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药?”
“只是普通的蒙汗药,你放心吧,最多是睡得久一些,不会有什么大碍。”
听到这,柯依卿才放下心来,“是宰相的人?”
“这个你不要再管了。”
见这狗东西又是一脸为难,她冷笑,“我不管?今天你在这儿,明天只我一个,那我该怎么办?”
燕铭脸一沉,“你且放心,不过是他试探我的方式罢了,等这阵子过去,我自然能保你安全无虞。”
这来回折腾的,水也凉了,她心神定了定,今天发生的事情太多,还是要理一下。
“你干什么?”他扯下被盖在脸上的衣服
柯依卿咬牙:“水冷了,自然想出去了。”
这本是她的无奈之举,谁知这狗东西一听这个就来劲了。
“你等着,你那好婢子在柴房备下了许多热水,我这就给你送来!”燕铭一脸喜意,连忙跳出去往柴房跑。
哼?谁愿意同他泡澡?她心中这样想,刚要起身拿狗东西却早已扛着大
桶回来了。
“你、你怎得这样快!”
看着一脸惊恐躲进水里的人,他得意道:“我这十几年的功夫,可算没有白练。”
谁会把功夫用在这上面,柯依卿心中暗恨,却也没办法,她实在不想被这人看光了身子。
正想偷偷跑出去时,那狗东西却喜滋滋地向浴桶里加了许多热水。
“你最近事情也多,就别起来了,好好泡个热水澡吧。”瞧出她的心思,燕铭叹气,在桶里又撒了许多干花瓣,这下是什么也看不着了。
柯依卿正要扭头看他,却被人固定住头。
“别动,给你按摩呢。”
无奈,她只好被迫享受这燕式按摩,却忍不住酸道:“你手法这样熟稔,怕是之前没少给楚韵按摩吧?”
身后的人一愣,半晌才闷闷地,“我娘在我有记忆以来便一直头痛,我这手法,也是那时跟着师傅学的。”
她哑然,也气愤自己居然又为这人吃醋,便岔开话题。
“那阮玲玲一事,你想怎么处理?”
本来柔情脉脉的声音冷淡下来,“她最近有些拎不清自己的地位了,先晾着吧,你也不必再为她求情了。”
“你最好别动她。”
“为何?”
柯依卿笑笑,“燕大人是个狠心的,但宰相大人可不是,武安侯乃废太子旧部,他唯一的孤女,宰相大人不可能不救。”
燕铭按摩的手一顿,“你知道什么?”
“我一个妇人,能知道什么?不过是被你们当做个玩意儿来回利用多了,这才有些自己的猜测。”
上辈子她不知晓燕铭是否参与其中,但从他对阮玲玲的态度来看,至少这会儿他是不知情的。
宰相乃是藏匿最深的废太子党羽,上一世一直暗中收拢残余势力,可惜最后还是败给了楚韵。
如今燕铭可能已经开始有所怀疑,但还一知半解,加上他现在对自己还有些喜爱在,或许可以成为利用的砝码。
她试探道:“废太子一案牵扯颇多,怎么那些人连个反扑都没有?你难道不觉得奇怪吗?”
燕铭神色动摇,“皇帝一向心狠手辣,那些人不敢反抗也是正常。”
柯依卿叹气,“你虽说不想牵扯我进来,可宰相又哪里会放过我,若是日后你们起了冲突,怕是第一个拿我祭天。”
“我……你既然这么说,那我去查查便是。”
听到这里,她眸子一亮,但又很快掩饰下去。
燕铭将这一切尽收眼底,内心也泛起了苦涩:我们两之间,究竟是谁更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