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楚韵装弱她便刚强,楚韵态度强硬,她便示弱。
作戏,谁不会?
柯依卿当即掏出手帕来呜咽着:“都说我咄咄逼人,可谁知我的苦楚啊!”
她摸着自己变大了不少的肚子,继续哭诉道:“本来就是个寡妇,摊上那样的夫君我也就认命了,好容易夫君回来,却还是个逃犯,应太后邀约参加宫里年宴,谁知还会摊上这种事,呜呜呜……”
大家表情都有些复杂,是啊,寡妇本来就容易招人闲话,这柯依卿前面守寡三年都没传出什么闲话来,怎么会怀孕了再出事呢?
还偏偏挑年宴这关节,乱搞对象还是第一次来京的杜勒王子?
何况年宴时出去了恁多妇人汉子,难道他们都有奸情不成?
这事怎么想怎么不对劲。
有妇人弱弱道:“我当时,明明是看见柯夫人一个人出去的,路上想与她打招呼来着,可惜柯夫人没看见我等,便错过了。”
底下其他人也小声附和。
这群人便是柯依卿刚出门是遇上的,只可惜她当时想透气,自然避着人走。
赵嬷嬷有些埋怨道:“这位夫人,前面怎得不说?”
“我……”
那妇人红了眼眶。
柯依卿走过来亲亲热热地拉住她的手,言道:“好姐姐,多谢你为我说话,劳烦你隔着恁远都来仗义执言,依卿真是不知该如何感谢你。”
得了她的授意,那妇人忙不迭地点头:“是啊是啊,我刚刚隔老远,根本没听清这边再说什么,还好说得不算太晚,没有让柯夫人徒遭污蔑。”
对于这样的行为她并不放在心上,大家都有自己的立场,轻易不得罪人也是应该的。
“郦妃娘娘,你怎么看?”
楚韵并不甘心,何况璃月先前已经告知她了,言这杜勒王子遇上的,确实是柯依卿不假。
“等杜勒王子回来,一问便知。”
等杜勒回来?柯依卿掩饰住眼底的讥讽,装出慌张的模样,此举果然引来了楚韵的目光。
皇后也出面了,她疑惑了,这楚韵是傻了不成,明摆着的结果,怎得还要往里面跳?
皇后的出面也是代表着皇家,她与圣上都觉得此事棘手,一方面真的盼着那杜勒犯事了,这样也好找理由将人扣押在大齐,但另一方面,又不愿此事发生。
毕竟这是年宴,全部京城官员都来了,若是这样的丑事传出去,他们皇室还要不要脸了?
但早已上头的楚韵根本不管不顾,咬死要等杜勒王子回来问话。
其实不用说,等杜勒回来也是要问的,但楚韵的态度很重要。
柯依卿怕她脑子突然清醒换了态度,于是掩面哭道:“好,问便问了,但若命妇果真清白,也请给命妇一个说法,否则日后,谁家女眷还敢进宫?”
底下的臣子们都若有所思,是啊,若真的护短,那以后还是莫要让自家女眷出入了,否则对方空口白牙一句话,女眷的名声就坏了。
轻飘飘的一句话,她便把众多臣子们都拉入自己的阵营,这下赵嬷嬷的脸色都变了。
皇后狠狠剜了一眼楚韵,这蠢货,做事还要她来擦屁股,以前是怎么当上自己的劲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