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人步出府衙,踏入了洛二家的酒楼,选择了一处幽静的雅厅落座。
雅厅内,古色古香的装饰映入眼帘,空气中弥漫着酒菜的香气。
酒菜上齐,林玄儿轻抿一口酒,环视四周,见众人面露忧色,不禁好奇地问:“你们为何愁眉不展?”
徐天佑眉头紧锁,沉声道:“玄儿,你答应镇抚使五日破案,是否过于草率了?”
玄诚也附和道:“我们五人从未有人办过案子,你又有何底气敢言五日之内便能揭开真相?”
林玄儿微微一笑,显得胸有成竹:“山人自有妙计。”
徐天佑急切地追问:“何计?”
林玄儿不慌不忙地回答:“你们不是都认为洛奇谋财害命吗?”
玄诚有些不解:“你之前不是觉得我们的推论太过荒谬吗?”
林玄儿轻轻摇头,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刚才在听审时,你们可曾注意到洛家镇的百姓在议论什么?”
徐天佑好奇地问:“他们议论了什么?”
林玄儿夹起一筷子菜,细细品尝后,才慢条斯理地说:“在他们眼中,洛奇是个酗酒、嗜赌、家暴之人。”
洛二沉思片刻,点头道:“确实,我也曾听闻过他的恶名。”
林玄儿眼中闪过一丝轻蔑,冷笑道:“这种人若是在赌场输得倾家荡产,恐怕真是什么疯狂的事都做得出来。”
她的目光扫过众人,语气中带着一丝玩味:“所以,说不定你们还真蒙对了,洛奇就是那个谋财害命的罪魁祸首。”
徐天佑眉头紧锁,疑惑地问:“他要谋财,也不过是那几块昆石。就算他想通过买卖差价获利,也得有本钱啊。他这样的人,哪来的资本?”
林玄儿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轻声道:“他确实没有,但说不定他背后有能出得起这个钱的人呢?”
玄诚突然用一种重新审视的目光看着林玄儿,仿佛在打量一个陌生人。
林玄儿见状,不禁轻笑着挥了挥手,调侃道:“怎么,玄诚兄,难道我是第一次见我不成?”
玄诚回过神来,笑着摇头:“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机智了?”
林玄儿得意地扬了扬眉,自信地说:“本小姐向来聪慧过人,天资聪颖。”
徐天佑打趣道:“是不是又想起了哪个话本里的情节?”
林玄儿嘿嘿一笑,眨了眨眼:“也不能说不是。”
洛二好奇地问:“师父,那你的计划是什么?”
林玄儿转向天公道人,语气中带着一丝请求:“这事还得你帮忙,你愿意么?”
天公道人笑着点头:“反正闲来无事,在这吃得好睡得好,自然愿意。”
林玄儿敬了天公道人一杯酒,道:“你明天便走街串巷卜卦算命,小镇人闲嘴碎,说不准能听到些有用的信息。”
天公道人笑着点了点头。
林玄儿又对着玄诚,道:“你明日便去茶楼坐着,茶楼是最好收集信息的地方,你看能听到些什么。”
玄诚笑道:“谨遵林女侠之命。”
林玄儿开心地倒了杯酒,敬了玄诚一杯。
林玄儿又看向徐天佑,道:“天佑,你明天去牢里探望罗辛,问他昆石在哪挖出来的。挖出来的时候是否有人撞见,是否有人向他问价收购过。”
徐天佑显然是很同意林玄儿安排的,笑道:“看来看话本也不完全没用。”
林玄儿得意道:“那自然,中自有黄金屋,中自有颜如玉。古人诚不欺我。”
洛二正想听林玄儿会安排自己做什么,可等来等去却只见林玄儿一直在夹菜喝酒。
他着急问道:“师父,那我明日做些什么?”
林玄儿仿佛才是那个被问迷糊的人,道:“你?你明天开始不是要练轻功么?”
洛二道:“其实,练轻功可以等等,这件事才是重中之重。”
林玄儿似一个老先生,拍了拍洛二的肩膀,道:“徒儿,明日复明日可不行,就从明天开始。”
洛二顿觉失落,只不情不愿地哦了一声。
玄诚好奇道:“林女侠,那你明天做什么?”
林玄儿瞪大眼睛看着他,道:“我当然是教洛二轻功啊?他未必还能无师自通不成?”
玄诚哈哈大笑,举杯和徐天佑还有天公道人喝了一杯,道:“这林女侠自己接了个烫手山芋,转头就送给我们哥几个了。”
徐天佑和天公道人也被他这句话逗乐了。
林玄儿举起酒杯,眼中闪烁着对同伴的敬意:“那还不是因为信任你们么?敬各位锄强扶弱的大侠一杯。”说罢,她将杯中酒一饮而尽,豪气干云。
玄诚笑道:“那我祝我们第一次办案能旗开得胜,为罗辛沉冤昭雪。”
天公道人想了想,打趣道:“那我就祝我明天卜卦算命不会被人当神棍打出去。”
徐天佑道:“那我就祝我明天能从罗辛口中得到些有用的信息。”
洛二见状,也立马端起酒杯,起身道:“还有我还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