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萝出去后,徐楚楚回到内室,从箱笼里随意翻出一件外衣披在身上,刚要往外走就被赵怀璟一把扯住。 赵怀璟的手心带着灼热的温度,徐楚楚脸一热,往回抽了抽手臂:“屋里热,我去院子里凉快一下。” 赵怀璟因为饮了酒,面颊微微有些泛红,一双桃花眸也染了几分醉意,似笑非笑地低头看着她。 二人离得近,赵怀璟呼出的气息扑洒在徐楚楚脸上,痒痒麻麻得。 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赵怀璟左眼下方那颗红色的泪痣似乎愈发艳丽了些,配上那双朦胧的桃花眼,以及身上的红衣,活像话本里走出来的会勾人魂魄的狐狸精。 狐狸精像是没听到她的话,未松手也未答话,只固执又安静地看着她,与平日里的赵怀璟颇为不同。 徐楚楚理智尚在,她咽了咽口水,艰难地把视线从赵怀璟脸上移开,别扭道:“我让紫衣进来服侍您沐浴吧。” 话音刚落,青萝和紫衣就把浴桶搬进来了。 赵怀璟直接拉着徐楚楚走到屏风外面,一个眼神扫去,青萝和紫衣立即识趣地出去了。 屋里只剩下二人,徐楚楚拗不过赵怀璟,只得硬着头皮帮他脱下喜服挂在一旁,然后丢下一句“剩下的您自己来”就匆忙溜进内室。 之前在客栈那次她知道赵怀璟不会碰她,才有胆子吃他豆腐。今晚赵怀璟饮了酒脑子不清楚,她若敢有丁点不老实,恐怕被吃干抹净的就是她了。 徐楚楚躲在内室,听到外面窸窸窣窣脱掉衣裳的声音,接着是入水的声音。 她暗暗松了口气,在内室扫视一圈,从一旁的柜子里抱出被褥,利落地在地上铺好。 怕惹恼赵怀璟,又特意帮他把床也铺好。 拿起方才被遗落在床上的话本刚要往箱笼里塞,赵怀璟已经穿好寝衣进来了。 徐楚楚手忙脚乱地把话本藏在自己枕头底下,然后挺直腰背坐好,努力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冲赵怀璟莞尔一笑:“王爷您累一天了,早点歇着吧。” 赵怀璟沐浴后眼神比方才清明了些,头发半干随意披散着,进来看到地上的东西时愣了一下,随即看向地上的徐楚楚。 徐楚楚觑着他的脸色,壮着胆子道:“王爷,您放心,我说到做到,说不会觊觎您就不会觊觎您。” 赵怀璟面无表情,轻哼一声走到床边回身看着她:“过来。” 徐楚楚没动,赵怀璟的脸色肉眼可见地难看了几分。 徐楚楚咽了咽口水:“王爷,我虽然不敢觊觎您,但美色当前我怕自己定力不够,万一把持不住让您吃亏了怎么办?” 赵怀璟:“你不是早就把持不住了吗?” 说的是剿匪那晚在客栈的事。 徐楚楚:“……是,所以我才不敢上床。我知道您对我这瘦鸡仔似的身子一点也不感兴趣,您今晚饮多了酒,明日酒醒了肯定会后悔的。” 她记得中原主与赵怀璟成婚后沈心月就因为吃醋犯了心疾,赵怀璟还因此迁怒原主了的,她才不要为了美色以身试险。 赵怀璟意味不明地看着她:“你还挺有自知之明。” 说完眼神下移落到她胸前,眉头微挑:“不过王妃倒也不必如此妄自菲薄。” 徐楚楚:“……” 她忍不住脸红了,不自在地动了动身子,尽量自然地用手臂挡住胸前。 二人继续大眼瞪小眼,片刻后赵怀璟不耐烦了:“本王再说一次,过来。” 徐楚楚不说话,也不动。 赵怀璟的脸又黑了几分,徐楚楚心肝颤了颤,但还是不愿让步。 她试探着提醒他:“王爷,您应该记得,我们事先说好了,成亲后互不干涉,等沈心月痊愈我们就和离。” 美色诱人她倒是不介意尝一尝,可谁知道沈心月知道了会如何,明日一早赵怀璟酒醒了又会不会反悔,事后找她算账? 再说了,古代的避孕手段只有避子汤,她既不想喝避子汤伤身,更不想体验一番带球跑的戏码。 赵怀璟嗤笑一声:“王妃还真是天真,连这种话也信。况且这些话都是你自己说的,本王从未答应过你。” 他说完就要上前,徐楚楚立刻双手抱胸,一双湿漉漉的眸子惶恐又戒备地看着赵怀璟。 她以为二人已经说好了的,互不干涉,怎么,难道赵怀璟想的和自己不一样吗? 赵怀璟到底是要脸,见状顿住脚步冷冷看着徐楚楚,片刻后冷笑一声:“王妃想多了,本王不过是让你过来替本王拧干头发而已。” 徐楚楚眨眨

