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夏那天,韩子霄决定和白沐雪出去游玩,他们带着三岁的儿子微服出访。大街上十分热闹,熙熙攘攘的很是繁荣。
看到这里,韩子霄非常欣慰。
趁着他外出,柳水墨暗中唆使百官上表,让信亲王入内阁担任总理大臣。张世琛一看有猫腻,当即表示不同意。如今他是丞相,如果信亲王入阁,必然以王爷身份夺了他的权力。
副丞相高栋和太尉申建翔都已经暗中倒向了皇后,他们极力同意。张世琛决定见见韩子霄,他已经有大半个月不上朝了。
他匆忙朝内宫走去,结果卢朝阳拦住他。
“朝阳啊,你快带我去见皇上!”张世琛说。
卢朝阳问:“什么事?皇上不在宫中,和琼贵妃出去玩了!”
他感慨说:“自从皇后生了儿子,参与朝政越来越多,今日朝中很多官员,突然奏请信亲王入阁任总理大臣。我怀疑这其中有鬼,想面见皇上谈谈!刘方正死了,杨振豪也死了,皇上的四大心腹只剩下我和你了!”
卢朝阳早就暗中投靠柳水墨了,为了躲避监视,他和柳水墨堂妹柳月芽结婚都是暗中进行的。谁也不知道卢朝阳已经成了柳水墨的妹夫了,就连锦衣卫都不知道。
张世琛竟然还以为卢朝阳忠于韩子霄呢,可见朋友背叛是最难防备的。
卢朝阳忙装出愤怒的样子说:“信亲王也是有野心的人,皇上怎能对他不防备呢?自古后宫勾结王爷,必然引发乱政。老兄,你放心好了,晚上皇上回来,我亲自劝他,你等我的消息!”
张世琛点点头,和他又闲聊了一番便走了。
他刚走,卢朝阳马上去见柳水墨。
“皇后,不好了!”
柳水墨看见卢朝阳,亲切地说:“妹夫,什么事?莫非你和我妹妹吵架了?”
卢朝阳搔了搔头,他说:“你妹妹十分可爱,我像女儿一样宠爱她,哪里会吵架!哦,刚才张世琛来了,想向皇上告状,说你和信亲王勾结,企图控制朝政!”
柳水墨一愣,放下勺子,让奶妈将韩尧抱走。她踱着步子,像一个高贵的凤凰,气场十足。
“张世琛是我掌权的最大障碍了,此人老谋深算,又对皇上忠心耿耿。如今韩子霄对白沐雪旧情复发,说不定哪天就废了我和太子,我不能不争权啊!有什么办法除掉张世琛,让信亲王控制朝政?”柳水墨看着卢朝阳问。
卢朝阳想了想说:“我虽然谋略不及娘娘,可有个最大的优势,就是和张世琛感情较好。这么多年,我、张世琛、刘方正、杨振豪都情同手足,如果我背后捅刀子,他必然防不胜防!”
柳水墨大喜,马上迈步上前,两人凑在一起密谋。
晚上,韩子霄回来了,卢朝阳低声说:“皇上,张世琛想要搞垮信亲王,您知道吗?他要我联名上表弹劾他,我不想这样做,提前跟您说一声!”
韩子霄眉头蹙了下,他没有说什么,卢朝阳出去了。
吃过晚饭卢朝阳来见张世琛,只见他着急地坐在那里,烦躁地唉声叹气。
看见卢朝阳,忙和他一同出去,两人在种满梧桐树的夹道子里散步。
“你都跟皇上说了没?”张世琛穿着一品官服,因为操劳过度,头发都花白了。他眼睛也不好,时不时挤挤眼睛,拿出手帕擦一擦。
卢朝阳拿出一封信说:“这是我搜集到的信亲王和柳水墨勾结的证据,你把这封信交给皇上,他肯定会被贬斥!”
张世琛大喜,正想拆开,卢朝阳忙劝说道:“不要拆!这是密信,已经封好了,还是让皇上亲自拆阅吧!”
张世琛不疑有诈,忙拿着这封信去见韩子霄,卢朝阳叹口气,心中十分难过。
来到养心殿,通报之后他进去了。
简单寒暄后,韩子霄赐他坐下,翘起二郎腿看着他。张世琛道:“皇上,信亲王乃是我们的政敌,不可重用啊!他最近和中宫走得很近,自古王爷结交皇后,最能掀起风波,不可不察啊!”
韩子霄道:“爱卿不要乱说,信亲王怎么会结交皇后呢?他以前是咱们的对手,可是现在已经归顺我了。而且这些年来,他一直非常本分,就连彰明老贼复辟想立他为太子,他都拒绝了。如果他有野心,那岂不是一个机会?”
张世琛摇头不满,捶着腿说:“那是因为信亲王为人谨慎,知道彰明帝复辟成功机会不大,所以不肯合作。但是只要有机会,他肯定会背叛你的!”
韩子霄没有吭声,端正地坐在御案上,拿起一本翻看着,已经露出送客的表情了。
张世琛不甘心,从袖子里掏出那封信说:“这里有信亲王结交柳皇后的证据,是二人来往的密函,请皇上过目!”
韩子霄一愣,忙放下,张世琛双手捧着递了过来。他拿起来信拆开,读了没几句脸色大变,气得咬着牙不语。
张世琛非常得意,看来卢朝阳搜集的这个证据就是管用,信亲王今后肯定不能再参与朝政了。
韩子霄读完信,拍案而起,指着他说:“你……你怎敢勾结突厥?怪不得突厥大军突然进犯玉门关,原来是你泄露了军机!”
张世琛大惊,韩子霄将信扔给他,只见上面写着:“突厥可汗盖克罗拜谢张丞相。上次你来信,告诉本可汗玉门关防守薄弱,如今我大军已经抵达。待我军攻克玉门,占领河西,一定再送五十斤黄金给你。当朝信亲王,一直敌视突厥,希望阁下能除掉此人,到时再送珍珠宝石十箱,供丞相颐养天年,使尔子孙受用不尽!回复为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