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局长皱着眉头想了想:“一二五……就是那个农民工四名被害者的案件?”
这个案件迟迟没有线索,自然已经上报了,陈局长立马就想到了。
我点点头,面无表情的说到:“我可以以我之前立的所有功打包票这两个案件绝对有关系。”
说完后我死死盯住了屏幕上的那个人,这个人戴着一个黑色头盔,戴着墨镜,口罩,抱着一个箱子,正递给他面前的人。
因为角度关系,这个送快递的人只有侧面,但是,我通过放大后,还是发现了,在他外套后面的右下角,有一个圆形的标志!
陈局长也看向我放大的区域,没看出什么所以然来:“我们查了,不知道这个人是那个快递公司的,初步可以认定,这个箱子里就是装的炸弹,而且接包裹的人尸体损伤最严重,爆炸发生时他应该离炸弹很近。我们在这里看这么久什么都还没说,你怎么就确定这两个案件有关系?”
胡厅长也点点头,掉了一下空格键,监控开始继续播放:“这个人将包裹给了被害人以后,就离开了,不过我们调查了附近三十多个摄像头,都没有他的踪影,唯一有价值的,就是这段录像了。”
我捏了捏衣领:“炸弹是自制的么?”威力这么大,看起来不太像是自制的。
果不其然,陈局长递给我两张图片:“这是现场残留的弹片,这应该是一种目前未知型号的武器”
“私人军火!”看来这件事儿真的不简单!
“报告局长,我们发现另一现场的受害者中一人朋友圈有线索!”说罢这个刚刚走到门口的员递给了陈局一部iad。
打开屏幕,这是微信朋友圈的界面,名叫生活的微信用户在下午三点四十五分时发出的一个朋友圈。
“真是搞笑,今天收到一个包裹,打开以后上面说再打开一层,就会有另外一个包裹会爆炸,收件人还是我爸,这年头还真是什么人都有,等我打开了以后再告诉各位里面有什么东西。”
下面还附上了两张照片,第一张是快递单子上写着收件人是林国祥,第二张则是还装着一个箱子的大箱子已经被打开,小箱子被那张写有警示语的纸条给封着。
我们三人看了那照片后,不约而同的看向了屏幕上那个被接过的箱子。
胡厅背着手:“看来另外一个箱子就是这个了,可是两个箱子几乎同时爆炸,这不太可能吧?”
我咧嘴一笑:“没错,除非送炸弹的人,原本就想让他们都死掉。”关掉手机上的公安系统界面,我深吸了一口气。
“陈局,这里面好像有些闷,我们还是出去吧,这录像已经没有什么价值了。”说着我打了一个手势,让陈局跟上我。
有的事情还是得瞒着领导,陈局跟胡厅客气两句后,就走了出来,边走边拿出烟盒,抖了两支烟出来,自己叼一支,另一只准备递给我。
我摆了摆手:“我还是喜欢喝咖啡,抽不来烟。”
陈局笑着点点头,把烟收了起来,看着远方的记者,淡淡说到:“场面这么大,看来明天得见报了,我看你的样子是有把握了?”
陈局这是话里有话,见报的话如果警方不尽快破案,社会舆论压力最后都会压在他和正局长的身上。
我苦笑着摇了摇头,踢了一下石子:“跟以前一样,把被害者的卷宗给我,对了,五十岁以下的不要。”
陈局猛地嘬了一口烟,就把它掐了,扔进了垃圾桶:“为啥限制年龄?”
怀里摸出一盒口香糖,取出一颗咀嚼了两下:刚才我查了一下,这个陈国祥早在两周前就已经去世了,怎么还会有人给他寄快递?”
“难怪这个人会发朋友圈,有人给自己死去的老爸寄快递,如果像你说的那样,这个凶手为什么要附上那个纸条?”陈局刚才看了好一会儿电脑,抽了两口烟,又吹了一会儿冷风,顿时精神了不少。
“让被害人经历挣扎,看来,这是一场仇杀,这些死者肯定有什么潜在的联系。”说完我就转身走向警戒线。
陈局抖了抖身上的灰尘:“好,资料一会儿我让小雪给你送过去。”
背对着陈局,我点了点头,大步跨出警戒线,把通行证还给了夏雪柔。
她在这里翘首以盼好一会儿了,看到我跟陈局出来以后就已经开始急得跺脚了,还没等接过通行证雪柔就问到:“怎么样了?有线索了?”
我打量了一眼耳朵通红的夏雪柔,点了点头:“你去拿资料吧,那里有个副厅长,陈局不方便把资料给我,我去车那边等你。”
夏雪柔点点头,戴上通行证,从警戒线下面钻了过去。
刚才屏幕上那个送包裹的人,后背上也有那个标志!我用力吹了一个泡泡后,用纸把口香糖裹起来,丢进垃圾桶。
摸出手机,我把早上收到的两千块还给了夏雪柔,她总是说我的大衣是什么定档猫的口袋,摸出来什么东西都不奇怪。
我穿的这件衣服,是不少老千的选择,所谓十赌九输,你永远不知道你的对手衣服里到底藏了什么,看起来平淡无奇的大衣里,有十六个口袋。
这是一个赌徒告诉我的。
没过五分钟,雪柔就提着一个袋子走了出来,看轮廓,里面装的是档案袋。
我坐在座位上,打开收音机,原本正在播放的轻快音乐戛然而止:“本台插播一条紧急新闻,今日下午三十四十七分左右,红宾区及华光区分别发生了爆炸,初步可以定性为恐怖袭击,伤亡人数已经超过三十人,警方已经全面介入调查,请市民们不必惊慌!”
又重复一遍以后,收音机里的声音才消失,雪柔也上了车。
“好一个恐怖袭击,要是让民众知道,搞出这么大动静的,是一个人,那还得了!”说着我将收音机的音乐声调大了一些。
“回事务所么?”雪柔把档案袋取出来,递给了我,她知道我有在车上看资料的习惯。
我点了点头,又轻摇两下:“找个咖啡厅吧,早上那杯蓝山我才喝到一小口,赵叔发信息跟我说他已经吃了,不用管他。”
夏雪柔哭丧着脸:“你喝蓝山我喝西北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