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玄的冷酷声音在山洞中回荡,那是对慕尘的嘲笑,这种笑容,他曾经在秦昊的脸上看到过。
秦玄要伤害他的母亲,这个想法像一把炽热的火焰,在他的心头狂。
慕尘扭动着身躯,每一次挣扎都像是在发出无声的嘶吼。他的双手紧握成拳,鲜血顺着柱子流下来,柱子下方有一个凹槽,凹槽呈现暗红色,就像是专门设计出来收集血液所用。而凹槽中的鲜血好似受到了某种牵引一般,缓缓向着炼丹炉的方向流去。
“我草你祖宗!姓秦的你放开我!”
幕尘想要保护母亲,但他却无能为力,那是一种无法挣脱的绝望,此时他忘记了疼痛,不断的哭喊着。
“放开我,求你了!不要伤害我的母亲!”慕尘无力的嘶吼回荡在山洞之内,显得那么无助,此时他已完全觉察不出任何的痛苦。
“不!你怎么能够屈服于我,你不能屈服,你要愤怒!”秦玄突然发疯似的冲到慕尘的跟前,“我抓到你母亲后,一定会慢慢的享用,不会让她那么快就死掉的!”
“我擦你妈!”慕尘像一头野兽一样疯狂的摇晃着柱子,绳子上的刺深深的刺入他的每一寸肌肤,鲜血不断的涌出,染红了整条铁链,。
“对,就是这样,只有用愤怒的精血炼制而成的血魔丹才是完美的丹药!”秦玄的眼里闪烁着贪婪的精光,“再愤怒一点!想一想你母亲死去的样子!”
某一刻,慕尘双眼变得空洞,看不到黑色的瞳孔,脑袋疼痛炸裂,仿佛被千万根针刺穿了脑袋,身体不停的摇晃,汗水、鲜血不断地从身体内涌出。
突然,慕尘发现自己竟然真的离开了洞穴,出现在一个陌生的世界,这里黑茫茫一片,有一个神秘的图案在缓缓旋转,漩涡的中心如同漆黑的深渊,他只是稍稍看了一眼,就觉得头晕目眩。
“不对!”一旁的秦玄看到这个情形,皱起眉头,用手不停的摇晃慕尘的身体,试图想要让他苏醒过来,“快醒过来!想想你的母亲,快贡献出你的愤怒!”说着巴掌不停的打在慕尘的脸上,想要将其唤醒。
慕尘无力的抬起头,渐渐苏醒过来,但双眼依然空洞,仿佛灵魂已被掏空。他的额头上出现了一个旋涡,若隐若现,不停的旋转,犹如一个邪恶的符号,昭示着他的神秘力量。
慕尘的身体微微颤抖,显然还在承受着痛苦的余波。但是,他的眼神渐渐聚焦,眼神中闪烁出一种邪恶的光芒,仿佛黑暗的力量正在侵蚀他的灵魂。他感到自己身体正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支配,这股力量正在他的脑海中逐渐觉醒。
慕尘抬起头看向秦玄,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显得很是僵硬,如同失去灵魂的傀儡,“你这是在作死!”
秦玄一惊,进而大怒,伸出手掌就要扇过去,“小瘪三,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敢和你秦爷这样说话!”
