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庾亮落水(求收藏,求追读!) (第1/3页)
且说刘遵离开谯城后,一路往东南抵达寿春、合肥,又在合肥到历阳,再由长江顺流而下,这天终于来到石头城津。
建康城就在眼前。
淮河流域已经有部分河流结冰,而长江尚能通航。
走水路省时省力,桓家在沿岸一些重镇也有势力,刘遵找到类似于明清时期“会馆”的建筑,路途上也算顺利。
“这就是小冰期的威力吧。中原天灾人祸,胡人放牧又大受影响,能不南下才怪了。”
刘遵这次前来时间紧迫,只能逗留数天。
本来想带上丰祁,但又感觉不太方便,有不少人事暂时还不想让丰祁知道。乱世中要真遇上贼匪了,多丰祁一个也没多大作用。
司马睿对江淮流民极度提防,于广陵设下重防,更曾以次子司马裒坐镇广陵。
祖逖当年率部曲南下至广陵,司马睿就不让部曲过江。
后来祖逖入朝为官,部曲也只能驻扎在广陵隔江相对的京口。
祖逖见此心灰意冷,于是重回淮北抗敌。
刘遵走了一遍这条经典的南下路线,对行军运粮的思路也有了切身体会。
桓玮已在津口等待。上了船,刘遵疲惫至极,睡了过去。
再醒来时,船早已停在温峤住处前。
温峤的破木屋就在淮水岸边,便于随时经水路逃跑。此刻温峤已在门口等候。
刘遵上船后,桓玮很自觉地把船开走。
刘遵熟悉了一下周围环境后,走入木屋。
温峤还没开口,刘遵就前后左右翻找起来,一会过后笑吟吟地和温峤说:“恭喜表哥。”
温峤摸不着头脑,这破木屋有什么好恭喜的?
刘遵拱了拱手,不怀好意地笑着说:“表哥对玉镜台视若珍宝,如今遍寻不见,我看定是用作聘礼了。”
温峤的母亲与刘琨妻子是姊妹,同为清河崔氏,乃北方赫赫有名的大门阀。按辈分来算,刘遵和温峤是表兄弟。
温峤竟然不太好意思。两人坐下后,温峤便说了前几天与何妍芳刚定的婚事。
刘遵自然知道是庐江何氏,他哈哈大笑,说自己也有喜事相告。
说的正是与靳月光之婚事。新婚燕尔,刘遵虽然依依不舍,但男儿当以大业为重,只能继续原定行程。
祖逖一直苦于朝中无人,势单力薄,刘遵自告奋勇从中穿针引线,与温峤搭上关系。
刘遵使不出分身之术,只能自己只身前来。
正所谓“今日之我打倒昨日之我”,温峤以前认识的刘遵早已换了现代人的灵魂。
刘遵要亲自见过面,才能让双方重新建立起认知。
“靳月光……莫非是赵汉之上皇后?”温峤边喝茶边问到。
刘遵得意地回道:“俱往矣,月儿如今乃刘遵之妻!”
刘遵又和温峤讲了靳月光如何李代桃僵逃出生天,一并也讲了他对靳准等人的“预判”,毕竟温峤不是外人。
“士别三日,果然当刮目相看!”
听完刘遵一番分析,温峤有点震撼,他印象里的刘遵根本没有这么洞察入微。
看来历经生死,刘遵成长得挺快。
“表哥,你夸人的方式颇为特别哦~”
刘遵见到温峤,心中阴霾一扫而空,说话又跳脱起来。
两人久别重逢,自然相谈甚欢,刘遵还摸了摸温峤胡须,说自己以后也要留这样的胡须。
谈话间,有人叩门拜访。温峤起身开门,原来是庾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