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希延千行礼解释道:“王被各个海域的海主缠住,目前还无法脱身,”
谛亚盯着琉璃瓶,冷言:“阿卿出什么事了对不对?”
苏希延千明显一愣,苏希延千不愧是身为长老第一人很快收拾好情绪,默然回道:“公主……,”
谛亚抢先说:“别给我打哑谜,我最讨厌的就是你这副样子!”
此话一出苏希延千愣在原地久久不知做何反应,还是后面“滋滋”密室后的石门打开的声音,打破了内室的寂静。
谛大步走出故意替苏希延千解围,冷声:“你别为难他了,是为父不让他说的。”
谛亚转身怒视着谛,高声责问:
“他是我弟弟,为什么不看好他,他去哪里了!”
这是她第一次责问自己的父亲,无论他做什么心中总是对他抱着恶意。
谛顿时如鲠在喉,努力平复情绪一字一顿:“
每每遇到他的事,你总是不知分寸控制不好自己的情绪,我如何能放心把海界交于你手?”
“若非是父帝当年护不住母妃,她又怎会死?!尚在襁褓的弟弟又怎会被海族万千人唾弃无奈被送到人界!”眼里止不住的恨意在这一刻喷涌而出,沉声怒吼着,清冷孤傲的性子也在这一刹那崩溃无疑,这也是她第一次在谛面前露出那么无助的神情。
此话一出,谛愣在了原地不知所措。
心脏如被刀绞了般疼痛起来,颤声道:“我……,”眼眶湿润:“你给本帝出去!”
谛亚眼眶因愤怒而通红,但在说出那些话后就后悔了,知道自己说话重了。
低语:“我……我只是太在意阿卿了。”
更多的是对自己儿时无能而愤怒,但她却无法说出口。
上卿只是促成她心口对父帝对自己对人鱼族发火的一个导火线。
谛微轻动了动唇,略有些哽咽,“他已经离开人界了,不告诉你是因为怕你打乱自己的计划。”
听他这样说谛亚更加懊恼,却不知该说些什么,犹豫的半刻才说出两个字,语:“抱歉……”
说完没有看他们是什么表情,径直离开了暗格。
在她走后,光滑的地板上堆积着两三处洁白的冰花。
苏希延千是谛儿时好友自然是知道这些事情的,上前扶住手臂往外走去,开口解释:“
谛亚才多大说活不过脑子不懂事你别太在意小孩说的话,”
“你看,她刚刚和你致歉了,说明她知道错了。”
谛撇开苏希延千的手,抬眸冷眼与之对视,道,“人都走了别装了,这是我最后一次为你解围,当年的事情你比我清楚,情形我无力挽回,我不怨任何人,她怪我是应该的。”
苏希延千一怔,垂眉别头,僵硬道,“我……。”
谛转身就走至石门边,最后还是忍不住瞥向苏希延千,低声道,“我也很讨厌你这个样子。”
苏希延千苦笑一声,道,“是吗,我也很讨厌。”
疼…揪心的疼……
我又何尝不想不讨厌我现在的样子……
他看着谛离开的背影入了迷,他也不知道什么他们的关系变得如此生硬了,但他没有选择,他必须怎么做。
在他出神之际,身后出现了一人,拄着拐杖,一位老翁。
那位老翁说:“殿下,当年有关谛亚母妃的事情已然尽数修改,她不会查到的,您放心。”
苏希延千没有说话,先是沉默了一会儿,随后朝老翁说道:“谛亚记恨她的父亲,你亲自去说一遍往日她不知道的事,但我想她应该猜到了,我要用你的死戳破这层窗户纸消除她这份恨,你可怨我?”
“我这条命归属圣罗谛亚人鱼族,您是主人,我无怨。”
在他们说话间,谛亚已经走出了暗格,转头就看到了望舒坐在榻上手里还拿着一只毛笔,也不知道在写些什么。
但谛亚没有多做理会,直接离开了主殿。
望舒感受到谛亚已经离开,适才放下手里的毛笔,抬头看向她站过的地方,但很快又低了下去,心里似乎在藏着些什么。
与此谛说完那句话后,没有看后面苏希延千是什么神情。
走出暗格就撞见了望舒,他迎面走来,见他眼眶微红却也没有多问。
谛冷冷道:“计划…可以开始了。”
望舒将视线转移到暗格的方向,眼底闪过一丝异样,什么也没说,却也什么都知道,过了一会儿,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