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树,和树,和树!”
在梦境里的夏目和树听见了熟悉的声音,他用力的想要睁开眼睛,想要看清声音的主人,几次尝试之后,夏目和树费力地睁开了眼睛,出现在他眼前的是一张黑发红瞳、眉眼如画的脸孔。
“舞樱。”夏目和树伸出手想要触碰那张熟悉的脸庞。等他的手快要触碰到的时候,夏目和树眼前的景象又重现变回黑暗。
“舞樱!舞樱!舞樱你在哪?”看着四宫舞樱消失的夏目和树惊恐的在黑暗的空间里四处张望,四处奔跑寻找四宫舞樱的身影。
黑暗里,时间不知道过去多久,夏目和树因为大声呼喊四宫舞樱的名字的嗓子也变得有些沙哑。最后,不知道跑了多久而导致体力不支的夏目和树摔倒在地上,他挣扎着想要站起来,但是他发现自己双腿好像失去知觉一样。夏目和树费力的抬起头向后看向自己的双腿,结果发现,自己的双腿紧绷着,夏目和树能感觉到肌肉正在颤抖。
夏目和树不在意的回过头来,然后用双手挣扎继续向前爬,大声的呼喊四宫舞樱的名字。每一声呼喊,都在灼痛的夏目和树的嗓子。在地上向前爬行的夏目和树可以感觉到自己的手像抓在坑洼不平的地面上一样,手掌和自己的身体都因为摩擦而变得鲜血淋漓。但是和嗓子一样,夏目和树像失去痛觉一样,没有任何的不适。
直到夏目和树的嗓子哑了,双手也没力气在向前爬动一步,哪怕是向前伸也只能伸到一半就无力落下,砸向地面。浑身上下没有一处好肉,在夏目背后身下伤口流出来的鲜血变成一条长长血痕。在那之后,失血和消耗体力过多夏目和树在梦境里陷入昏迷。
之后的时间里,夏目和树陷入了被四宫舞樱的声音唤醒,看着四宫舞樱消失,浑身伤痕的昏过去的轮回之中。
这样的轮回,夏目和树经历了上百次,直到第不知道多少次昏过去醒来之后。他发现,自己醒来之后没有看到四宫舞樱的身影,而是发现自己在一片废墟里,被四周的火焰包围着。
那是一片红的和血一样的颜色的火焰,大火肆虐着周围一切,夏目和树的周围废墟上散布着许多死去的的人的尸体,火光照耀下,夏目和树看清了这些人脸孔,在这些其中有着许多夏目和树记忆熟悉的脸庞,夏目和树看着周围如记忆里的一样的场景,呆滞无言。
夏目和树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他发现自己双手上覆盖着一对手套,然后他再看了看自己的装扮,他发现自己身穿的衣服不再是昏迷之前的校服,而是换成了一套作战服,原本不应该出现在梦里的,而在卧室里的花火也出现在他腰间。
嗷——————一声咆哮在夏目和树身前响起,残暴的咆哮惊醒了在发呆的夏目和树,听到这记忆里熟悉的吼叫,平时脸上时常挂着笑容温和待人的夏目和树,此刻的表情变得狰狞,从牙缝里挤出来的话更是让人感觉到话语中蕴含的夏目和树最浓烈的恨意。
“地-狱-门!”
夏目和树抽出腰间的花火,弯下身子,向离弦的箭一样向着声音传来的方向冲了过去。等夏目和树跨过火焰的屏障之后,出现在他面前是一只头像狮子头却有着类人形和全身长满黑毛的怪物,而在那怪物双手尖锐修长的爪子上挂着一个被它爪子穿透的身影。
“我们又一次见面了,地-狱-门!”
这只怪物举着人影背对着夏目和树,夏目和树咬紧牙关,抓着刀柄的双手上青筋密布,刀锋甚至因为夏目和树极其用力地握住而发颤。
那只怪物似乎感觉到自己身后有人的存在,慢慢举着人影转向夏目和树,等到它完全转过身来,在火光照耀之下,夏目和树看清怪物的脸,和记忆里的一样,是一张长着长长獠牙的恶鬼脸。
顺着恶鬼身体往下看,夏目和树看清了挂在爪子上的人的脸。
那张脸正是四宫舞樱的脸。
“地-狱-门!”
“呼!呼!呼!”
从噩梦中惊醒的夏目和树在床上坐了起来,现在已经是早上了,夏目和树惊恐的眼神看见熟悉的房间装扮的时候,夏目和树深呼吸几口,慢慢平复自己的惊恐的心情。他发现自己的右手被一只手紧紧的抓着,夏目和树顺着抓着自己的手的方向看去。战场原黑仪正趴在床沿边安睡着。
夏目和树沉默的看了一会战场原黑仪,然后转回头去,呆呆地看着房间一个墙角处陷入思考中,直到眼睛变得空洞,双眼中再也没有没有一丝情绪,平静得像一滩死水一样。
时间一点点的溜走,睡醒的战场原黑仪慢慢睁开眼睛,她看见一直在沉睡的夏目和树已经醒来,坐直在床上,正在呆呆地看着天花板。
“夏目君,你醒了?”战场原黑仪轻声说道,但是夏目和树像雕塑一样,没有回应,没有动作。
“夏目君?”战场原黑仪的声音开始有些慌了。在厨房里帮战场原黑仪和夏目和树准备早饭的鹤夕美奈子听到房间里战场原黑仪有些慌得声音,连忙关掉灶台上的火走进房间里。
房间里,战场原黑仪一脸慌乱的看着夏目和树,而夏目和树却是像丢了魂一样看着墙角发呆。鹤夕美奈子见此,叹了口气,出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