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泽回到天机楼,向舒婷汇报了自己调查的情况。
舒婷莞尔一笑:“姑且就算你过关了吧。”
陆泽撇了撇嘴,没有说话,如果细细来论,自己通过的的确挺勉强。
舒婷再次带着陆泽来到了二楼,见天机楼的楼主。
依然是坐在躺椅上面,手里不知道拿着什么在吃,陆则腹诽,这个楼主好生奇怪,每次见到都是在吃东西,像是吃不饱一样。
“看样子,第一项考核让这小子蒙混过去了?”两个人刚刚上楼站定,躺椅里面楼主的声音响了起来。
舒婷恭敬地回应了一声,表示陆泽已经通过了初步的考核。
“那就把城府近日委派下来的那桩案子,交给他去查吧,你跟着他,提点他一下。”天机楼主的语气有些懒散。
舒婷眉头一挑,犹豫了一下,想要说些什么,最终还是恭恭敬敬地答应了下来。
楼主又开始专心地对付起手中的美食,不搭理两人,舒婷带着陆泽下楼。
“城府委派下来的案子?是什么案子?为什么看你的表情,不太愿意让我参与?”陆泽有些费解,不明白其中有什么隐秘。
“十分麻烦的一桩案子,有可能是一桩命案。”舒婷叹了口气,语气略有些沮丧:“楼主给你设置的这一关考验,难得很啊。”
陆泽也是心头一跳,在从境里面,竟然发生了命案!
从境中虽也有不少人修炼,无事的时候喜欢比斗,也有不少人之间存在大大小小的恩怨,比如陆泽和贺扬这种,互相看不上眼的,但是伤及性命的事情,却是很少发生,一方面是城府管辖极严,另一方面也是从境中各种资源,条件几乎完备,对于各家也都是十分照顾,每一户人家基本上日子过得都不错,而且从境中的权力机构,乃是城中一座古老阵法指派,不存在动手脚的可能,也用不到争权夺势,不存在因争夺什么东西而结仇的情况,一般不会有什么深仇大恨。
这一次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城府必然极为重视,也同时让陆泽对于天机楼另眼相看,这种事情城府竟然委派天机楼辅助调查,可见天机楼的势力不容小觑。
“姐姐能否具体讲一讲,是什么事情?”陆泽向舒婷询问着。
“当然要讲,城北张流儿的妻子,三天前前往城府报案,称张流儿已经四天没有回家了,在城中各处打听,也没有寻到,想请城府帮忙寻找,城府随即委托咱们帮忙寻找一下。”舒婷的面色有点沉重。
“报案时只是说失踪,姐姐为何说是一起命案?”陆泽不解。
“你真是榆木脑袋,算算时间,张流儿已经失踪了七天,从境不大,如果他活着,总会有他的消息,这个瞒不住的,然而七天的时间,他音讯全无,多半是死了。”舒婷白了陆泽一眼。
“有没有可能是出了从境?”陆泽追问。
“当然不可能,从境只有一个出口,每一个出入从境的人,城府都会登记在案,然而在城府的记录中,并没有张流儿出从境的记录,你在从境中生活了这么久,连这种最基本的规矩也不知道?”舒婷疑惑地看着陆泽,像是看傻子一样。
陆泽有些不好意思,自己从未出过从境,以前也只顾着吃喝玩乐,哪里会理会这些。
“话说,你打算从哪里查起?”舒婷问道。
这是天机楼交予陆泽的案子,她只是从旁协助,当然要由陆泽来确认步调。
“还有没有更详细的资料?”
“没有了,这桩案子,天机楼也是刚刚接手,我也是听到城府过来委派任务的人讲话才了解到这些,楼里还没人接手这个案子,现在你接手了,自然是从你这里开始。”舒婷摊开手掌,一副无奈的样子。
陆泽尴尬,看舒婷这个样子,也只是对于陆泽能否完成任务比较发愁,不像是关心张流儿的性命。
接到案子三天,楼中竟然都没有安排前期的调查,不知道天机楼中,到底是个什么规矩。
“那就先去找张流儿的妻子吧。”陆泽骚包地打开了折扇,慢悠悠地走出了天机楼。
两个人很快来到了张流儿的家门口,张流儿的家,略显破败,一座老旧的砖瓦楼,已经有不少地方的墙面出现了掉落。
“张流儿家里的条件,似乎不太好啊……”陆泽嘀咕了一声,迈步向前,敲了敲门。
“你当谁家都和你家一样,锦衣玉食。”舒婷撇嘴。
很快,院落的大门打开,开门的是一个约三十岁的女子,身形纤瘦,面色有些憔悴,一双眼睛红肿,看样子,这几日,没少流泪。
“这位夫人,我是天机楼的干事,受城府委派,前来调查你夫君张流儿的案子。”陆泽面色肃穆地拱了拱手。
那女子看了陆泽和舒婷两人一眼,语气淡漠地说道:“进来吧。”
说完女子转身就进了院子,也不等候陆泽两人。
陆泽和舒婷赶紧跟上,随着女子进了屋里。
“你们这些人,我夫君都失踪好些天了,一点消息都没有,城府那边也是一个劲地推诿敷衍,果然这些有权有势的人,没有靠得住的!”张流儿的妻子坐在椅子上,张口便抱怨起来。
陆泽和舒婷干咳了一声,勉强笑了一下。
“夫人别急,我今天过来,就是专门调查你夫君的事情,还得劳烦夫人,把你知道的情况,详细和我讲一下。”陆泽硬着头皮面对着面前这位有些幽怨的妇人。
“讲什么?我家的夫君,这么多天没有音讯,你们不去查找我夫君的下落,却来这里问我,我哪里知道!?”妇人面孔突然变得狰狞,手指着陆泽恶狠狠地说道。
“这位夫人,还请您冷静一下,我们就是为了调查您夫君的下落才过来找您询问,您把您知道的告诉我们,我们才方便调查。”舒婷这个时候主动张口说道,语气温柔。
陆泽瞄了一眼坐在自己身边的舒婷,这小妖精,温柔起来还真是像个知心姐姐。
“唉,我哪里知道那么多。”张流儿妻子叹了口气,便开始讲述自己所知道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