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王妃却是笑了笑:“无妨,你便是有那意思,也没什么不对。”
常润之清楚地知道,祝王当初打着养身的名义,离京去献州,是有避祸的意思,祝王妃在她面前也没有刻意隐藏过这一点。
所以祝王妃才会说,常润之即便有劝导他们夫妻要规矩,也没什么不对。
和明白人说话就是省事儿。
两人揭过这茬不提,常润之问起祝王妃回了献州之后,有没有打算再回京城。
祝王妃道:“如今看来,陛下治理有方,天下繁荣昌盛,其实即便是留在京城,也没什么不妥。”
常润之颔首:“那为何你还执意要走?”
“我家王爷是个管不住嘴的,什么事儿都敢说,人这一张嘴,能惹的祸事可多了我也不愿意冒这个险,毕竟我再有精力,也不可能时时刻刻盯着他不是?还是回献州去吧,反正在那儿也住惯了。以后的事儿,以后再说便是。”
常润之也不多劝,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生活哲学,祝王妃认定平淡是福,也没什么不对。
“最近些年,商业发展很快,南来北往的,倒也算便利。四嫂在献州若是有什么难处,只管写信告诉我,需要些什么稀奇货,我在京中也能帮你寻摸一二。”
祝王妃笑道:“那我就不客气了,我知道你手上有一只行商队来着,专跑西域的货,以后你若是出货,我但凡有需要,按照市价你首先得紧着我的,可好?”
“是,弟妹记住四嫂的话了,定先紧着四嫂的。”
两人在草坡上聊了半下午,等到太阳要落山,天气还是凉起来了,才让人收拾了回府。
陵儿画了一下午的画,心满意足。陶陶也出了一身的汗,脸蛋上红扑扑的,但那笑容却灿烂无比。
车马先抵达了荣郡王府,常润之带着儿女在府前与祝王妃作别。
“明儿我们一早就走了,不用相送,以后有缘再见。”祝王妃在车中对常润之招了招手,常润之点点头,听着车马辚辚声,目送着祝王妃远去。
陶陶偏头问道:“娘是舍不得四伯母吗?”
常润之回神冲她笑:“没有啊。”
“那娘为什么一直盯着四伯母的马车看?”陶陶道:“四伯母不是说,有缘再见吗?”
常润之刮了刮她的小鼻子:“你知道什么是缘吗?”
“缘,妙不可言也。”陵儿后仰着腰插话,伸手在陶陶头上拍了下,惹得陶陶忙去追他。陵儿嬉笑一声,快步跑进了府里,陶陶也追着他去。
常润之无奈笑笑,提裙也跟了进去。
第二日,祝王夫妻早早的就出了城,常润之没有去送。
刘桐也知道她对祝王妃这个妯娌与其他妯娌是不一样的,午晌回来笑问她道:“四哥四嫂走了,你没去送送四嫂?”
“没必要。”常润之轻声道:“若是有缘,还会再见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