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荷仰面躺着,只觉得头顶的声音不太清晰,她迟钝的思考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自己的立场和此时的位置。
她慌忙松开手,想要道歉,却被人捏住了手腕,嘴唇也被捂住,一阵过电般的酥麻从两个部位传到全身。
姜荷能清晰的感受到他指骨的形状,淡淡的松木香从鼻腔中溢进,让她昏昏欲睡。
“周先生…”她能看见对方眼神中的风起云涌,诺诺叫他的声音不自觉的低下去。
灯光不知道何时熄灭了,空间中环绕着舒缓的纯音乐。
这种氛围,显得十分暧昧。
仿佛电影般的画面让姜荷心跳如鼓,耳根红了一片,和他触碰到的地方一阵又一阵的发烫。
姜荷吸了一口气,颤着声音又叫了一声他的名字,声若蚊呐,更显得男人克制住的呼吸粗重。
周承越哑声道:“可以吗?”
这诱惑力的声音落在姜荷耳朵里,无疑是直白的邀请,她思绪纷乱,不知道做何反应。
周承越没有给她拒绝的时间,一手扣住她纤细的腰另一手搂住她的腿弯,将她打横抱起,她紧张的睫翼颤动,却任由他带着自己往房间走去。
不该这样,不该这样,姜荷在心中无数次警告自己。
下一秒,她被轻柔的放到了床榻之上,男人俯身而来,近乎凶猛的吻住了她。
唇齿交融之间,姜荷眼前浮现的,竟然是上次错认后周承越的脸。一模一样的衬衫,一样汹涌攻势。
她顺从的闭上眼,反手将他拉近自己,香槟色的长裙在他手指尖滑落,露出光洁的脚腕。
放空自己,没什么不好的。
门外突然传来成叔的声音,姜荷俶尔惊醒,她顿了顿,迟疑的缩回了手,从周承越同样的反应来看,他应该也是意乱情迷了。
“对不起,是我失控。”周承越揉了揉眉心,哑声道。
姜荷垂下眼,抿了抿唇,一言不发的往门外走。
周承越看着她的背影,没有挽留。
姜荷一步一步的走到门口,转身迎着周承越的目光,反手咔嚓一声,将门锁上了。
周承越眉心一跳,捉摸不透她的意思,于是从床上和衣下来,走到她面前。
姜荷仰起头笑了,“舅舅,仪式感确实没用,但我很喜欢。”
然后她攀上周承越的肩膀,像那晚一样,把手探进了他滚烫的胸口。
大概是她太过主动,周承越反而停了动作。
“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姜荷仰起头,去吻他的喉结,“当然知道,我不是圣人。”
想做什么就做,人要自私一点,这不是他教给她的道理吗?
从周承越的角度,能看见她挺翘的鼻梁和发顶的绒毛,她的手冰凉,像一只放了很久的陶盏,冷硬又坚定。
他本来打算放过她的。
姜荷见周承越没有动作,又问了一句,“周先生如果不行的话,要趁早说。”
任哪个男人听见这句都受不了,所以姜荷话音刚落,就天旋地转被扔到了床上。
周承越褪去了往常的温尔,像一头不知餍足的野兽,从里到外把姜荷吃了个渣都不剩。
这是两人第一次在清醒状态下亲密接触,姜荷想,这人果然身经百战,这样的攻势也能如此游刃有余,甚至让她沉溺。
天蒙亮的时候,终于归于寂静。
“周先生?”偌大的房间中,姜荷声音哑的不像话。
周承越正在穿衣服,“你有事找成叔,我去一趟公司。”
短短几分钟,周承越就恢复了波澜不惊的样子,也让姜荷深刻体验了提上裤子不认人的真实。
“我像不像你养在家里的小金丝雀?”
周承越脚步一顿,随口道:“要对自己有认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