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念头把我吓得一激灵,只能先打车回了家。
等回家后,我越想越不对味,正准备打个电话给黄仁义问问这是啥情况,黄莉的电话却提前打到了我的手机上。
我按下接听键,电话里黄莉不断跟我道歉,说着对不起,问我刚才有没有被老宋吓坏。
我都顾不上计较这个了,忙说,“这家伙简直就是个暴躁狂,你呢,我走之后他有没有难为你?”
黄莉说,“没有,你一走他情绪就平复下来了,还跪在地上跟我道歉,请求我原谅他的鲁莽。”
啊?
这种极致的反差感让我更懵逼了,回想老宋刚回家的时候,一看见家里有男人就激动得跟什么似的,那表情跟要吃人没差别,怎么我前脚一走他后脚就转性,还主动跟黄莉下跪认错。
黄莉苦笑说,“我也搞不懂,感觉他现在已经变成了一个精神分裂的疯子,你知道他今天早上出门都干什么去了吗?”
我深深吸气,冷静下来说,“干什么去了。”
黄莉说,“他去外面买了一把刀,藏在塑料袋里,然后去了自己刚认识的那个狐狸精家,用刀割伤了那个狐狸精的脸。”
“为什么?”
我瞠目结舌,猛地站起来。
黄莉的哭笑声中透着深深的无奈,“上午我跟他吵架,说过他在外面养狐狸精的事,老宋为了讨好我,就用这种方式表达自己对我的深情,还说以后哪里都不回去了,只会留在家守着我。”
我咽了口唾沫,感觉后背直冒冷汗。
这特么根本就不是正常人能干的事,这个老宋百分之百是撞邪了。
黄莉也哭求道,“是啊,老宋现在的样子让我特别害怕,我不敢和他单独在一起了,求求你,赶紧想办法让他离开我吧。”
我忙说,“你先别急,让我想想办法再说。”
事后我飞快挂了电话,赶紧联系了黄仁义,质问他这一切到底怎么回事。
黄仁义却不以为然,“客户的愿望不是达成了吗,这女人要的就是老宋离不开自己,还有什么好说的。”
我气愤道,“放屁,黄莉要的是老宋回心转意,跟她正常相处,你觉得这种相处方式正常吗?”
黄仁义不耐烦道,“哎呀老弟,你要求可真多,也不想想就凭老宋那种风流成性的性格,正常情况下怎么可能回心转意?利用阴法强行扭转一个人的思维,多多少少会带来一定的副作用,等时间一长,适应了就好。”
我一脸火大,说既然有副作用,你事先为什么不提醒我。
黄仁义说,“我也不清楚具体的副作用是什么,那段心咒被我收藏了好久,一直没机会使用,安啦,反正客户的需求已经解决,钱你也到手了,干嘛还要在乎后面的事。”
我气得都不行了,“你特么说得轻巧,黄莉好歹是我大专同学,让她留在一个疯子身边,万一出事怎么得了?你都没看见上午老宋回家的时候是什么表情,那鬼样子就跟见了杀父仇人一样,得亏我跑得快,不然已经被他拿菜刀剁成了八段。”
“不会吧。”
听我这么说,黄仁义也愣了一下,思衬道,“使用阴法强行扭转一个人的喜好,多少会有副作用,可这种副作用一般都是可控的,应该不至于搞得客户内心变得彻底扭曲。”
我火大道,“我骗你干嘛,老宋现在的状态根本就不是一个正常人,你特么感觉告诉我,问题究竟出在哪儿?”
黄仁义不说话了,在手机那头沉默了好一会儿,忽然问我,
“对了,之前交代给你的步骤,你到底有没有执行。”
我说都执行了啊,全都是按照你的说法去做的,事后我还提醒过黄莉,每七天都要供奉那个阴物……
“那有没有可能是在她自己供奉阴物的过程中出了岔子?”
不等我说完,黄仁义就发现了问题的症结所在,语重心长道,“我教给你的办法肯定没问题,会出现这种状况,说明是客户在后续的供奉中自己搞出了事,你要真向帮她的话,就问问这个女人到底是怎么供奉阴物的。”
好吧。
事到如今没有别的办法,我只能再度给黄莉打电话。
可这次手机压根就打不通了,那头提示黄莉已经关机,我心情很烦闷,总是隐隐感觉到要出事,又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耐着性子继续等。
这一等就是一天,直到第二天早上,我才又接到了黄莉偷偷打来的电话。
电话里她声音都快哭哑了,“周玄,你救救我,我被老宋控制起来了,昨天我跟你通话不久之后,就被老宋看到了我们的通话记录,然后他就再次发狂了,用绳子绑着我丢在床上发泄,还抢走了我的手机。”
这一晚黄莉同样被折腾得死去活来,现在连走路都困难了,只能趁老宋去上厕所的机会,偷偷打开手机找我求助。
我冷汗全下来了,“那天我下完咒之后,你到底是怎么供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