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沫带着一帮人去了镇上最大的客栈落脚,她包了客栈二层的包间,等安顿下来后,让慕君年带着人去买马车。
权凌轩这身体可经不起长途奔波。
她吩咐掌柜的帮他们送水到房间,先美美的洗个热水澡。
等身上收拾干净后,掌柜的准备的吃食也好了。
吃完后,卿沫来到权凌轩的房间,看着男人的气色好了不少,这才道,“半个时辰后,我给你做第一次针刺拔毒,会有些疼!”
“这次拔毒需要连续七天,等七天过后,你体内的残毒基本就肃清了,后期要好好调养。”
“在拔毒期间,你不许用内力,不然就会前功尽弃。而你的筋脉也会受到损伤。”
“好,我都听沫儿的。”权凌轩的眼底闪着亮光,看她的眼神有些灼热。
疼算什么,这些年他疼的还少吗?
为了活着,他忍受了常人所不能忍受之苦,心底郁结着泥泞。
如今有了她,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
这些疼痛又算什么。
只要不死,什么都能过去。
“嗯。”卿沫没有多言,但她清楚的知道,这男人这些年被身上之毒折磨的心酸,和忍受常人所不能忍之痛。
从空间里掏出一个瓷瓶递了过去,“这是固本培元的,你每天吃一颗,对你的身体有好处。”
“好。”权凌轩爽快的接过。
短暂相处来看,两人都不是矫情的人,有些好记在心里就足够了。
很快,卿沫给权凌轩做了第一次针刺拔毒,一根根长短不一的银针刺入穴道,一股酥酥麻麻从骨缝间升起,然后转换成疼痛,像有无数的蚂蚁在骨缝间吸食啃咬。
疼,从没有过的疼。
权凌风嘴里发出一声闷哼,“嗯……”
卿沫一边聚精会神的下针,一边分出一缕心神,用内力舒缓他脆弱的筋脉。
已经无法分心再说话。
然而她清楚,权凌轩不需要她如何分说,也会坚持住的。
整整一个时辰后,卿沫才收针,此时的她浑身被汗浸湿了,脸色苍白如纸,强烈的昏眩告诉她,她脱力了。
权凌轩接住昏睡过去的卿沫,朝着外面喊道,“绮罗。”
“属下在。”绮罗推门而入,看到昏睡过去的卿沫,大惊失色,“主子,王妃这?”
“她太累了,昏睡过去了。你给王妃擦拭一下,再给她换一身衣服。”权凌轩看着脸色苍白的卿沫,温柔的为她梳理着发丝,眼中充满了对她的深深爱意和心疼。
她就像一个小太阳,强势的出现在他的生命中,照亮了他黑暗的人生。
听了权凌轩的解释,绮罗担忧的心才稍稍放下。
“是。”
她连忙去给卿沫找换洗的衣服,再让掌柜的送一桶水上来,主母身上黏糊糊的,肯定会不舒服。
傍晚的时候,慕君年带着人买了马车和马匹回来,他们一行人都在大堂里用膳。
卿沫还在休息,权凌轩让绮罗不要打扰她,等她什么时候睡醒,再给她安排吃食。
大堂里,几人正好听到了龙渊城的八卦。
柳府的闹剧足够写话本子,够让人说上个三天三夜。
柳鸿霄带着人一路灰溜溜出了龙渊城,哪知刚到别院就被告知,别院已经易主,家里的房契地契全都被卖了,还被人赶出了别院。
等他带着人回到柳府,就看到几个平时交好的同僚,正等在他的府门口,都来找他周转。
这一问,他们府上都被小偷光顾了,唯独苏国公家好好的,继夫人还有银子请杀手刺杀卿沫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