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被看穿，萧腾也不意外。
“早就已经是过去式了，不是吗?“萧腾反问。
“那小米的过去呢?”季南息再次问，“你不介怀，甚至，以后有什么事情了，你不会将错误的过去放大?”
萧腾轻轻的摇摇头，并没有过多的去思考。
“萧腾，小米承受不起再一次的失败”季南息语重心长的说道，“笙儿也无法面对她的再一次堕落沉沦!”
是警告，是提醒的话，透着凝重下的诡异。
“谁没有过去?”萧腾反问，“我过去心里有个人，她会介意吗?”
季南息没有说话，只是等着萧腾说。
萧腾在椅子上坐下，微微偏头，看着窗外洒进来的晨光，视线微微眯了起来，“南少，我参与了小米的经历”
他嘴角轻轻勾了下，“从她只是一个小律师，到她坐牢，再到她去考国际牌回来。我有时候在想，我对她仅仅是关注，还是心疼这样一个人?”
“然后呢?”季南息淡漠如斯的轻咦，声音里，透着深邃。
萧腾垂眸浅笑了下，拉回视线看向季南息，“很多事情，是从细小开始更多时候，是在不经意间，你不知道的情况下，就已经慢慢渗透。”
季南息微不可见的轻蹙了下剑眉。
“那样的细微渗透，就好似一根根头发丝”
萧腾垂了下眸，声音深远，“你开始并不注意，等到你难受了，才发现，已经在你心脏的位置，纠结成了说不清理还乱的一团儿”
季南息也垂了眸，修长的手指在交叠的腿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
律师的头脑太过冷静，他们大多时候，都需要分析很多事情。
以至于，在有些事情迷茫过后，总是能找到蛛丝马迹下的头绪。
萧腾说的这样的感觉，季南息其实很了解。
因为，他当初难道不是这样?!
“南少，”萧腾抬眸，脸上让人看不出太多的情绪，可是，视线却格外的认真。
“小米在国外的那段时间，我其实不止那一次在法庭上看到她。”
“嗯?”季南息疑惑的抬眸。
“我去过很多次“萧腾浅笑的说道，“开始是无意识的，后来是下意识的莫名的就去了，然后，就远远的看她一眼。”
季南息眼底划过惊讶。
“开始，我只是觉得，我不放心“萧腾自嘲的扯了笑，“可后来，我发现，我开始担心!”
“担心?“季南息轻咦了声。
萧腾点点头，“担心她发现我，担心她认为我是同情她更担心，有些事情错过了，就真的背道而驰了。”
淡淡的忧伤溢出，将萧腾笼罩了起来。
从小寄人篱下，哪怕是妈妈最亲的姐姐家，哪怕大姨和姨夫一家，对他都好的犹如亲生。
可人就是这样，再好，都不如自己家来的随意。
和南少一起，他的光环总会影响着别人。
不管是他还是江以卓，因为年纪相仿，谁不是因为南少的光芒，而格外努力呢?!
选择律师，是因为爸爸和妈妈的那场官司。
选择刑辩，是不希望更多的冤屈，因为利益而继续含冤。
他一个人的力量很小，可他有他的执着。
而这样的执着，造就了他淡漠如水的性格，什么事情，都会想要去做旁观者。
害怕自己，沉沦在其中，失去了判断力。
但往往，总有那么一件事，或者一个人，不是你想要去冷静，就能冷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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