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班主任招架不住纪阳的热情推荐，只好说：“以后有机会老师会去尝尝的。”心里却在想，看来还是得请个家长才行。 还不知道要被请家长的纪阳还很高兴，自己又给姜穗做成了一单生意，待会要让她给自己加个卤蛋才行！ 各种香料入锅，加上酱油耗油白糖，大火煮开再加入去了壳的熟鸡蛋，看着锅里头汤汁冒泡，鸡蛋翻滚被染上漂亮的酱色。 放凉或是直接下锅配了麻辣烫都是一样的美味。 大壮和虎子光是听着纪小阳说都在擦口水了，虎子还说：“阳哥，待会能让你嫂子也给我们加个卤蛋吗？” “当然行！”纪小阳说，不过没等两人露出高兴的表情，又说了，“但你们得给钱，不过我会让我嫂子看在我的面子上给你们便宜点的。” 虎子感动得不行，算了算自己这个星期的零花钱，还剩下几毛钱，也够了：“那我待会儿也加个卤蛋！” “那我也要加！”大壮也跟着说。 姜穗摆摊的位置距离学校并不算远，都在同一条街上，每天放学的时候就是摊位上最热闹的时候。 也是多亏了纪阳之前的宣传，现在每天放学，姜穗这里都会成为小学生们新的聚集地。 她卖的东西好吃，也便宜，就算是只要上两三串她也会帮着装好。来得多几次，这些小学生们也开始一口一个的“小姜姐姐”地喊。 “小姜姐姐，我要这个！” “小姜姐姐，我要这个土豆，还有这个豆腐皮，你们都不许和我抢！” 在这些“小姜姐姐”之间，纪小阳的一声“嫂子”就显得格外的突兀，每次都会引来周围小学生们羡慕的眼光。 很快大家都知道了，学校附近摆摊卖东西很好吃的那个“小姜姐姐”就是纪阳的嫂子。 就像是小孩子们羡慕家里是开小卖部的同学一样，平时一定不愁零食吃。 今天也是，纪阳一来，刚才还闹哄哄的小学生们就安静了下来，一个是因为纪阳这个年纪小魔王的称号还是挺响的，二个就是因为羡慕。 然后纪阳就这么在大家的目光下，带着虎子和大壮直接走到了摊位后头，和姜穗说：“嫂子，我带我同学来吃麻辣烫，你待会帮我我再加个卤蛋。” 虎子和大壮也赶忙举手说：“小姜姐，我们也要卤蛋。” 姜穗被他们的样子逗笑了，点头说好，又好奇多问了一句：“你们今天怎么放学这么早，老师没留堂吗？” 纪阳今年刚上五年级，平时在学校里的情况她也听纪朝说过。 总而言之就是一句话，十分调皮，让人头疼。所以每天放学被留堂是常有的，今天来得早了不少，她还觉得有些奇怪。 对上姜穗的视线，纪阳莫名心虚，但还是挺直了腰板说：“我表现这么好，老师当然不会留我堂啊！” 姜穗还没说话，虎子就在一边说：“对啊对啊，小姜姐，阳哥表现可好了，今天多亏了阳哥，不然我们又要被数学老师拖堂了呢……唔唔唔……” 话还没说完，虎子就被大壮捂着嘴拖到了一边：“小姜姐，你别听这虎子乱说，我们阳哥在学校那是出了名的，那叫什么来着。三好学生，对，三好学生！” 在场的小学生们：“……” 所以他们昨天看到的那个在国旗下检讨的人是假的纪阳吗？ 看到这样，姜穗还有什么不明白的：“纪小阳，你是不是又闯祸了？” 都叫他纪小阳了，肯定是生气了。 纪阳瘪瘪嘴。 不过是在外面，姜穗给他留面子也没继续说什么：“行了，先去后面坐着，待会我把东西给你们拿过去。“ 虎子一点也没看到纪阳看他的快要吃人的目光，还在傻乐：”小姜姐，待会你叫我们，我们自己……” 话还没说完，虎子就被纪阳给拖走了：“我觉得我们得好好聊聊你刚才出卖我的事情。” 虎子：“阳哥，我冤枉啊！” 远处太阳落山，仅剩的一点余晖像是掺了墨水洒在地面上，姜穗忙了大半天的时间才终于打包完了最后一份麻辣烫。 “这是您的，拿好慢走。” 送走最后一位客人，她擦了擦额头的汗水，看着坐在一边桌上写作业的纪阳：“纪小阳，回家了。” 纪阳这才收起被自己画得乱七八糟的作业：“嫂子，今天东西都卖完了吗？” “都差不多了。”姜穗大致看了下，盘子里的东西都卖得差不多了，就是锅里还剩下几块土豆和一个卤蛋，“还有一点。” 纪阳

