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艳阳高照的明媚天气,万水广场的坊市之中,依然是如同前段时间那般火暴,大街之上,人头涌动,在这臭名昭著的疗伤药销售一处,更是人山人海,喊声,骂声,打架声,汇聚在一起,震耳欲聋的冲上了云霄。
很多人坐在在地上或倚着墙,眼神都有些木讷和痛苦,大多是穿着脏破旧袍子,瘦干的身躯,头凌乱,不知道多久没有洗澡了,也幸亏现在是冬天,没有散出异味,以至于那些维持秩序的护卫并没有把他们赶走。
这群人当初不是刚武有力的佣兵、就是实力强大的猎魔者、或者是被家族赶出来的青年才俊,此刻却变得眼睛贪婪着望着一个个从柜台上抢购的到疗伤药的人。
穿着打扮华丽,或者走路铿锵有力的人,被他们给化为不可招惹之人,而他们则需要朝这种人下手。
有人因为毒瘾上来,倒在地上抱着头惨嚎不断,很影响本就不太宽敞的道路,听到声音而赶过来的护卫轻车熟路的直接一脚踢飞,撞到角落的石头上,至于是死是活他们可管不了。
这时一个面黄肌瘦的中年男子很快进入食药者的视线,就见他走路显得又有些虚弱,他把好不容易买到两粒疗伤药一脸小心翼翼搂进怀里,这可是他把家里的十一二岁女儿卖进青楼换来的疗伤药,打算回家好好享用一番。
只可惜他太虚弱了,家里一切能卖的东西都被他给卖了,老婆和邻居王大哥私奔了,女儿也被他强行卖进了青楼后,强忍着剖心挖肺的无力感,连饭也不敢买,水也不喝,终于赶到这里买了比他生命还要重要的东西——疗伤药。
这人一出药铺,立刻吸引住如同乞丐的食药者的眼球,这种一阵风就能把他吹飞的人正是他们最好下手的目标。
忽然,一个人再也忍受不住疗伤药的诱惑,他如同一条被饿了数天的野狗一边扑了过去,把这人重重的压倒在地,紧接着他就去抢怀里那珍贵无比的疗伤药。
中年人把这药看做比自己的命都重要,这可是他卖女儿得来的宝贝儿,岂能让别人把它夺取,他狂暴的怒骂,同时只有皮包骨头的手紧紧地抱着怀里的两枚疗伤药,拼命的踢打撕咬着想要抢他东西的人,喉咙里出已经不成人声的声音。
可是还没有等他挣脱此人的怀抱,那些早已经等待多时的食药者蜂拥而上,有好几个人被挤到,活活的被踩死,他们依旧不闻不问,拼命的撕扯早已经倒在血泊当中的中年男子怀里,哄抢着两枚丹药。
经过一阵打斗,身体最为强壮的两人抢到了已经不知道沾染多少条人命的疗伤药,也不擦拭上面的血液,直接含在嘴里,慢慢的品尝起来,神情显得十分销魂。
??在丹药销售台之后,售药的王家和孙家族人,正满脸戏谑的望着门外这些每天上演同样镜头的画面,脸庞上的笑容,很有几分人仗药势得意。
这段时间,“疗伤药”的销售量,远远的过了王、孙两家族的内部统计,也许是因为做贼心虚,也许是因为薄利多销,他们疗伤药的价格非常低,低的他们都连利润也没有。
因为丹药含有毒品的事情曝光,因为卖出了高达上万枚疗伤药,使用者已经有了很庞大的基数,在这股巨大利益的诱惑下,他们决定收网、收回这几个月的利息来。
于是,他们将销售的“疗伤药”,从原先的两枚银币一粒,直接跳到了十枚金币,这之间的价格,不知道翻了多少倍。
虽然价格在提升之初,引起了诸多忠实用户的反感,不过“疗伤药”的销售,除了王、孙两家家族之外,别无他家,因为之前有的早已经被挤得关门大吉了。
可是一两天不吃,没事,但是三四天后就感觉浑身无力,鼻涕眼泪齐流,强烈的想要服用疗伤药的冲动,为此他们也只得无奈的接受被宰的现实。
在门口有年轻儒雅的青年公子,剑眉朗目,穿着十分的华贵,他靠在椅子,晒着暖阳,旁边有一张桌子,桌子上放着一小壶香气缭绕的紫檀茶水,一边往嘴里灌着茶水,一边注视着人来人往。
突然,一个身穿黑袍,带着褐色斗笠的出现在人群中,朝他这边看了一眼,点了点头,直接向前走。
青年公子眼前一亮,狠狠地在嘴里灌了一口,随即站起身来,尾随着那黑衣人来到一个偏僻的角落。
看着角落里的黑衣人静静地站在那里,青年公子色眯眯张开手臂,朝那黑衣人抱过去,嘴里说道:“小美人,你终于肯主动找我了。”
那黑衣人往后紧退几步,同时握着一把长剑指向想要扑过来的青年公子,冷冷道:“王旭,站住,你要是再敢前进一步,休怪我剑下无情。”
这个青年公子正是王家号称第一天才的王旭。
“切,小妞,吓唬谁的,就凭你现在的修为,再修炼两三年也休想战胜我,就是你们林家第一天才林海宁,可以勉强作为我的对手。”王旭虽然声音很傲慢,但是他并没有在前进一步,声音有些不耐烦的道:“找我什么事情,直接说,我的时间很宝贵的。”
“我想让你替我杀一个人?”黑袍中的少女并没有拐弯抹角,直接说道。
王旭眼中露出一丝异色,她想杀人,为什么要找自己,问道道:“杀谁!”
“萧毅!”
“这个废物,他回来了?”
王旭有些吃惊并带着一丝愤怒的问道,这些天他一直都在闭关修炼,要不是这女子传信给他,他今天也不会出来。
黑袍女子道:“回来一个多月了,你敢杀他吗?”
王旭不屑道:“一个废物而已,有什么不敢杀他的,当初要不是他耍诈,我也不会输给他的。我挺好奇的,他那里得罪你了,竟然想要我出手杀他!”
当初在比武场和萧毅战斗时,看他应该用了一种不知道的手段才把他打晕死过去的,成为他的一辈子的耻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