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尽全力地剁着砧板,想象上面的碎猪肉就是陶宇桓的尸体。剁到一半,忽然想起最重要的问题没有问。
“喂!刚才你干嘛拿我当挡箭牌?我可不想惹到不该惹的麻烦!”
正在翻资料的陶宇桓头也不抬道:“换个称呼。”
什麽?怎麽转到这上边去了?“什麽称呼?”
“我不叫喂。”
我顿时气结。我在跟他说正事,他还计较这点芝麻绿豆,纯粹不把我看在眼里。
“回答我的问题!”我再次怒吼。
“先换个称呼!”陶宇桓虽然眼睛没放过这边,但接话的速度并不慢,可见他根本是听到了我的话而故意刁难。
我干瞪着眼,手中的菜刀只差01秒就飞出去了。要换称呼是吧?除了魔头还有哪个更适合他?洁癖的自恋魔,冷血的虐待狂,吃人不吐骨头的黑心鬼,想要多少我都可以给得出来,只要他愿意听!
顺了顺气,我决定不伤害自己的肺和肝。
“陶大爷,陶公子,陶先生,可以了吧?”想听哪个自己选。
陶宇桓总算舍得把目光放到我身上,嘲笑的意味十足十。“你觉不觉得你很适合反串勾栏院里的红牌?”
“陶宇桓!”他想死是不是?竟然有胆在手持菜刀的人面前出言不逊!我极力警告自己不要成为明天社会版上的头条,才克制住挥起菜刀砍过去的冲动。
“k,去掉前面两个字就可以了。”陶宇桓显然不把我的怒气当回事,还一心二用地敲着键盘。
去掉前面两个字?说什麽?“陶宇桓”三字再去掉前面两个?要我叫他……
“神经病!我干嘛要那样叫你!”我开始怀疑这魔头是不是受了刚才那两兄弟刺激太大,要不就是做梦煞到祖宗,脑子秀斗。
“你要配合我演戏,当然得这麽叫我。”陶宇桓不以为意地说。
“演戏?演什麽?”我怎麽不知道有这回事?
“lver,我以为这麽简单的单词你也应该会懂。”陶宇桓戏谑地道。
我的脑子足足停止转动十秒锺。
“搞什麽?!”我大叫起来,“你不是只是临时拿我当挡箭牌吗?什麽时候要我跟你演这老套的戏码?”
开玩笑!姑且不说演的是同性恋,光是演他的lver这一点,不如叫我去上吊比较快。
“现在开始!”陶宇桓不容分说地道,“确实是临时没错,不过这个临时也要有一段时间,等到那对兄弟心服口服回美国就行。”
“我不记得我有答应你!”我气得开始磨牙(没法磨刀,只好磨牙)。
“如果我没有记错,你尚有五年债务在身!”陶宇桓的眼底又射出那道阴险的光芒。
气死我!每次都用这一招把我堵得死死的。
“我不是同性恋!”我索性指出要点。要我和他扮装情侣档,想起来都反胃。
“我也不是。”陶宇桓对於我对他性向的怀疑很是不快。
“那你直接拒绝不就了事了?”
那金发男子a也真是没眼光,喜欢上一个异性恋不说,又是这等恶劣之人,不知他有没有修过审美学这门功课。陶宇桓就外型来说,虽然我并不想承认,但确实是有资格谋杀女人的那种货色,令我更不爽的是,帅就帅了,干嘛还给他那麽高的身材,那麽长的双腿,那麽模特的赛司,上帝真是不公平,把他的高度分我一点,我也不至於在每次对峙的时候气势上差人一截。就算他帅又怎麽样,一颗从里面烂透的苹果,空有光鲜的外表,内里全是垃圾!
“要是那麽容易就解决的话,他们也就不会追到这里来了。”陶宇桓微锁着眉看着我。
也对喔,对方可是把陶大魔头从纽约逼回国的厉害角色。我心下啧了一声,没有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