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他步伐加快,急着上前救人。
常乐卿一路飞奔,远远见到杨清翎站在张宣对面,惊得险些叫出声。
张宣不会出意外吧?
常乐卿不停顿,追到前方,瞧清张宣的全身,没有受伤。
常乐卿如释重负,欣然喊道:“宣儿。”
张宣一惊,脸上顿时绽放笑容,随即似乎忆起了什么,笑意转瞬即逝。
常乐卿隐约心疼,真想立即给他解释,免他悲伤,免他痛苦。
“哈。”陈甜见仇人到来,娇喝一声,不顾伤痛,袖中暗器射出,直刺常乐卿的面门。
常乐卿正欲躲闪,张宣先动了。
他长袖舞出一道弧线,衣袖挡了暗器,又跃到陈甜跟前,食指轻点,封了她的穴。
张宣的动作不及江尚语飘然若仙,但也有些雅致的意味,配上英俊的面容,颇为赏心悦目。
常乐卿看的痴了痴,嘴角不由自主地勾起,本想煽情地感激几句,不想成了:“喂,那是我的衣服,你弄破了。”
张宣噗哧笑了,对上他的目光,又立马别过了头。
“宣,方才其实是……”常乐卿忙不迭的解释。
“等会说吧,救人要紧。”张宣示意常乐卿看前方。
常乐卿这才注意到,
杨清翎逮住了江尚语。
江尚语眼眸半闭,颈脖红印深深,嘴唇煞白,白衣染成了黑红色,连站立都困难。
对比张宣的安然无恙,常乐卿纳闷了。
莫非是江尚语救了张宣,怎么可能呢?是我看错了,还是太阳打西边升起了?
“宣,是他么?”常乐卿悄声说,以求确认。
张宣心领神会,点头回答。
常乐卿了然,大为感激江尚语,却故作不屑,指着江尚语道:“救他?他和我们有何关系,干吗救他?”
“哈哈。”杨清翎笑道,“这样的骗术,就想让我放人么?”
常乐卿自知敌不过杨清翎,骗亦是不成,不由眉头轻皱。
张宣道:“用我换他吧,容王和乐卿都更在意我。”
“不要。”常乐卿拽住张宣,担心道,“给我回来,别乱来。”
“呵。”半昏迷的江尚语突地轻笑,微微睁开眼,目光扫过常乐卿,又凝视张宣片刻,竟有一种难言的凄凉。
常乐卿稍有愧疚。面前之人或许作恶多端,可他是为了保护张宣,才落的这般狼狈。
常乐卿心软,对杨清翎道:“你逮住的这人,和容王是仇人。这都想逼出容王,你是不是傻了?莫名其妙。”
说话的同时,他抓住宣的手,丝毫没有松开,用最上乘的内劲,箍住张宣,不许他上前换人。
“你真能干,丢朋友在这里,打得差不多再回来。救人也光会动嘴。”杨清翎挑拨离间道。
“他有急事。”张宣脱口而出。
常乐卿感激地望过去,却见张宣刻意地避开了对视。他是在生气么,也对,换谁都会不满。
常乐卿抚摸腰间的酒袋子,手感粗糙,怅然若失。
若张宣早知道我有各种目的,还会送我这礼物么?
“要寻此人,叫杨云舒亲来。” 杨清翎拉住江尚语,跃上枝头,朗声道。看来他是身受重伤,遭遇三人围攻,讨不到便宜,走为上策。
“师傅!”张宣慌忙跃上树枝,不小心扑嗵摔回地上,痛得龇牙咧嘴。
“小心!”常乐卿扶他,满心的愧疚,不知如何开口。
张宣咧嘴道:“马。”
语毕,他割断栓马的绳索,翻身上马,反手一鞭马匹,用力踢马镫,马刺扎到马腹。哒哒哒,骏马撒腿飞驰,张宣矮了身子,握紧缰绳,没有回头瞧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