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男子落地后,顺势一个倒滚,拉开距离;然后施施然站起,含笑与江平之对视。
两人兔起鹘落,看得楚掬和岳松龄目眩神迷。
两人停下后,楚掬月才回过神,手持长剑,跃跃欲试,想找机会支援江平之。
她虽然不认得他,但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这是亘古不变的真理。
但白衣人看似随意地站着,浑身上下毫无破绽;一时竟不知从何处下手。
“攻他后背!”
江平之出声指挥,自己一个踏步上前与白衣人战到一起。
楚掬月闻言绕至白衣人身后,与江平之一前一后夹击白衣男子。
先前白衣男子以一敌众游刃有余,是因为自己武功胜过众人不少,而江平之虽然招式上不如自己,但反应极快,内力雄厚,本与自己在伯仲之间。
楚掬月一经加入,就打破了平衡;
有时楚掬月空门大开,自己却不敢出击,怕被江平之所乘,有时江平之一掌打来,本可轻松闪过,楚掬月却事先横剑在闪躲方位上,躲过去等于自残,便只能硬抗化解。
更要命的是,江平之体力内力都似绵绵不绝,没有衰弱的迹象。
眼下虽然和二人战成平手,但时间一长,发展下去可能不妙!
“罢了,让尔等见识一下我古神教仙家法器!”
他一根飞针逼退江平之,回身扫腿逼退楚掬月,大袖一挥,一颗红色透明琉璃珠从中飞出。
江平之闻言已在戒备,但宝珠并未袭向自己,而是悬浮白衣男子身前半空滴溜溜打转。
男子咬破舌尖,用手指沾上鲜血,然后向血珠弹去,血珠每沾上一次鲜血,红光越盛。
江平之心生不妙之感。
大喊一声:“掷剑!”脚下一动,已向前攻去。
白衣男子左手架住江平之手掌,右手抬手一弹,便弹飞楚掬月投掷而来的剑刃。
这种情况江平之已有预料,他没有指望这一剑能伤到白衣男子,他正是要制造白衣男子两手抬起这么一个动作!
江平之右拳本被白衣男子夹住,他也不收拳,顺势往白衣男子侧身一绕绕至身后,两只手从后向前顺势穿过他的腋下,再往上穿过两侧脖子,在他后脖子处十指一扣,锁住了他的手臂和脖子。
两腿一跳,盘绕其腰间,两脚勾住,锁住了他的腰腹!
远一点看,白衣男子像是背了个龟壳。
这个时候,被弹飞的长剑才哐啷落地。
江平之内力灌注,两手两腿用力,直勒得白衣男子骨骼咯咯作响。
“拾剑刺他!”
江平之出声提醒。
楚掬月回过神来,两步冲上前去捡掉落的长剑。刚捡起长剑,正欲上前,
一颗红色琉璃珠穿胸而入,
然后砰地炸开!
鲜血挥洒,在空中带起好看的血花。
楚掬月缓缓低头,看了看自己胸膛上的空洞;两眼一黑,倒毙而死!
江平之也是一惊,这血珠几乎是上一瞬刚开始动,下一瞬就穿进了楚掬月胸口,速度之快,匪夷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