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人虽然脸色难看,但都一言不发,想来是已经屈服了。
“听管家说,你报官了?”
柯依卿笑脸相迎,“是啊母亲,上次审判我嫁妆一事,就能看出这京兆伊是个有真才实学的好官,这次也定能揪出那小贼!”
听她说嫁妆,一下子激起了老夫人不好的回忆。
老夫人铁青着脸,甩起拐杖就要打,这次不用梓幸,柯依卿自己避开。
“你还敢躲,这是要反了天不成!”
柯依卿满脸委屈,大声道,“家财被盗,为何母亲一点都不着急,反而媳妇报官却喊打喊杀?”
“我、我是因为怕被人看笑话。”
“谁偷东西谁理亏,小贼伏法大家只会拍手称快,怎么会笑话咱们?”
老夫人被怼得说不出话来,只能气得直拍桌子,“咱们平阳侯府早就没落了,老二还关在大牢里,你这会出来闹事,若是老二出不来,我定不饶你!”
柯依卿故作不解,“不过是报个官抓个小贼,怎得一到母亲嘴里,就变得这样严重?”
“长辈说一句,你就顶嘴一句,好好好,我不管你怎么想,快去把官差应付过去才是正经!”
“那可不行。”
老夫人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你这是要逼死我,有你这样不忠不孝的儿媳吗!”
她故作为难,“我那嫁妆好容易收回来了,如今又失窃,以后我靠什么活呀!”
这时一直闭嘴不言的大夫人也道:“媳妇的房里放着的祖传翡翠也丢了。”
老夫人瞪着他们两人,“满口胡言,你那房什么时候放你嫁妆了?不过是几绢破布!还有老大家的,哪有什么翡翠?”
大夫人退回去,再次做回了鹌鹑。
倒是柯依卿意味深长地看大夫人一眼,才佯装迟疑道:“母亲如何得知我房放了些什么?又怎么知晓大夫人有没有翡翠?”
老夫人吓得闭嘴不言。
她笑笑,“正所谓只要有人做过错事,就不怕抓不住蛛丝马迹,估摸去附近当铺看看,还能看到几位嫂嫂的家当呢!”
在场的几个人闻言,除了她之外都脸色铁青。
老夫人慌了,“可不能,可不能啊!”
“这是为何?”
老夫人又开始假咳,“我近来记性不好你也是知道的,刚刚才记起了是我吩咐了管家去你们院子看看。”
柯依卿不可置信道:“这么说来,是母亲指使人偷的?”
“咳咳,都是一家人,哪里能叫偷。”
“那母亲为何不告知媳妇们一声?”
被这样逼问着,老夫人也心虚,“都说了我最近记忆不好,许是忘记提醒管家。”说着她还假模假样地嘀咕,说什么管家也是不顶用了,居然连这点小事都没办好。
“不管怎么样,这官是你报的,若是官爷来了,也得你负责请回去。”
“母亲说的是,都是自家人,哪里叫偷?”
见老夫人脸色好看些,她便装作无辜,“等官爷们来了,我定如实相告,就说深夜撬开我们房门,还未经允许拿东西的,是老夫人派来的,不是外面的小毛贼。”
“你这是忤逆!”
“忤逆可是大罪,若是母亲真的这样想,大可以一起告上官府,媳妇也想瞧瞧官差会怎么判!”
“你、你这是要气死我呀!”老夫人捶胸顿足,这次是真的气得心肝疼。
“母亲说这些话,可真是折煞我也。”
她说完转身就要走,却又被之前的嬷嬷拦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