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
相府的朱红深门中。
一阵阵苦药味伴随女子的哀嚎从清寒轩传来。
“苏清欢,你害死了梅儿的孩子,这都是你应得的报应!”
冷得哈口气都能凝结成冰的厢房里。
一袭褪色长裙的女子病恹恹地躺在床上,嘴角还残留着褐色的苦药汁。
痛彻肺腑的毒药,从腹部渐渐传来,苏清欢目光凄恨地盯着眼前的男子。
景国的丞相,她的结发夫君——
顾裴衣。
“顾裴衣,你我夫妻数十年,你竟不信我?”
苏清欢凄凄一笑,眼角落下两行清泪。
“都怪我信你才让你去照顾梅儿的身孕,你却辜负了我的信任。”
“你太让我失望了!”
顾裴衣厌恶地盯着苏清欢。
“那赵梅儿明明是自己跳入水里,你还要我说多少次。”
苍白着脸的苏清欢绝望地发出一声冷笑。
“梅儿对孩子视如珍宝,怎会为了设计你这种贱妇害死孩子。”
“明明是你不得有孕,心怀嫉妒,想让她们母子俩一尸两命!”
顾裴衣一挥衣袖,怒气冲冲地指着苏清欢的鼻子骂道。
“我不得有孕?你怎敢提这个!我的不得有孕还不是为你试药!”
剧痛再次袭来,但抵不过心头的万般刺痛,苏清欢的指甲扣进床板里,死死盯着顾裴衣双腿。
“你那腿疾,是我辛勤侍疾十年,花尽我苏家所有财产才治好。”
“我更是为你尝药,饮多了凉药,才落得终身不愈。”
“你呢,腿才好不过半年,就将那赵梅儿纳进家中,你可对得起我?”
顾裴衣大怒,揪起苏清欢的衣领。
“你还有脸提我的腿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