眼:“哦。” 她心里虽不大信,但也不敢再惹赵怀璟,只得起身上前拿过床头的布帕,认命地替赵怀璟绞干头发。 赵怀璟身上还带着沐浴后的热气,徐楚楚在他身后跪坐在床上,不知是因为紧张还是别的,屋里明明放着冰盆,她甫一靠近还是被他身上灼热的气息给烫到了。 床头两根红烛得正旺,照得内室里亮如白昼。徐楚楚小心翼翼地撩起赵怀璟的湿发,用布帕包裹住。 赵怀璟肤色极白,头发却乌黑,发质柔顺有光泽,如上好的锦缎。 徐楚楚有些惊讶,这人脾气又臭又硬,没想到头发竟比她的还要柔软。 赵怀璟后背的寝衣已被湿发打湿,男人宽阔劲瘦的脊背轮廓在薄薄的寝衣下若隐若现,徐楚楚只看了一眼就慌忙移开视线。 她眼睛不敢再乱瞟,努力压下心里的心猿意马,专心给赵怀璟擦起头发。 过了约一刻钟,布帕换了两条,头发终于干了。徐楚楚松了口气,丢下布帕就赶紧溜下床去。 赵怀璟倒是没再拦她,只语带戏虐问:“你若真是贞洁烈女,为何不去外面的榻上,非要在本王眼皮子底下打地铺?” 他的语气有些尖酸刻薄,尤其是“贞洁烈女”四个字被他刻意加重了语气,明显是在讥讽她。 徐楚楚刚在地铺上坐下,闻言噎了一下,又心虚不敢顶撞他,只敢在心里翻了个白眼。 赵怀璟这话提醒了她,方才赵怀璟在外面沐浴她不敢出去,只想着不敢睡床,忘记外面有榻了。 所以她立刻就要起身:“多谢王爷提醒,那我去榻上睡。” 赵怀璟脸色一黑:“你敢出去试试。” 声音不大,威胁满满。 徐楚楚又讪讪坐回去,赵怀璟一张俊脸拉得老长,一双桃花眸微微眯起,一瞬不瞬地看着她,似是恨不能把她拆吃入腹。 徐楚楚心扑通扑通直跳,强装镇定回视着他。 二人僵持片刻,徐楚楚都做好了要跟赵怀璟对坐一夜的准备,片刻后赵怀璟却冷哼一声,自己先上了床。 徐楚楚如蒙大赦,又等了一会儿才在地铺上躺下,背对着赵怀璟,拉过毯子把自己盖得严严实实。 朱窗上贴的的大红“囍”字在红烛的照耀下甚是显眼,徐楚楚没敢立即睡,睁着眼睛竖起耳朵悄悄留意着身后的动静。 直到身后赵怀璟的呼吸声渐渐变得绵长,她才放下心来。累了一天,困意来袭,放松下来闭上眼睛便睡着了。 卧房里虽放了冰盆,徐楚楚半夜还是迷迷糊糊被热醒几次,不知不觉中把身上的毯子踢了。 地上硬睡得很不舒服,她一夜翻来覆去几次,身上的寝衣也散开了些。 直到后半夜才睡得踏实了些,睡得正香时,突然感觉被人轻轻踢了几下。 她半梦半醒中以为是青萝叫她起床,所以不耐烦地翻了个身继续睡,嘴里还咕哝着:“乖,让我再睡会儿。” 一旁的赵怀璟:“……” 屋里已经点了灯,侍女端着水进来,看到地上的人时顿了顿,随即目不斜视地把水盆放到架子上,然后便低头侍立一旁等着主子的吩咐。 赵怀璟看了看地上的人,摆摆手示意侍女出去。 侍女轻手轻脚出去,赵怀璟复又看向地上的人。 身上的毯子全部被踢开,寝衣绸裤往上滑到膝盖,雪白纤细的小腿和玉足全部裸露在外面。 赵怀璟蹙眉,刚要再踢几下把人给踢醒,余光就看到她枕头下面露出的蓝色册一角。 他停下动作,弯腰拾起那本,看到封面时一顿,然后忍不住挑了挑眉,瞥了一眼地上熟睡的人。 见徐楚楚毫无所觉仍睡得香甜,他索性站在一旁翻开话本,饶有兴致地翻阅起来。 越看眼中的玩味越浓,嘴角忍不住勾起,原来王妃竟还有这种嗜好? 过了约一柱香的时间,他眼睛盯着话本,随意抬起脚,在徐楚楚的小腿上轻轻踢了几下。 徐楚楚这次倒是醒了,坐起来揉了揉眼睛,四处看了看,看到赵怀璟时她明显愣了一瞬,瓮声瓮气道:“王爷,天还没亮呢!” 她刚睡醒,声音软软得带着几分不自觉的娇嗔,赵怀璟听在耳中忍不住瞥了她一眼。 徐楚楚这才看到赵怀璟手中的话本,看到蓝色封皮上《风月宝典》四个字时她怔了一下,掀开枕头一看,话本果然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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