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靳言并没有用力,搁在乔星纯脖子上的手完全只是摆设。 可他那双猩红的眼里,是让人触目惊心的伤与痛。 乔星纯怕自己会心软,悄然移开了视线,声音细若蚊蝇,“对不起。可能我给了你不少的错误暗示,实际上我从来没有爱过你” “闭嘴。”薄靳言的五指骤然收紧。 这一瞬,他是真的想要和乔星纯同归于尽。 不过仅仅只是片刻的功夫。 他就颓然地松了手,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乔星纯静静地看着情绪骤然失控的薄靳言,缓声说道:“别气了,我不值得你为我动这么大的肝火。” “告诉我,为什么非要嫁霍西城?” “我年纪也大了,总得为自己好好考虑。霍西城有钱有颜,嫁给他不算亏。” “你骗鬼呢?” 薄靳言稍稍冷静了些许,墨黑的眼直勾勾地盯着乔星纯,“软软,我太了解你了。霍西城既然参与了对乔家的围剿,你又怎么可能愿意嫁他?” “可能年轻气盛的时候,我绝对不会选择嫁给他。” “但是,在社会上摸爬滚打这么多年,我吃了太多的亏,太明白没钱没地位还欠了一屁股债是什么样的滋味。” “所以这次我学乖了,精挑细选了一个有钱有权的男人。” 乔星纯在说话的时候,肚子又开始剧烈疼痛,她能清楚地感觉到,下体涌出了汩汩的鲜血。 这种针扎式的疼痛让她的精神高度紧绷着。 同时也让她意识到自己得到绝对不会是什么小病。 即便病理报告还没出来,悬在头顶上的闸刀也已经摇摇欲坠。 “你要是缺钱,我可以给你。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不要和霍西城结婚,不要离开我,好不好?” 薄靳言清楚乔星纯并没有说出自己的心里话,只是她现在太戒备了,完全不肯和他交心,他也只能顺着她的话往下说。 “你给我?薄靳言,你扪心自问,你给得起我什么?” 乔星纯本来是不打算说的,事情既然过去了,在她这里就算是彻底翻篇。 不过为了劝退薄靳言,她终于还是旧事重提了。 话音刚落,她就从包里取出了那张薄靳言给她的卡,重新塞到了他的手中。 “这张卡我本来也没打算要,毕竟我从来没有想过将自己卖给谁,收了钱无异于轻贱自己。” “为了给念念治病,我还是放下了我的骄傲和自尊,收下了你给的施舍。” “之后念念紧急住院,医生让我去筹手术费,我第一时间就想到了这张卡。” “薄靳言,你知道吗?当我看到卡里余额只有一百块的时候,那一刻我的世界都要崩塌了。” “我想不明白你为什么要这样羞辱我,又为自己的无能而感到懊恼和绝望。” “我光着脚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如同行尸走肉般毫无目的地游走,我想怨你,又挑不出你的错。” “那时候我就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找个有钱人嫁了。” 乔星纯这些年来,为了给念念治病,几乎是借遍了所有能借的朋友。 那种感觉真的很不好受,心里每天都藏着事儿,时时刻刻都没办法放松下来。 活不下去的时候,又不敢死。 上有老下有小的,所有的苦只能自己默默受着。 “怎么可能只有一百块?可能可能我给错卡了,我不是故意的。” 薄靳言才想起来那天他在路上偶遇光着脚蹲在地上失声痛哭的乔星纯有多不对劲。 这事全怪他,他在给她卡之前理应核实一下金额的。 好在那天念念没有出事,要不然他真就成了害死女儿的罪魁祸首。 “薄靳言,我坚持不下去了。” “对不起。” 薄靳言心里也很不好受,他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卡的事。 那些卡他都是托他舅舅薄钧弘办理的,薄钧弘在国行上班,办卡自然方便,他也省得跑一趟。 而且之前也从未出过差错,没想到唯一一次差错偏偏被她碰上了。 “你没必要向我道歉,你又不欠我的,反倒是我,欠你的怕是永远都还不上了。” “软软,我给你全部的积蓄。你别嫁霍西城,霍家水深,你嫁给他会很危险。”薄靳言轻轻抱着她,他还以为自己从来没有伤害过她,没想到居然还有这样的事。 他完全能体会乔星纯急着筹钱时的焦灼心情,因为几年前他也曾因为买不起她喜欢的婚

纱而暗自难过。 为了那件婚纱,他跑去给一群富二代做人肉沙包赚外快。 那些拳头打在他脸上身上,很痛,但是更痛的是,他被人踩在脚下的自尊心。 “薄靳言,我现在不需要那些了。霍西城他挺好的,因为我从未对他抱有过任何希望,所以就不会失望。” “我不准。要嫁,你也只能嫁我。” 直到此刻,薄靳言依旧不能确定自己是不是再次爱上了乔星纯。 又或者这些年他一直都在默默地爱着她。 他只知道,要是真的失去了她,他会死。 “薄靳言,认清现状吧。我们不可能在一起的,乔家和霍家,和薄家都有着血海深仇。” “我爸绝对不会是自杀,这件事我会拼尽全力去调查。” “还有就是,你被霍深威胁了,对吧?我爸的死,很有可能是霍深用来控制你威胁你的牺牲品,对吗?” 乔星纯的眼神变得犀利,她其实早就想到了这样的答案。 之所以从未说出口,只是在自欺欺人。 因为一旦说了出来,她和薄靳言就彻底没戏了。 她爸不是薄靳言害死的,却还是因为薄靳言而死。 如果她要是继续下去。 她妈还有念念,都有可能会莫名其妙地死掉。 “对不起。” 薄靳言无力去辩解什么,如果可以重来一次,五年前他无论如何都不会回霍家。 哪怕是要一直和她过着清贫的苦日子,也比现在这样好得多。 “你没必要道歉的,我也没有怪你的意思,只希望你能忘了我,忘了过去。” “非要嫁霍西城?” “对,非他不嫁。”乔星纯点了点头,显得格外的坚决。 “我不同意,除非,我死。” 薄靳言见乔星纯准备折返回霍西城的病房,单手揽住了乔星纯的腰,将她强行带出了医院,驱车就往郊区的方向飞驰而去。 “薄靳言,你到底想干什么?”乔星纯见他把车开得飞快,胃里难受得一阵翻江倒海。 “别害怕,我只是想让你冷静冷静,好做出正确的选择。” 薄靳言此刻头痛欲裂,他大概是又犯病了,这次的症状比起之前的任何一次都要来的猛烈。 他罹患抑郁症已经整整五年时间。 起初整天寻死觅活,直到找回小白,才放弃了自杀的念头。 那之后抑郁症倒是大有缓解。 但很快,他又罹患了分裂型躁郁症,发病时很容易丧失理智,做出一系列他平时根本做不出来的事情。 一个多小时候。 等薄靳言将乔星纯带到郊区的别墅里,他才发现她裤子上的大片血迹。 “不是还没到日子?”他打开灯,扫了眼她裤子上的血迹,纳闷地问。 如果她的生理周期和之前一样没有变化的话,按理说还要一个星期才对。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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