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儿,等我伤好以后,我们就成亲吧?”

“不行。”何月想也没想就直接拒绝,“我现在还有很多事没有做,每天都很忙。”开什么玩笑,她还想等他伤情再好一些,就与他谈退亲的事呢,嫁什么嫁。

“我知道了。”

裴长洲借着低头舀汤遮掩住落寞的神色,他是想着成亲以后,就能更加名正言顺地站在她身边,与她每天出双入对。

何月用最快的速度喝完汤,就放下勺子,掏出干净帕子擦了擦嘴,对他道,“长洲,我先回大理寺了,这个案子要尽快查清,不然后续还不知道会出什么事。”

“你慢点,别累着……”

“哎。”何月不等他说完,就逃也似地跑了。

裴长洲心疼地看着她远去的瘦削背影,更加迫切地想要养好伤,他觉得她这段时间肩上扛的责任太重了,他要为她分担一些。

崔府另一个角落里。

崔佳蕊紧紧盯着丫鬟彩屏,语句不善道,“你刚刚说什么?你再给我说一遍?”

彩屏并不怕她,不过还是恭敬地道,“小姐,何月小姐又去看表少爷了,她身在大理寺,忙里偷闲都要去见心上人。你与他近水楼台,怎么就不知道努力一下呢?”

崔佳蕊一听,仿佛醍醐灌顶,觉得特有道理,表哥就与她同在一个屋檐下,她完全可以先下手为强的不是吗?

“你这丫头平日不声不响,没想到脑子挺好使,我们现在就去看表哥。”

彩屏撇了撇嘴,有些一言难尽地道,“小姐,我们不好空着手去吧,得带些什么东西才好。”

崔佳蕊一拍掌,“有了,厨房今日不是做了绿豆糕嘛,你拿个篮子去装一点儿,我给表哥送去。”

彩屏就去了厨房,不过回来时,手里的小篮子放着的不是绿豆糕,而是桂花酥,“小姐,奴婢听厨房的人说绿豆糕都送到各个主子的院子里了,想必表少爷那也有。

倒是这个桂花酥,是厨房的一位厨娘刚捣鼓出来,说口味还不稳定,没敢让主子们尝过。你就拿这个去,跟表少爷说是你做的,他肯定会对你刮目相看。”

“哇,彩屏,你真是想得太周到了,本小姐重重有赏。”崔佳蕊说着,就从头上拔下一根簪子塞进她手里,“这个给你了,以后多给我出点好主意,若是我将来能嫁给表哥,我一定给你记头功。”

“多谢小姐。”

彩屏高兴地接了簪子,放到?袋里,随着崔佳蕊往裴表少爷现居的院子而去。她早就打听过了,裴府就两位少爷,且她都见过,她觉得裴长洲更适合崔佳蕊。

不管他生母如何不堪,他总归顶着个嫡次子的名分,将来过得一定不差,且他不需要继承家业,会很清闲。

若崔佳蕊能嫁给他,她作为贴身丫鬟就能跟着一起陪嫁过去。想到裴长洲那双深邃忧郁的眼睛,她的心一片火热。

只要能与他在一起,不管是姨娘还是通房,她都愿意!哪怕最后,只能做个洗脚婢,她都甘之如饴。

崔佳蕊并不知道身边丫鬟的小心思,她高高兴兴地提起装着桂花酥的篮子就进了裴长洲的院子。

“表哥,你在干什么?我来看你啦。”

老忠伯一听到崔佳蕊的声音,脸色就沉了下来,他看了一眼正躺在榻上看账本的裴长洲,“少爷,你可不能见她,我就说你睡了。”

裴长洲轻轻点了点头,算是肯定了老忠伯的态度。

老忠伯就掀开里屋的帘子往院子走,一边走还边打了个噤声的手势,“表小姐,我家公子刚睡着,他平日里伤口疼得厉害,好不容易休息一会儿,你别吵着他了。”

想了想,这毕竟在别人的屋檐下,于是语句放缓了些,“你有什么事儿,可以先同我说,等少爷醒了,我会转告他。”

崔佳蕊心道刚刚何月在的时候,他怎么不休息?心气不太顺的她直接一屁股坐在院中的石桌前,将篮子里的桂花糕拿了出来,“这是我给表哥亲手做的糕点,我想要他尝尝,给点意见。”

老忠伯心道,不怕你不做,就怕你亲手做啊。谁知道里头是不是下了毒,前段时间的事他可还没忘呢。

“表小姐,你的心意,我替我家少爷领了。”老忠伯低声劝道,“只是,我家少爷现在吃不得这些东西,会加重病情,你还是带回去吧。”

崔佳蕊半信半疑地看向他,老忠伯则回给她一个憨厚的笑容。她狠狠剐了彩屏一眼,都是这丫鬟乱出的主意,尽坏事,回头得狠狠罚一通,才能解气。

“老忠伯,那你告诉我,表哥现在可以吃什么?我下次重新给他做一份送过来。”崔佳蕊好不容易过来一趟,没点收获是舍不得离开的,“你若是不告诉我,我就一直坐在这里等着,等表哥醒来了,我亲自问他。”

老忠伯一个头两个大,这表小姐今天闹的是哪一出啊?他不得不妥协道,“我家少爷现在只能喝点汤水,别的都吃不了。”

她若是真熬了汤送来,他找个机会倒掉就是。

崔佳蕊就点了头,表示记下了,然后指着篮子对老忠伯道,“既然表哥吃不

了这些,那留着给你吃,我这一路提过来可辛苦了,不想再提回去。”

“是是是,多谢表小姐,老奴感激不尽。”

老忠伯像送一尊大佛般将崔佳蕊送走,立刻关了院门,松了一口气,回了里屋对裴长洲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我觉得这位表小姐不太对劲,我们该防备一些。”

裴长洲失笑,“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能做什么,你别吓着自个。”

老忠伯可不敢掉以轻心,“少爷,你别忘了,你受伤那天就是她将你喊出去的,还把我支走。这次她不定会出什么损招呢,那糕点里说不定下了什么慢性毒药,我这就去把它给扔了。”

裴长洲放下账本,“老忠伯,你别太担心,我不见她就是了。”任对方再有千般算计,他不配合,又怎么施展。

“她要是真送汤来呢?”

“我若在屋里,你就说等我醒了再喝。我若在院里,就由我自己将她打发了。”

他们现在还住在崔府,不宜闹得太难看,说来说去,还是他这一身伤的缘故,属实令人着恼得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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