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出,顾闵静挺感动,道:“大叔,你的土味……情话挺感人。”
“油腔滑调,真的会瞎?”郭紫瑶把润滑液抹到他的嘴唇上,“你不是脑子有病吗?”说完又觉得说快了,吐舌头。
段慎独心头一震,想到XC08号脑病,但不想让他们担心,岔开话题,问:“你给我抹的是什么?”
“润滑液啊。”郭紫瑶用手抹他的嘴巴。
“我去,你给我头上和脸上摸润滑液。”段慎独冲到洗浴间去洗头,差点吐出来。
顾闵静、郭紫瑶哈哈笑。没多久两人出去了。
段慎独太困了,洗了头就躺在床上,心想雍海不能再待了,否则他们很可能追来,如果再发生打斗,恐怕就没有今天这么幸运了,得走了。想着想着,他睡着了。他虽然睡着,却很警醒,醒来了几次,是风吹拂窗户,他起来关窗,外面一片漆黑。隔壁房间一点东西都没有,他心想她们一定睡着了。他刚躺下,就有人敲门。他很警觉,透过猫眼去看,发现又是郭紫瑶和顾闵静。
“阿静害怕,征用你的床,你给我们当一下临时保镖。”郭紫瑶冲了进来。
“大叔,不好……意思。”顾闵静显得很担心。
“没事,只要你们不嫌弃。”段慎独道。
郭紫瑶和顾闵静躺到段慎独的床上。段慎独一个大男人,反倒是觉得不好意思。他把两把椅子挪到门口,对着放,一屁股坐下,腿架在另一把椅子上,道:“行,我就坐在这里,替你们看门。”
“大叔,我们明天……一早就走,否则他们会……追杀我们。”顾闵静道。
“去哪里?”段慎独道。
“回天城。”
“我不想回天城,我厌烦了。”郭紫瑶道。
她们没再说话。睡了好一会儿,顾闵静发出轻微的呼吸声,郭紫瑶却道:“光头强,征用你的胸膛。”
“我?”段慎独道。
“还有谁?”
“不,你们睡。”段慎独道。
“少磨叽。”
段慎独躺到郭紫瑶的左边,顾闵静躺在郭紫瑶的右边。
“不得有任何非分之想。”郭紫瑶钻到他的怀里。
“哪敢?阿静也在呢。”段慎独受宠若惊,竭力让自己平静,不敢太靠近她的身体。他深爱的这个女人如此复杂,如此任性,如此凄惨,如此美丽,他必须用心去疼她。
顾闵静醒了,道:“大叔可以为……姐姐死,我相信……大叔。”
郭紫瑶的话说的段慎独脸上发烧,段慎独喃喃地道:“我哪有?我是……”
“鬼丫头,你不是睡了吗?”郭紫瑶道。
“要是有人也像大叔……爱姐姐这样爱我,我就……知足了。”
“谁再说话就是小狗。”郭紫瑶紧紧地抱着他,睡了过去。
段慎独一个晚上都不敢睡,听着她的呼吸,感受着她的青春的熟透了的身体,却不敢有任何举动。到了后半夜,他才迷糊地睡去。他做梦梦见自己吃冰糖葫芦,真香,他一个劲儿地啃。醒来时,已经是点多,外面已经亮了,发现自己咬着郭紫瑶的脚趾,不由得笑了。
她们睡得横七竖八。郭紫瑶四仰八叉,脸蛋儿娇媚无比,天真无比。顾闵静猴在郭紫瑶身上,像个孩子。阳光照着她们身上,那么温和、宁静。段慎独舍不得放开她的脚趾,拿着它贴在脸上,想用手去摸郭紫瑶的脸蛋儿。手还没碰到脸,郭紫瑶抬起手,抹嘴巴上的口水。他以为她醒了,吓了一跳。她蹬了他一下下巴,似乎又睡了过去。
他连忙翻身下床,想离开,此时却听见郭紫瑶道:“大叔,淫首歪诗来听听。”
段慎独吃了一惊,道:“你醒着呢。”
郭紫瑶睁着一只眼睛,调皮地看着段慎独。
段慎独想起巨小龙龙临别时送给他的纳兰性德的《浣溪沙》,便念道:“谁念西风独自凉,萧萧黄叶闭疏窗,沉思往事立残阳。被酒莫惊春睡重,赌消得泼茶香,当时只道是寻常。”
郭紫瑶笑道:“我让你n首歪诗,不是让你绉绉。”
“这是巨小龙龙临别时念给我听的诗。”段慎独说着说着觉得脸上有点痒,要去抓,郭紫瑶一翻身起来,抓住他的手,道:“他现在哪里?”
“他怪你无声无息地走了,让我找到你后联系他。”
“对不起姐姐了,我会联系他的。”
段慎独觉得脸上的皮肤有点紧,还想抓脸,郭紫瑶抓住他的手,道:“我背上痒痒,你帮我挠挠。”说着就把背转过来。她穿着薄薄的背心,背部是镂空的,露着xingzha的紫色带子和扣子。段慎独心怦怦跳,道:“干什么?我是你的佣人啊?”
“快点嘛,痒痒。”
段慎独拗不过,伸手去挠。他的手刚刚一碰到她的背,她的xingzha扣就松了,段慎独吓了一跳,怕她骂流氓,便缩回手,果然她嗔怒道:“哦,你这个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