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沐雪冷笑说:“既然艾大人这样说了,为了防止有人毒害皇上,出现女主当国的局面,还是请太医对酒验毒为好!”
韩子霄指着艾瑞说:“让太医进来验毒,如果酒中没有毒,朕一定治你污蔑娘娘之罪!”
艾瑞也硬气地说:“如果酒中有毒,也请皇上不要包庇,一定重重惩治琼妃,因为这酒是她准备的!”
韩子霄看看白沐雪,她点点头表示赞成。百官都无比紧张,梁梦绮和丽太妃对视了下,两人露出笑容。
陆太医进来了,他跪地请安。
韩子霄说:“你现在对朕这杯酒验毒,看看什么情况!”
陆太医起来,瞅了瞅白沐雪,嘴角微微动了动,现出一丝阴险。他来到酒杯前,拿出一根银针,当着众人的面展示清楚。大家细细看了,那银针洁白发亮,没有任何黑色。
“众位看仔细了,这银针是白的,放到酒里面如果是黑的,就说明有毒!”他说着从袖子里掏出一块手帕,白沐雪眯着眼睛,知道那手帕有问题。
只见陆太医快速用手帕擦了下银针,直接放入酒杯中,他用力在里面搅拌许久,然后将银针举起来,那针变成黑色。
众大臣哗然,个个惊骇不已。
“此酒有毒!”陆太医高声说。
韩子霄嗖站起来,愤怒地看着白沐雪道:“你……你真的想毒死朕,让你儿子登基,是不是?你想垂帘听政,想当女皇帝,对不对?”
白沐雪非常冷静地站起来,她脸上现出笑意,一声不吭地走到韩子霄身边,轻轻拍了拍他说:“傻瓜,你被人骗了!”
韩子霄一怔,白沐雪端起酒杯一饮而尽,众大臣啊地大惊,纷纷往后倾斜身子。
韩子霄赶忙抱住她,使劲掰她的嘴说:“吐出来……听见没有……快吐出来,朕不会治你的罪……雪儿……”
白沐雪将酒咽到肚里,看着他凄然笑说:“别这样,你是皇上,怎能如此儿女情长?”
韩子霄叫道:“陆雒,快给雪儿解毒,快救她……”
梁梦绮、柳水墨等人都出来了,非常惊讶地看着他们。丽太妃躲在里面不出来,她没想到白沐雪竟然将酒喝了。
白沐雪推开韩子霄,将手中杯子对着大家晃了晃,高声说:“这酒没毒!”
百官更是诧异,陆太医吓傻了,他没想到白沐雪竟然会来这一手。
韩子霄摸着白沐雪的肩膀,上下打量着她,看她果然没事才松了口气。他问:“既然没毒,为什么银针是黑的?是不是陆太医验错了?”
陆太医忙跪在地上,正想说自己验错了,白沐雪毫不留情揭穿他说:“没有验错,因为这是一场阴谋,他们想陷害我!”
众官员都看着陆太医和艾瑞,他俩无比慌张,跪在地上打哆嗦。
白沐雪指着陆太医说:“陆雒,我早就知道你们的阴谋了。你将鸡蛋清涂抹在手帕上,将银针快速擦一下,然后放在酒中。银针遇到鸡蛋清就会变黑,给人酒中有毒的错觉。其实这酒中根本没毒,是你偷偷用手帕搞鬼,将银针变成黑色来污蔑我,是不是?”
韩子霄怒目圆睁,大喝道:“卢朝阳,将他袖子里手帕拿出来查验!”
卢朝阳快步过来,抓住他右手,从袖子里拿出刚才那个手帕,看了看又闻一闻,高声说:“手帕上确实有鸡蛋清!可以再拿一根银针来,擦一擦看看会不会变黑色?”
有宫女拿来另一根银针,卢朝阳用手帕擦了下,慢慢地那银针变成黑色了,就好像有毒一样。
大家议论纷纷,私下里大骂陆太医。
白沐雪看着死了半截的陆太医问:“陆雒,是谁指使你污蔑我的?快说出来!如果不是我提前知道了你们的阴谋,今日我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陆太医看着梁梦绮,他目光躲闪,结结巴巴。梁梦绮吓坏了,她脸色惨白,整个人都在暗暗哆嗦。柳水墨偷偷瞥了她一眼,心中知道怎么回事了。
韩子霄喝道:“你不说,那好,叫锦衣卫来,严刑拷打,看看说不说!”
任佐出来,对着外面叫道:“把锦衣卫招来,给我弄到镇抚司去,我有一万种方法让他说!”
陆太医叫道:“皇上饶命,我说,我说!”
他正想指认梁梦绮,丽太妃突然从里面出来说:“皇上,是我指使的!”大家一惊,都看着她。
白沐雪也吓了一跳,没想到她主动出来顶罪。
韩子霄背着手,冷冷地说:“你现在都当太妃了,还卷入后宫争斗做什么?难道你还想当太后不成?”
丽太妃哼一声说:“我儿子庄亲王被你和白沐雪陷害,如今还圈禁在宗人府。我为儿子鸣不平,才指使陆太医这样做的。所有的阴谋都是我干的,不关任何人的事,请皇上处罚我好了!”
韩子霄目露凶光,他说:“你儿子庄亲王屡次陷害朕,被先帝终身圈禁,你竟然还怨恨朕和雪儿。今日是你自取其祸,不要怪朕不留情面了!御前侍卫,将丽太妃拖下去缢死!”
侍卫们拥上来,将丽太妃绑了,就往外面拖拽。她看着白沐雪大骂:“琼妃,你个妖精,你个恶毒的女人,我死了也不会放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