立马凑过来：“那剩下的这些能给我吃吗？” 他刚刚吃的早就给消化完了。 “待会还要吃饭呢。”姜穗虽然自己卖小吃，但也不想纪阳吃得太多，至少不能影响到每天的一日三餐，“剩下的这些和我留的两份都是你钱立叔叔和叶叔叔预定的。” 纪阳愤愤：“这两个家伙。” 姜穗收拾了东西就带着纪阳一起回去了，最近天色暗得早，来不及做饭的时候姜穗就会让纪阳去食堂里打饭。 今天也是一样。 家里就只有她和纪阳两个人吃饭，纪阳从食堂里打回来的是红烧肉，土豆炖鸡还有一碟子青菜。 红烧肉是部队食堂的招牌菜，切成方块的五花肉肥瘦相间，上好的糖色更是色泽鲜亮，过程中加入老抽上色，调料调味，刚出锅的时候味道最香。 咬上一口，肥肉不腻，瘦肉不干，浸满了汤汁，口感恰到好处。 吃过晚饭就已经快要七点，纪阳自己看了会儿电视就洗澡回房间写作业去了。 纪朝夜里回来的时候姜穗已经睡着了，一直等到房间门被推开，她才迷迷糊糊地睁开眼。 外头的灯是关着的，姜穗只能借着外头的月光隐约看见有个人影，虽然看不清脸，但多日以来的相处还是让她提起的心瞬间放下了。 她小声问了句：“纪朝吗？” “是我，吵醒你了？”纪朝走进门，声音压低。 姜穗摸索着开了床头的台灯，脸上还带着明显的睡意，摇了摇头：“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听见开门声，她还以为纪朝是刚回来，现在开了灯才瞧见他身上已经换好了睡衣，头发也是湿的。 看着就是刚洗过澡的样子。 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没吵醒自己还进屋拿了换洗衣服的。 甚至连床都铺好了。 他们现在还是一人一张床，纪朝睡的床是从阁楼上面拿下来的行军装，晚上睡觉的时候就打开，白天还可以收起来，也不占地方。 现在睡着还算是方便，但要是等天再冷一点就不行了。 “回来有一会儿了。”纪朝擦着头发坐到行军床上，看着对面床上的姜穗，“看你在睡觉，就没吵醒你。” 和纪朝相处了一段时间，姜穗也比之前自在了不少，至少两个人单独在房间里她不会再紧张得睡不着觉。 甚至还有些习惯了他的存在。 大概是因为新婚之夜那天的乌龙，纪朝之后睡觉就把裤子给换成了长裤，上面依旧是穿着宽松的短袖。 虽然是这样，但也依旧遮不了他宽肩窄腰的好身材。 开始的时候姜穗还会脸红，现在看多了倒觉得还好，虽然心里依旧会赞叹，但面上已经能绷住了。 “对了，今天小阳的班主任打电话来说，让家长去学校一趟。”姜穗想起今天吃东西时候纪阳同学说的话，“不知道是不是又闯祸了，我问他，他也没说。” 其实这也不是纪阳第一次被请家长了。 纪阳在学校里是出了名的捣蛋，而他之所以有恃无恐的原因，是因为基本上每次请家长纪朝都不会有时间去。 他这个团长很忙，在和姜穗结婚之前，他最多的时候一个月有大半的时间都是在出任务。 所以姜穗也想不明白，纪朝的爷爷怎么会放心把纪阳送到纪朝身边来。 纪朝问：“老师有说明天几点去吗？” “明天中午。”姜穗算了算时间，说，“应该是他们早上的最后一节课。” 纪朝皱眉，想到自己明天那一大堆事情，未必抽得出时间再去学校一趟。 姜穗也猜到他应该是没空：“你要是没时间，明天我去也可以。也不能每次都麻烦钱立他们。” 之前每次学校请家长，甚至家长会都是钱立和叶方正轮着去的。 有些不清楚情况的家长看两个人的眼光都奇怪了。 纪朝一听，眉头皱得更紧了：“你明天还要准备要卖的东西，我请假尽量去一趟就好。” 他突然就觉得，纪阳是值得他一顿打的，不然整天就会在学校里惹事。 “没关系，少摆一天也没事，正好我也想休息休息。”姜穗笑了笑说。 事情就这么说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