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意好笑道:“你这样一个活阎罗,平日里与那些歹徒逞凶斗恶,就是肠子被捅出来也不见你有半分委屈,怎么今天被嫂子扇一耳光就受不住了。”
“我……”他张嘴,但又回忆起柯依卿冷淡的态度,心中顿时悲愤交加,又涌上之前没由来的慌张,当下也是百感交集,一时无法用语言描述。
等了好一会儿,柳如意见人沉着脸不愿意再说,便也不再多问。。
“好好好,有你这样厉害的朋友还是我的错了?”
燕铭瞪他,“你这是什么意思?”
柳如意故意说轻松的话,佯装动怒道:“你谈情说爱的时候顾上我了吗?”
他迟疑,“……那确实没有”
“那我在谈情说爱的时候,你能不能少折腾一点?”
燕铭耸肩,心情也松快了许多,反过来调笑他道:“琉璃一直跟在我身边,哪里能得闲与你谈什么情说什么爱呢?”
柳如意抓狂:“罢了罢了,日后你再与嫂子不和,请记住今天说得话,我言尽于此,还要赶回去给琉璃煮鸡汤。”
收拾好东西柳如意就要走,却又被拉住。
“好哥哥,你这又是怎么了?”
“你说,突然心慌是怎么个情况?”
“没由来的?”
燕铭摇头,这下神医也正经起来,叫他将心慌的前前后后与他说道一番。
“所以,你掐了嫂子,还掐了人家小姑娘?”柳如意嘴角抽搐。
“是她先污蔑的我,说我是破鞋,天知道我只有她一个女人!”
柳如意摆摆手,不欲与他争辩,“得,嫂子不要你了。”
燕铭一愣,“你说什么?”
“我说,嫂子不要你了。”
燕铭听完拔脚就走,神医追在他后面,“诶,你干什么去?”
“你拦他做什么?去找苦主哩。”
神医摇头,“要我说,到底还是太看重儿女情长了,怎么能成大事?”
“就你有嘴!”琉璃作势就要拧他,柳如意连连告饶。
须臾他脸色一顿,“侯府少夫人一事,还是要小心告知那位,否则怕是会惹得她性命不保。”
琉璃神情也严肃起来,是啊,若是被那宰相稽元荣知晓自己的棋子居然会受别人影响,尤其是这个棋子还至关重要要的情况下,怕是会除之而后快。
“皇宫里那位怎么说?”
柳如意叹气,“那位的意思,只要燕铭能助她孩子,她自然也会一心一意保住他。”
“我现如今,已经不知道究竟是谁亏欠谁了。”
他一惊,连忙叫她住嘴,“你在他身边做事这样久,怎么还是不知道忌讳?”
琉璃撇撇嘴,“我只是为大人鸣不平罢了,再说如今他又不在这里,这不是还有你吗?”
“是是是,我的好琉璃最是机敏不过了。”
两人相视一笑,最后一同回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