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慎独戴上墨镜,打车回雍海大酒店,车里正在播放叶倩的《潇洒走一回》:
“天地悠悠过客匆匆潮起又潮落
恩恩怨怨生死白头几人能看透
红尘啊滚滚痴痴啊情深
聚散终有时
留一半清醒留一半醉
……”
歌曲让人伤感。他隔着车窗,看着外面的蓝天白云,想着郭紫瑶。她真的欠霍攻6000万吗?为什么欠这么多?难道真的是重病在身?慕鞍城说她是盛蓝楼的头牌,霍攻的性工具,达官贵人的鸡,是真的吗?就算是,我也不该怪她。
她从小被人贩卖,受过很多苦难,为生活所迫才这样。凭这些天来对她的了解,她绝不是那么坏的人,她本质不坏。管她做什么的,我都要爱她!我既然爱她,就爱她的一切,包括优点和缺点,就要努力让她快乐幸福,而非让她为我改变!他越想越明白,越想越坚决,恨不得马上回去见到她。
到酒店时,已经是中午。他直奔她的房间,砰砰砰地敲门。顾闵静开的门,她用白色浴巾擦着湿漉漉的头发。
“我方便进来吗?”他很激动。
顾闵静点点头,喊了一声姐姐。
“你们去游泳了?”他往里走。
他走到床边。郭紫瑶一袭白裙,慵懒地躺着床上,正专心地看电视,电视里正在播韩国导演金基德的《春去春又来》,正播到男主受不了诱惑,决心离开寺庙,下山去。
他很激动,但不知道怎么开口,最后才道:“我今天上午出去踩点,我觉得青帝山的自由滑翔挺好玩。”
郭紫瑶没理他,仿佛他是透明的。他干脆站在她前面,挡住电视,道:“有人说我是风烛残年、一无是处的老男人,我不相信,除非她敢跟我比赛,将我打败,否则我不接受。”
“真无聊!”郭紫瑶道,“走了就不要回来了。”
“他不仅回来了,而且得到了他师傅的原谅,他们的感情更好了,他的精神世界还升华了。”段慎独指着电视道。
“哪里来的乌鸦,吵死了。”郭紫瑶皱眉。
顾闵静微微一笑,没有说话。
“我们比三个项目,两个项目你选,一个项目我选,谁赢了两项,谁就是赢。要是你赢了,你可以叫我老头、老大爷、老大娘、阿扎西,叫什么都行,我还可以免费给你们做一个月的事。”段慎独道。
顾闵静噗嗤笑,但郭紫瑶还是一动不动。
“要是我赢了,你不能再叫我老男人,要叫我哥哥。”
“自不量力!”
“敢不敢比?”
“我为什么要跟你比?”
“你说我是风烛残年的老男人,我要正名。”
“你要证明你是老男人?”郭紫瑶道。
“正名,正确的正,名字的名!正名!就说你敢不敢?”
“哼!没有本女神不敢做的事!”
“那好,我们就比,阿静替我们作证!”段慎独看着顾闵静。顾闵静看着郭紫瑶,等她说话。郭紫瑶朝段慎独比中指。
“好!那就让阿静做证。你选两个项目,我选一个。我们开设比。”段慎独道。
“比就比,比死你,老头!”郭紫瑶嚷道。
“大叔,还是……先看看……欢欢。”顾闵静道。
“你可以先想比什么。”段慎独起身离开。
郭紫瑶竖起中指,吐舌头。
段慎独回到自己的房间,打开衣柜门,欢欢兴奋地叫着,状态不错。段慎独给它清理便便,检查伤口,抱在怀里,喂了些从外面带回来的骨头和肉,郭紫瑶过来了,不理段慎独,抱着欢欢,逗它:“我不像某些人,这么狠心,把你关在这里,差点憋死你。”
“我在这里留了缝隙的。”
“欢欢真可怜,遇到这样的坏蛋。”
“别动她,打着石膏呢。”
郭紫瑶放下欢欢,道:“好好休息,姐姐等你康复呢。”
欢欢用头蹭她的手,无限依恋。郭紫瑶低着头,抚摸着她的头,露出深深的□□。段慎独把目光从□□上移开,道:“一定能会痊愈的。”
“不痊愈我阉了你。”
段慎独微微一笑。
“谁和你嬉皮笑脸,老头?”
“你想好了吗?”
“看我怎么折磨你!”
“比什么?”
“先比憋气。”
“啊?这个我不太行。”段慎独暗喜,他擅长于此,最高纪录166秒,但却装得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