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发少年非常正经的，直接的，理所应当的表达了自己对卡芙卡的爱意。
语气平淡，像是拿着在读，表情缺乏起伏，严肃又好笑。
秀气的眉毛扬了起来，卡芙卡试探的询问。
“你怎么知道的？”
在这个人们因为未知力量发生异变的环境里，除了恶魔，很少有个体会用这么雅的词，指向也很模糊。
如今听到灰发少年向自己表示爱意，她感到很意外，也很有趣。
“我是突然想到的。”
灰发少年这么说，可能是觉得太模糊，形容不准确，又可能是脑子真的变聪明了，他主动多说了一些。
“我之前见过你一次，然后忘记了……后面又听到了你的声音，我又忘记了……”
“嗯……我大致明白了。”她抬起手抵住下巴，卡芙卡思考了一会儿，缓缓说道。
“第一次见面时，你不做防备，受到了言灵的影响。”
“第二次，也就是刚才，你从回收站大门出来后，触动了我布置的丝线，那里居住着一个人，就是你了，而我在那个区域内抓捕那些发狂人类时施展了一次大范围的言灵，这是你听到的第二次。”
哇，她听懂了？真厉害。
卡芙卡比他想象的还要厉害，灰发少年感到开心，乖乖跟着卡芙卡走进大厦。
心情愉悦的灰发少年直接穿过透明晶体制作的玻璃，第一次进入大厦内部。
中间占据大量空间的巨型机械构造物他看不懂，走廊和护栏规定的行走区域他很有印象，街道也是这么个结构。
一侧是玻璃墙，一侧是护栏，围绕中间的机械构造建立。
灰发少年慢慢记忆空间位置的标识物，偶尔跟着卡芙卡走上一段楼梯。
他默默数着，计数的结果慢慢增加，已经比自己搭的屋棚多两层了。
大厦三楼向内延展的平台，能近距离看见机械构造物的外表，一层浮出表面的光影，类似蛛网的纹路覆盖在光影上，随之一起浮动。
他没有观察太久，因为他又接触了很有印象的事物——电梯。
灰发少年叉腰道：“这是电梯。”
沉浸在思维里的卡芙卡回过神，补充他的说法。
“全景电梯。”
说对了一部分，感到骄傲。
他让手臂自然下垂，走进透明的全景电梯，传动的结构，牵拉的丝链，全部零件都能够让视线穿过。
卡芙卡脱下披在肩膀上的外套，曲线优美的后背大方展露给灰发少年，不怕他作出什么危害她的举动。
她是恶魔，很强大，也令人害怕。
电梯启动了，磁性的声音在这小小的空间响起，试探性的响起，又因为某些原因，声音随高度拔升显得清晰。
“当时我疑惑你为什么会离开房屋，但出于委托有时间限制，我不能留下等待，帮你清除影响，但我给你留下了话，告诉你不用等待那位狐人姑娘，她回到她的同类身边去了，你应该听到了，并且回到了自己的生活里，在都市与回收站的隔离墙搭建自己的住所。”
“我其实有寻找过你，不过每天处理暴动，使用言灵，布置丝线都让我很累，真的，我得将都市里的狂乱症状限制在一定范围内，你也没有参与暴动，扰乱这座都市的秩序，我也没办法找到你。”
“不过，我最近似乎很幸运呢。”
“嗯……你似乎不喜欢说话？”
从电梯启动后，从她开始发出声音，就一直保持沉默，但她也没有感觉到危险，也没有动作带来的环境扰动。
视线从大厦内侧收回来，她转身看向身后。
血月降世：我化身为万物主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