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子霄接过来,用包袱包了背着,拿出二十两银子给她,将蒜条金收起来走了。
他肚子饿了,在街边买了葵花肉丸,用纸包着边吃边走。
忽然,前面一个男子,拿着个手链在那里淫笑。韩子霄觉得那手链有些面熟,仔细想了想,他记起来了,这是白沐雪的,她曾在大年三十接待亲戚时戴过。
韩子霄上前抓住那人说:“小子,你这手链从哪来的,是不是偷的?”
这人看着他说:“这是我相好的给我的,怎么了?”
“这分明是我未婚妻的东西,那手链上有红色玛瑙石,乃西域特产。而且这手链用的是‘燕京八绝’之一的花丝镶嵌技术,普通匠人根本不会这种技术!你这小贼,还敢不承认偷的?”韩子霄死死抓住他手腕说道。
这人坏笑说:“这确实是我的相好送给我的,她叫白沐雪,是白府的二小姐!”
韩子霄听了如同五雷轰顶、烈火烧心,他啪一巴掌扇去,将他嘴角打出血来。
“你这狗贼,竟敢胡说八道!白家二小姐是我未婚妻,她还是黄花大闺女,怎么会和你有染?你敢坏我未婚妻名声,我宰了你!”他将葵花肉丸扔了,拔出腰刀,一脚踏住他胸脯,将刀子放在他脸上。
“你别乱来,我怎么知道白二小姐是你未婚妻呢?是她耐不住寂寞勾引我的,你不要杀我!”
“你还敢乱说,我活剐了你!”韩子霄若不是肩头背着包袱,真一刀将他心肝挖出来。
“我没乱说!白小姐和我有私情,我俩来往多日!她送给我这个手链做定情之物,我又给了她自己的戒指作为回报,那戒指就放在她柜子抽屉里!我叫王晓卓,那戒指上刻着我的名字里!”
韩子霄只觉得天旋地转,他一把夺过来手链,对他喝道:“走,跟我去白府对质!”
王晓卓起来,哀求说:“这通奸的事情怎么好对质?白二小姐肯定不会承认的,你放过我吧,我以后跟她断了还不行吗?”
“放屁!走!”他推搡着王晓卓,气得呼吸都有些困难。走了没多远,趁着人多,王晓卓撒腿跑了,韩子霄一愣,已经来不及追了。何况他还背着包袱,哪里追得上他?
韩子霄怒发冲冠,咬着牙,眼睛充血直往白府走去。他咣当踹开门,径直来到白沐雪屋里。她坐在那里挨着火炉,翻看着闲打发时间。
看见他来了,她笑了笑起来。韩子霄将包袱放下,一把抓住她衣领说:“你……你……”他气得说不出话来。
“到底怎么了?你抓我衣服干嘛?”
“这手链是不是你的?你是不是和一个叫王晓卓的男人有奸情?”他将大街上的事情说了一遍,白沐雪惊骇不已,怎么会有这种事呢。
她接过来手链说:“这确实是我的手链,怎么会在那个混蛋手里呢?莫不是有贼偷去了,让那家伙买了?”
“他一口咬定和你有私情,还说手链是你送给他的。他还把自己的戒指给了你,就放在你柜子的抽屉里,你敢让我搜一搜吗?”韩子霄不等她同意,猛地拉开柜子将抽屉打开,果然看见一个金戒指。
他拿着戒指看着,瞪着眼睛,捂住胸口伤心欲绝。
“贱人!你对得起我?还亏你昨晚答应嫁给我?我才不要你这个破鞋呢!”
白沐雪也呆了,怎么会有男人的戒指在自己抽屉里。她夺过来细细看着,上面果然刻着“王晓卓”三个字。
她倒退几步,痴痴望着他,泪水夺眶而出。
“子霄,我知道你不信我,但我绝对是冤枉的!有人陷害我,我一定要查清楚!”
“别再装了,谁会陷害你?我看你就是伪善!你那么聪明漂亮,怎会甘心给我做妾,是不是?不喜欢我,可以直说嘛,为何这样?”他重重地捶着胸膛,歇斯底里地叫道。
白沐雪非常激动,她转身从针线筐子里拿出一把剪刀,放在粉嫩的脖子上说:“你要是不相信我,我今天就以死明志!你要是信得过我,给我时间让我查个水落石出!我虽然是庶出小姐,可也知道起码的礼义廉耻!如果你真的视我为荡妇,我就当认错你了,我今日一死也绝不受此大辱!”她说着闭上眼睛,咬着牙就要将剪子捅入脖子里。
韩子霄恢复理智了,他忙说:“不要,放下剪子,我相信你!”
白沐雪睁开眼看着她,气得全身打颤,泪水顺着脸颊滴入脖子里。
“你让我好伤心啊,都不给我澄清的机会!”她委屈地说。
韩子霄伸着手,愧疚地说:“对不起,我……我失去理智了!你知道男人最受不了戴绿帽子了,我真的没法保持冷静!我太冲动了,因为我很在乎你,就算你对不起我,我也不愿失去你!放下剪刀,好吗?”
白沐雪将剪刀丢在地上,她抹泪坐在凳子上,脖子间已经有血渗出来了。韩子霄忙心疼地拿来手帕,给她捂住脖子。
“快点用止血药,在哪呢?”他问。
白沐雪望着他说:“这点伤算什么?伤身比得过伤心吗?行了,我自己捂着即可!”
他站在那里不知所措,白沐雪道:“我不怪你,关心则乱嘛!坐下,咱们好好想想这件事!对了,目前最重要的是找到这个王晓卓,你知道他住哪吗?”
“让他狗日的跑了!”韩子霄垂头丧气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