还有,江东以后恐怕都回不来了,如果再回极有可能兵戎相见,你做好心理准备吧。”
“我一定要这样吗?我们孙刘两家不是盟友吗?”
“天真,生逢乱世,各位其主,哪里又有真正的盟友?只是暂时的利益使然罢了,这次我们的遇险就是最好的证明,他们不惜连你一起利用,这样的孙家还有必要回来吗?”
孙尚香咬了咬牙,她知道赵义说的是事实,如果这次这件事没有她二哥点头,陆逊绝对没有这么大能量,即便大哥二哥小时候很宠溺她,可在面对大事时,她们这些女眷仿佛成为了随时都可以牺牲的物品,只要能换来利益,就会毫不犹豫的送出。
“好,我跟你走,赵义,你可不许再骗我,要不然我会趁你睡着的时候和你同归于尽!”
赵义翻了个白眼儿,在孙尚香脑袋上拍了一下道:“你个臭丫头,跟了我就是我赵义的人了,以后跟你大姐学着点,当然,你的性格我很喜欢,不必过分压抑,咱们老赵家没那么多讲究,哈哈哈哈~~~”
心中阴霾已散的赵义只觉气息通达,耳聪目明,左慈所传授他的流云霸体似乎又精进了一些。
当赵义一行人来到事先安排好的江边时,一艘大船正停靠在哪里。
听到了独属于他的暗号,一位身穿白袍的高大男子从船舱中钻出,朝着赵义挥手,却正是他大哥赵云赵子龙。
“鸿飞,你这一趟实在太冒险了,怎么不叫大哥同往?”
赵义没皮没脸的笑了笑道:“大哥,这次事出紧急,主公都没给我回家换衣服的时间,也更没时间通知你了,不过好在有惊无险,弟兄们都安全回来了,对了,重新介绍一下,这是你弟媳妇儿,小三子。”
赵义拽过孙尚香搂在怀里,而赵云眼睛则不自觉睁大,嘴巴也张成了“”型。
是的,他当然认识孙尚香,可现在自己弟弟却抱着主公的女人,还说是自己的弟媳妇儿,他疯了吗?
赵义看着赵云的表情,面带笑容的摸了摸孙尚香的肚皮,说道:“孩子,看到了吗?这是大伯父,以后没吃没喝没钱花了,只管找他要。”
“什么?噗~~咳咳咳~~~!”
赵云听到赵义的话,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死,一阵剧烈的咳嗽过后,他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只能颤抖的伸出手指,指着孙尚香隆起的肚皮,又看着赵义,在后者再次确认点头后,赵云只觉一阵天旋地转,血压飙升到了最高。
“鸿飞,你!”
赵义伸手在赵云胸口拍了拍道:“大哥放宽心,这件事主公已经知晓,等你回去就可以听到相关的消息了,当然心里知道就行,不用说出来,从这一刻起她就是你的三弟妹,开船吧,我们回家~目标襄阳~!”
在江东事件过去一个月后,襄阳城驻军所。
“好了,这次药一换就不用来了,下次再看见你们的时候就又是生龙活虎的棒小伙子。”
赵义给马六换完药,还不轻不重的在他伤口上拍了一下,疼的后者呲牙咧嘴。
“老大,其实我们可以恢复早上的训练了,休养了这么长时间,弟兄们感觉腿脚都要生锈了。”
赵义看着他的十个大头兵,微笑道:“放心,训练的时间多的是,该休息养伤就好好的休息养伤,这就是咱们神机营的军规,你们虽然是士兵,但也是活生生的人,不是工具,再说了,就算是工具也需要定期保养,更何况你们受伤了呢?好了,都回去吧,不用担心,等你们的伤完全康复我会加倍练回来的。”
支走了马六等人,赵义只觉心情大好,在这一个月里他把重点都放在了操练新兵上,这些新加入他麾下的士兵已经越来越习惯他的那套训练方法,这也让他不用每天都站在校场外监督,士兵们也能够自觉地完成训练项目。
就在赵义寻思着下午干点啥的时候,忽然看到不远处,一个男子手臂上架着一只鸟,老神在在的踱了过去。
“仲常?这家伙倒是悠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