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虎得意的小声回他,我家姑娘可是最聪明的,而且在吃食上那就是逆天天才般的存在。
就这么轻松愉快在山里逛到了天黑才下山。
回到大院,听闻刘茂还没回来,随后两日,李春风便又跟着陈叔上了山。
这两日是从另外一边上的山。
这边风景又是不同,而且山也要陡峭很多,但是山上的珍贵药材也多了许多。
要不是心里想着刘茂的信,李春风都不想下山了。
回到大院,刘茂虽然没回来,但是刘茂的一个手下回来了。
这人也是从江南过去的,叫闵强,三十左右的年纪,看上去憨厚老实,只说话的时候却不大看人。
见到李春风,他只低垂着眼帘瓮声道:“一万石粮食已经买好,价格贵,一共花费了九千九百贯。”
李春风心里盘算了一下,这麦的价格是要比粳米便宜的,这个价格,已经比京城都要高上一些了。
不过,能买到便是好事。
轻点了下头,李春风道:“辛苦您了,那钱……”
闵强打断了她的话,道:“刘茂说了,这钱从我们这边出,这些年,庄子收的租钱都在他那。”
李春风轻挑了下眉,道了声好。
闵强便起身准备走。
李春风唤了他一声,道:“你若是觉得有什么不妥,尽管说。”
闵强看了她一眼,哼了一声。
这时候赵道人正好溜达了过来,看到闵强那样子,便对李春风道:“他心里意见大着呢,他说,这些产业都是谢将军的,是谢将军拼死拼活的赚回来的,这谢玉堂现在都过继了出去,都不是谢将军的儿子了,这些产业作甚要给谢玉堂?”
李春风脸色微变,闵强则是脸色大变,狠狠的瞪向了赵道人。
赵道人笑道:“哟,许你说,就不许我听嘛?”
李春风脸色微沉,看着闵强,缓声道:“你的意思是,谢玉堂过继出去就不是谢将军的儿子了,可若是谢玉堂不过继出去,宋氏和宋家就要杀了谢玉堂,你们的谢将军根本保护不了谢玉堂!”
闵强脸色一沉,道:“小姑娘你什么都不知道,就不要胡说八道,谢将军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保护谢玉堂,他……”
“他怎样?”李春风冷声打断了他的话,道:“他是宋氏的夫君,是靖安侯宋武的女婿,他的那四个孩子,宋氏生的那四个孩子,到处说谢玉堂是野种,说林夫人是爬床的贱妇,这些话,还被人直接说到了谢玉堂面前,听闻,在定州府,人人只知道宋氏是谢将军的夫人,根本不知道前头还有个原配林夫人!我不知道,你说的保护,这就是谢将军的保护嘛!”
闵强脸色涨红。
不等他说话,李春风接着道:“你也是从江南过去的,当年溃兵屠杀河口镇,若不是林家和林夫人拼死报信,谢家和谢将军现在还会在嘛!你们这些人,就能逃开溃兵的毒手嘛!人活一世,最不能做的,就是忘恩负义!”
冷笑一声,李春风道:“这么多年,谢将军对谢玉堂不闻不问,好不容易到了京城,却被宋氏那些贱人那般对待,谢将军敢说一声自己是谢玉堂的父亲嘛!你以为谢玉堂在乎你们这个田庄?在乎谢将军的那点家产?!你以为,我让你们买这些粮食准备送去雁门关,就是要占你们谢将军的便宜!我告诉你!谢玉堂不屑,我李春风更不屑!钱财,只要有我李春风在,谢玉堂就不会缺!”
说完,李春风拿起了外衣,道:“刘虎,唤人,我们这就走,去晋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