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应声抬脸,正是与久未见的嗔奴,她沉默着行了一礼后,竟跪了下来,抬眼直看向温述秋,哑声道:“公子,求您救救宫主罢!”
“快起来!” 温述秋顾不上询问,连忙将女子扶起,没想到她十分固执,没得到温述秋的回复根本不肯起来。温述秋求救似的看了一眼旁边看戏似的晏无意,后者耸耸肩,表示自己也无能为力。
温述秋无奈至极,只好顺着她的意思问道: “苏诃仙宫之中的大夫应该不少才对,在下只是须臾教的弟子,哪里会什么医术。”
“不,公子,您不用再装了,您根本不是林琀。” 嗔奴哽咽着急促说道:“宫中所有大夫都没用,奴思来想去,公子,这病......这病只能您来医!”
两人与跪在地上的柔弱姑娘对视,看着她苍白的脸色和红肿的连脂粉都遮盖不住的眼眶,两个大男人齐齐叹了声气。
“......” 温述秋犹豫了一下,轻声问道:“那苏诃宫主究竟得了什么病?”
“宫主得的.....宫主得的是......” 姑娘踌躇了半天,都没能把那几个字说出口。晏无意先看不过去了,他走了过来蹲在姑娘面前,指了指温述秋说道:“他是大夫,讳疾忌医的道理想必你也懂罢?”
嗔奴咬咬牙,沉声道:“宫主得的是心病,病状一发,便会心如刀绞!”
温述秋愣了愣,有些疑惑地说:“可是这听上去却像是相思病的症状......”
“公子慎言,宫主洁身自好,怎会有这种病痛!” 嗔奴气愤,又顾及他的身份,强忍耐下去问道:“您究竟能不能治好?”
温述秋和晏无意对视一眼之后,心里有了些想法,温声道:“能不能治好还要等在下去看过以后才有答案。姑娘不妨先起来,我与他商量一下,再做决定。如果要治,定然要做到万无一失。”
“谢谢公子!” 得到保证后,嗔奴跪在地上,端端正正磕了三个头。温述秋心下不忍,又无可奈何,只是受了这大礼之后,他就须得更加尽心尽力了。
“事不宜迟,不如公子现在就随奴去一趟?” 红衣姑娘被扶起来了,她还未站稳,便伸手去拉青年的袍角,恳求道:“求您去一趟,宫主近日病发的次数越来越多了,奴看在眼里,感觉如同自己也患了心疾似的,实在是疼痛难当。”
“别急,你先回去准备些必需的药草,在下随你走一趟就是了。” 青年温润清朗的声音很好的安抚了女子心中的焦躁,她虽然还是一副惴惴不安的模样,可眉宇之间的郁气却明显消散了不少。
待女子出门后,安静许久的晏无意一把拽住青年的手,沉声问道:“你真打算去?那苏诃宫主可不是什么好相与的菩萨。”
“嗔奴姑娘那样笃定我能医好宫主的心病,必定是有原因的。” 温述秋捏了捏男人的手掌,笑道:“而那原因很可能就是解开我们一直探寻的秘密的关键。”
似是被“我们”这两个字取悦到了,晏无意反手也捏了捏青年的手掌,说道:“既然如此,我们就一起去吧,兵来将挡就是了。”
“总归是不会再糟糕了。” 温述秋仰起脸闭上眼睛,笑了起来。
晏无意看着他在阳光下几近透明的脸,莫名地又抬手抚上心脏处,那里的跳动又变快了几分。
极乐山下,一队人马已登上陡峭的山路。
“大人,再往上走便是苏诃宫所在之处了,但是前几天才下了几场雨,现在山被封了。” 灰衣人翻身下地,单膝跪下向骑在马上的男人禀报道。
“被封住了吗?” 男人单手遮蔽着刺目的光线,向上望了望,冷笑一声道:“走,去看看。”
“您倒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另一个脸上有块巴掌大的胎记的男子笑道:“这山要是塌了,今天怎么着都得折一半人进去。”
“不会塌的,与其畏畏缩缩,不如直走上山。” 男人从腰间摘下灰白色的鬼头面具,反手扣在脸上,策马向前走去,突然他想到了什么,扭过脸来说:“莫非你魏三绝怕了?”
“怕?大人别再说笑了,今日哪怕是让子母刀铡下来,也不过是头点地的事。” 魏三绝大笑道:“人最怕死,现在我连死都不怕,何谈怕这高山!”
说话间,他策马向前,和前面的男人并肩而行。
“大人能不能告诉小的,是要找那个江湖人的茬儿?” 魏三绝嘴快,多问了一句。
九献抓着缰绳的手紧了紧,沉声道:“游侠晏无意,你可认识?”
“啊......他啊。” 魏三绝舔了舔唇角,笑的邪肆:“认识,老熟人。”
作者有话要说:
老晏好少女啊哈哈哈哈。算上今天,这个已经是第五次申榜了,第三次轮空。隔壁东厂申了三次,三次轮空。刚开始还会觉得难过,后来想想也就算了。因为上了榜也没什么用呀,上了两次榜,涨幅大概在七天四个收差不多?现在完全是靠爱在发电啊,真好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