就在秦玄的手掌即将扇在慕尘脸上的一刹那,慕尘额头上的旋涡瞬间疾速旋转起来。一股莫名强大的力量从旋涡中喷薄而出,直冲向秦玄。
秦玄的脸上瞬间露出惊恐之色,他的神魂剧烈颤抖,仿佛被雷电击中,身体僵硬在原地,打出的手掌还停在半空中。
旋涡旋转的速度越来越快,秦玄只感觉头痛欲裂,神魂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用力地抽离,扭曲、撕裂。
他的双眼瞪得溜圆,眼珠几乎要崩裂而出,他的嘴巴张大,却无法说出话来,只能发出痛苦的呻吟。
秦玄的神魂被旋涡无情地吸走,身体如一滩烂泥般倒在了地上,一动不动,脸色苍白如纸,双眼空洞无神,显然已经没了生机。
苏佑安来到洞府外,一拳击出,洞府周围设置的法阵,如同窗户纸一般一击就破,几个洞府外的守卫被他随意扔出,不知死活。
“秦玄!你这是在作死!”巨大的吼声震的山洞都跟着抖动起来。”
他冲进洞府,只是刚一进入,就看到一个浑身是血的少年被绑在石柱之上,血正一滴一滴地滴入血槽之中。
慕尘的惨状让他心如刀绞,苏佑安的愤怒像火山喷发一样。
他冲向慕尘,想要解开他身上的锁链。但是,当苏佑安的手刚一接触到那些铁链时,便看到那些铁链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铁刺,深深地刺入慕尘的肌肤,深可见骨。
苏佑安心中一阵绞痛,眼泪瞬间滑落,“我擦他娘的秦玄,老子非灭了你族不可!” 他的声音充满了悲痛和愤怒,扭曲恐怖。
他本想要凭借蛮力将铁链打开,但是又担心尖刺再次伤害到慕尘,苏佑安颤抖着找到铁链的锁,一拳将其击碎,他一手扶着慕尘,另一只手将缠绕在身上的铁链松开。
然而,每解开一圈铁链,鲜血就会从伤口中喷涌而出,每解开一圈铁链,就会引来慕尘的一阵抽动,显然,即便是陷入昏迷,依然在忍受着巨大的痛楚。
终于,苏佑安把所有的铁链解开,抱起慕尘,小心翼翼的放在地上。此时不是伤心和愤怒的时候,救助慕尘才是第一位的。
苏佑安迅速地点中慕尘身上的要穴,同时从乾坤袋中取出一个药丸。药丸一拿出,飘香四溢,令人心旷神怡。这股香气瞬间驱散了洞穴中那股令人恶心的气味,足见其珍贵。
他轻轻撬开慕尘的嘴,将药丸放入他的口中,然后扶起他,让他的头微微后仰,以便药丸能够顺利地滑落。
在药丸被吞入之后,他轻轻地拍打慕尘的背部,帮助他更好地吸收药效。
这一刻,他真的像一个父亲一样细心,除了爹娘生病,他就再也没有照顾过任何人。
神奇的是,在药效的作用下,慕尘身上的伤口竟然开始肉眼可见的好转。
苏佑安熟练地清理着伤口,避免造成更多的疼痛。接着,他从乾坤袋中取出一些药草,迅速地捣碎,涂抹在慕尘的伤口上。
这个过程中,苏佑安的眼神极其专注。他的每一个动作都显得那么熟练,显然是经过无数次的历练和经验积累。
这是作为一个体修的基本功课。作为体修每天面对的都是来自肉体的摧残,对,是摧残,这些年他练就了熟练的处理伤口的方法。
在涂抹完药草后,苏佑安再次点中慕尘身上的几处要穴,用以巩固药效。
他看到洞穴内有一个床铺,他轻轻地抱起慕尘,让他躺在床上,静静地观察着慕尘的呼吸和脸色变化。
虽然失血过多,但是好在没有内伤,苏佑安的丹药完全可以迅速让其好转,这些道理他自然比谁都清楚,比这惊险数倍的情况他都经历过。
但是这一切放在自己儿子身上,就完全不同。
他默默守护着慕尘,期间又给他用了一次药,害怕孩子小,药力太大,苏佑安还不断的帮其化解药力。感觉慕尘已经深深的睡着,紧紧皱起的眉头也舒展开,他才彻底放心下来。
而一直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赤尾狸也苏醒过来,苏佑安检查了一下并无大碍。
至于秦玄的死,他心里也满是疑惑,死状实在难看。
“简直是便宜了你这龟孙,落在老子手里,非活剐了你!”,苏佑安将其乾坤袋取走,一脚将其踢到地火之中,地火掀起一片火花。
这也印证了修行界众所周知的一句话:杀人者,人恒杀之。
“嗯?”洞府内腐臭的味道突然变得浓郁起来,即便是苏佑安都感到一阵恶心,这让他想起了自己洞府里种下的那颗血灵草,味道很是相似。
“是丹炉里传来的气味?”苏佑安看向地火之上的铜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