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房内。
严帝的眉头紧锁,他的目光并未停留在奏折上,而是沉浸在史的篇章之中。然而,这些记载着前朝往事的字,却让他感到一种难以言说的沉重。
他思索着,自己的名字将如何在历史的长河中被后人铭记。
严帝轻轻叹了口气,将手中的史缓缓合上,那沉重的封面仿佛也承载着他心中的迷茫与不安。
就在这时,一位太监轻手轻脚地走进御房,恭敬地禀报道:“皇上,李丞相李不予求见。”
听到李不予的名字,严帝的眉头立刻舒展开来,他急切地吩咐道:“快,快请李丞相进来。”
李不予的身影出现在御房的门口,严帝一见到他,便露出了欣喜的笑容:“李爱卿,你终于来了。朕近日心中有诸多困扰,连茶饭都难以下咽。”
李不予微微躬身,语气平和地问道:“敢问皇上,究竟是何事让您如此忧虑?”
严帝再次叹了口气,道:“朕近日翻阅史,心中不禁自问,后世人将如何评价朕的一生。”
李不予神色庄重,语气坚定地回答:“皇上,您必将被后世视为一代明君。”
严帝好奇地追问:“李爱卿,你为何能如此肯定?”
李不予条理清晰地分析道:“在皇上的英明领导下,玄朝国泰民安,百姓安居乐业。不久之后,皇上又将御驾亲征,挫那北方辽国的锐气,为玄朝赢得长久的和平。这样的功绩,足以让后世之人将您与三皇并列,成为千古传颂的典范。”
严帝听后,龙颜大悦,脸上的阴霾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满面春风。
他感慨道:“李爱卿所言极是!世人常说,皇上是孤家寡人,但朕却有幸拥有李爱卿这样一位亦师亦友的臣子。”
“朕能有李爱卿,实乃玄朝之幸,也是朕之幸。”严帝的话语中充满了感激与依赖。
李不予微微躬身,谦逊地回应:“皇上过誉了,臣只是尽自己的本分,为皇上分忧解难。皇上的英明与胸怀,才是玄朝真正的根基。”
严帝已得到了心中想要的答案,笑问道:“不知李丞相今日来找朕是何事啊?”
李不予道:“确有两件事要皇上定夺。”
李不予咳嗽了一下,正色道:“我派去潭州的心腹已经回来了。潭州弹劾应无疾的奏折,虽有些略过夸张,但事情基本属实。”
严帝收起了笑容,道:“将实情说出听听。”
李不予道:“应无疾私建湘军,虽没有八万,但也有将近一万人。而且湘军里面,确实有许多山匪贼寇被他私自收编。”
严帝的面色有些沉郁。
李不予又道:“应无疾不按程序规章办事,私自为茶商减税免税,确实属于。至于是否勾结,臣尚且不知。”
严帝的怒意渐显:"税收乃国家命脉,他应无疾竟敢如此行事?"
“还有一事,微臣不知当讲不当讲。” 李不予的声音低沉,每一个字都显得格外谨慎。
严帝面色阴沉,沉声道:“但说无妨。”
李不予再次躬身作揖,他的态度恭敬而严肃:“潭州百姓确实只知应无疾,不知皇上隆恩。他们甚至为应无疾立生祠。”
御房内,气氛紧张,严帝的愤怒如同即将爆发的火山,他的一拍案,犹如雷霆万钧,震撼了整个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