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傅总,能不能收留我一晚上?
这两年做小伏低是身不由己,若把她逼急了,她不介意露出本性。
傅荆川自诩疯狗,不过是不满她对草莓印解释的调侃。
没人知道,她才是狗。
不触犯她的底线,她可以摇着尾巴扮乖装顺。
否则,她会露出锋利的爪牙,不仅会挠人,更会咬人。
一路猛轰油门到达方家,她在车里化了个浓妆,遮盖住衣领以上的痕迹才进去。
丁琪坐在客厅沙发上边喝燕窝边追剧,一个佣人给她捏肩捶背,另一个佣人戴着一次性手套给她手剥瓜子仁。
自己的妈妈在拥挤的医院病房水深火热,罪魁祸首却住在豪宅里养尊处优。
而今,方悠又在复制丁琪的成功捷径,妄图代替她。
真是坏得世代传承。
方菲心有怨怒,但没忘记正事,径直穿过客厅去二楼房找方志国。
可树欲静,妖风却不止。
她刚踩上台阶,丁琪尖酸刻薄的声音就从身后传来:“见了长辈不叫人,真没教养!”
方菲握了握拳继续上楼,丁琪又道:“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女。”
是可忍,孰不可忍。
方菲转身,轻嗤:“一个破坏别人家庭的三儿,不配提我妈,还有‘有其母必有其女’这句谚语,完全是为你和你女儿量身定做,我原封不动还给你。”
丁琪一下子就炸了,顶着保养精致却写满刻薄的脸冲过来:“方菲,老娘告诉你,在感情里不被爱的才是三!你也别往自己脸上贴金,你压根不配和悠悠相提并论。”
方菲想到今日在秦家匆匆拍下的画面,忽地笑了。
丁琪被她笑得发慌:“说话,少给我装疯卖傻!”
“说什么呢?说你女儿方悠遗传了你的好基因,天下那么多男人不选,偏偏偷我的未婚夫吗?”
丁琪见她知道了,也不藏着了,颇为骄傲地说:“所谓未婚夫,就是没结婚的丈夫,都没结婚,自然是各凭本事,你输了只能怪你没魅力,勾不住男人的心。”
“还有,秦夫人的位置本来就是我家悠悠的,若不是你爷爷偏心指定了你,这事儿压根没你的份。还好悠悠硬气,靠自己的本事抢回来了。”
“现在老头子死了,阴间人管不了阳间事,没人替你撑腰了。所以你赶紧带着你妈滚蛋,再敢来我跟前晃,说不定你妈某天就会突然断气。”
丁琪明晃晃的威胁,令方菲忍不住出手推了她一把:“你敢动我妈试试……”
砰!
话没说完,方菲的背就挨了重重的一脚。
她毫无防备,整个人滚下楼梯,又撞倒墙边的花瓶。
花瓶应声破碎,碎片扎进手心,鲜血大滴大滴的往下落。
“兔崽子,敢和你丁姨这样说话!”方志国说着揪住方菲的头发,把她拽起来,“给你丁姨磕头道歉,我可以既往不咎!”
方菲对这个叫方志国的父亲,早就不抱任何希望,可被他暴打,心脏还是抽疼了一下。
原来不管她嘴上说得多不在乎,内心深处还是对父爱抱有幻想。
可方志国这一脚,彻底打破了她最后的一丝期待。
背很痛,手也痛,心更痛。
可她硬是一滴眼泪都没流,就那样睁大眼睛看着方志国:“我妈妈的医药费,你还管不管?”
不知怎的,方志国竟被这双眼睛看得有些发杵:“你这是求人的态度吗?”
“给句准话。”
丁琪拽了方志国一下,方志国才回过神,挺直腰杆:“不管!你爷爷死了,悠悠也和秦家公子好上了,她嫁进秦家是早晚的事,我不会在失去价值的人身上浪费钱财的!”
方志国以为方菲还会求饶,可她竟说了句“好”,就头也不回地走了。
总算赶走了这对寄生虫母女,丁琪恨不得立马开香槟庆祝,却见方志国一脸担忧,她不屑道:“老公,难不成你还怕她报复不成?放心吧,纸老虎一个。”
方志国寻思,也对,她性子比她妈还软,铁定翻不起什么浪花。
两人开香槟庆祝的时候,方菲忍着一身痛意,开车来到傅荆川昨晚住的酒店。
她不确定他今晚会留宿在某个女人的温柔乡,还是住名下众多房产的某一套房子,只能来唯一有可能找到他的地方,碰碰运气。
可能是老天都心疼她了吧,在她坐着台阶都快睡着时,车牌五个0的宾利车开了过来。
她往暗处缩了缩,在傅荆川下车时,出其不意地跑过去:“傅总,你能不能收留我一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