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来的大多是慎言在柳府的同僚,一群汉子喝酒喝的热火朝天,叶知语手持酒杯,漫不经心的说。
“我记得你院子里之前,只有春兰和一个叫香月的女史,她现在在哪呢?”
“香月?”
“哦,之前你去昭阳府给祖母看病,得罪你的那个丫鬟吧。”
要不是叶知语今日提起,他都快要忘记府上这个人了。
“对,我记得她从前跟春兰是一起伺候你的,现在怎么样了?”
柳晏林摇摇头,“这个我还真的不知,当初举家搬来京城,留了一部分下人在昭阳府,她有没有来,我不清楚。”
“是有什么事吗?回头我去帮你问问。”
叶知语若有所思, 那她应该也不知道吧。
看着她眉头紧皱,柳晏林关切的询问,“可是发生了什么事情,说出来,说不定我能帮你。”
今日本是慎言的大喜日子,有些不相干的事情说出来也不好,但是她心里实在着急,索性直接开门见山。
“你记得当初你把春兰送到我身边的时候,她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叶知语顿了顿。
“我怀疑,她没有说实话,柳世海对她的伤害不仅仅是动手动脚这么简单,她不肯说,我也没办法。”
这只是她的猜测,但是八九不离十,这个时代的女子不会有什么不婚主义,大多到了岁数都开始思考着自己要嫁给一个什么样的人,日后过什么样的日子。
但是春兰刚刚的反应不应该,唯一可以解释的就是她被柳世海欺负了。
古代对女子的名节看的大过天,所以她才对自己的未来哀莫大于心死,因为根本嫁不出去,只想存够钱一个人过一辈子。
柳晏林神色凝重。
“你是说……”
他是男子,有些话不好直说,但是心里也有了数。
“你给我半天的时间,或者一会儿跟我去柳府,我定然会给你个交代。”
两人神色凝重的坐了一会儿,也算是给慎言撑了场子。
慎言醉意朦胧的过来敬酒,“世子,姑奶奶,这杯酒慎言敬你们,要不是你们,我和喜翠也没有今天的好日子。”
叶知语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好,好好的,待喜翠,若是我发现你让她受了一丁点委屈,我定要扒了你的皮。”
柳晏林微笑着对他说,“我和林小姐先走了,你好好招待客人,放你三日假,陪陪你的新夫人。”
“好,世子,姑奶奶慢走。”
去柳府的路上,两人一句话不说,云裳跟在后面更是不敢发出声音,气氛阴冷极了。
从侧门进的府,没有惊动柳夫人,这件事情说出去也不光彩,私下处置最好。
柳晏林找了一个年纪大一点的管家前来问话。
“孙管事,这些年我院子里面的大小事务,都是你在管理,今日我有些话要问,知道什么说什么,不可撒谎。”
他目色霜寒,声音清冷。
跪在地上的孙掌柜连连点头,“世子请问,老奴必定知无不言。”
叶知语坐在一边悠闲的喝茶,本来这件事柳家可以不管,不过就是一个送出去的丫鬟,不值得费那么大的劲。
可是柳晏林既然愿意帮忙,自己听着就好。
“春兰你可还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