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什么心思!”张昌硕对亲弟弟的德行逼数十足。
给他出气?
或许也有这个原因。
但更多的,还是报個人私仇,以及米虫上脑。
他恨铁不成钢道:
“说了多少次,做事三思而后行,鲁莽冲动,乃取死之道。”
不还是哥你言之凿凿,说姓赵的肯定完蛋,我才敢动手的么…张昌吉腹诽,但没敢顶嘴。
想了想,不忿道:
“可难道这事就算了?我挨打是小事,但哥你被陛下不喜,才是大事。”
张昌硕面无表情,手中折扇捏的死死的,眯眼道:
“当然不会就算了,且让那赵都安得意一阵,哼,这次他看似逃脱一劫,却彻底恶了相国,我们只要找寻契机,推波助澜,自可借刀杀人,报得此仇…
至于眼下,暂且蛰伏一阵子,谅他也不敢找我们的麻烦。”
回来后,经过多方打探,他已得知冯举检举一事,看懂了赵都安的操作。
当然,他并不觉得赵都安会有这种智慧和手腕,笃定是女帝暗中授意。
张昌硕觉得,自己只是大意了,没有闪,下次小心出手,绝对可将赵狗一击毙命。
殊不知,赵都安已经将他列上了猎杀名单。
“好,听你的,”张昌吉虽鲁莽,但大事上还是听话的,想了想,忽然道:
“对了,南边的人之前联络我,还是火器的事,我先拖着?还是一切照旧?”
张昌硕冷声道:
“暂停接触!这个节骨眼,你一举一动,都容易被盯上,先拖着,正好你受伤了,就推脱养病。”
“哦,知道了。”
张昌吉心中不以为然,觉得兄长读人习气太重,做事瞻前顾后,谨慎过头。
谁能盯着他?
难道还能是那个赵都安么?
一夜无话。
翌日,发生了几起事件,令整个京城官场侧目。
女帝徐贞观在早朝上,大发雷霆,以冯举揭发的案子为由,要求彻查官场徇私。
矛头直指李彦辅为首的“李党”。
御史大夫袁立帮腔,改稻为桑一事顺理成章,被女帝交由“清流党”处理。
冯举虽有污点,然改过及时,受到女帝嘉奖提拔,宁安县子王显被牵连,于家中被捕。
据说,李彦辅下朝时,面沉似水,百官不敢靠近。
对赵都安的弹劾一时偃旗息鼓。
同时,关于赵都安疑似获封“供奉“的小道消息,不胫而走。
一时间,无数期待看他倒台的人大跌眼镜,市井中不乏读人暗讽昏君荒淫,赵狗误国。
赵都安假装没听见,反正名声早烂透了,也不差这一回。
如此又过了两日,舆论的余波渐渐平息。
人们的注意力,被朝堂上声势浩大的“反贪”转移。
这一日,清晨。
当赵都安走出家门,钻入等在宅子外头的马车。
不出预料地,拿起了放在车厢内的一叠资料。
“就这些了?”他扬起眉毛,边翻看便问。
朱逵一脸谄媚笑容:
“时间有些紧,您要的急,卑职暂时只查到这个,说起来,您突然要查张昌吉,莫非是…”
锦衣华服,容貌俊朗的赵都安慵懒靠坐在车厢内,隔着帘子瞥了他一眼,忽然笑了笑:
“我说我要弄死他,你…信吗?”
ps:存稿告罄,我慌得一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