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河本以为明昭还会继续消失个十天半个月，但事实证明，明昭这个人就是神出鬼没的。
半夜十一点，沈秋和Lk回了后院的屋子里休息，陈河开了台灯坐在桌前，翻看关于奇石城的。
明昭虽然这个人行事风格诡异，但也算帮了他不少忙，她拜托他查的事情，自己也不能丢下。
说来也奇怪，关于奇石城的记载，实在少之又少，要么是古典籍里背景描述的寥寥几笔，要么就是神话传说中的只言片语。反倒是……陈宝泉，也就是他的父亲那堆的藏里，有一些比较详细的描述，甚至在正旁还有一些父亲的批注。
关于这具体的位置和进入方法，他还是没有头绪。
也就在这个头疼的时候，鸿鹄天的门被敲响了。
陈河搁下笔，起身去开门。
他内心有些惴惴不安，快要正夜的这个点，来敲门的，鬼占八成。
“谁？”
陈河一边问，一边打开了门。
门外站着一个熟悉的女人，穿了一身浅色直裾袍，前襟和腰带都是深红色的，及腰的长发一半用钗绾了起来，下面的部分则披在身后。
——每次见明昭，明昭都是一副不一样打扮。
见到是明昭，陈河反倒暗暗松了口气。
巷子里的路灯还亮着，明昭的身子被笼在张牙舞爪的树影里，抛开之前佛挡杀佛的气势不谈，纤细的身影现在看上去就像只误入黑暗森林的小兽。
女人见陈河不说话，自己先动了步子，走进了鸿鹄天里头。十月中旬巷子里桂花正浓的香气也被女人带进来，若有若无地萦绕在陈河的鼻尖。
“这么晚，你怎么来了？”陈河急忙合上门，“打个电话也行，今天白天的时候问斗筲，他也没和我说你今天就回来了。”
“回来了，顺便有事找你。”女人自来熟地在沙发上找到一个位置，抬头望向正站在自己身前有些举足无措的陈河。
“我万一睡了，你不是白跑一趟？”
“那我就回去。而且，你没睡。”明昭淡淡道，似乎对陈河的假设不以为意。
陈河还以为她是会强抢入门的类型。
陈河看了她一眼：“你先坐，我给你倒杯水。”
“我不喝水，我想喝上次在店里喝的那个。”
上次喝的？陈河想了想，难道是上次咖啡店的那杯咖啡？
这么晚，他到哪里去找还开门的咖啡店？
陈河：“或许，你喝速溶咖啡吗？”
虽然说大晚上喝咖啡睡不着，但是陈河猜，明昭估计是不睡觉的。
陈河拆了一袋三合一咖啡，灌了大半杯热水，用勺子搅拌了会儿，递给了明昭。
明昭端过杯子，抿了一口，嗯……甜甜的，尝着比上次的还好喝，上次的尝着苦，发涩。
她不喜欢苦的。
她评价道：“比上次好喝。”
她满意就好，陈河给自己倒了杯热水，在旁边的单人沙发上坐下。
瞧这她没主动开口，陈河问她：“这么晚了，是有什么要紧事？”
“也不算，找你来是喊你去解决那佛像的事儿。”明昭指着桌上的水果，“能吃吗？”
几根香蕉，也没什么别的，陈河拿了一根，把皮给扒了，递给她。
“能吃。这么晚，出门？”
明昭喝一口咖啡，就一口香蕉，等到都咽下了，才回道：“不过是天黑了，有什么不能出门的？”
陈河瞅了黑漆漆的外边儿，道：“急吗？不如等天亮了再去？”
“这倒是不急，佛像放那不会跑。”明昭吃完最后一口，“只是想到了，又没事，就来找你。”
陈河有些困，道：“那行，等我睡一觉，明天再去，有什么要准备的？”
“嗯，我不用，你可以准备点。”
“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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