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韵骑虎难下,只能继续逼问道:“若真是如此,为何您自己一个人回去换衣裳?分明就是与那柯夫人有奸情,为了掩人耳目,所以才一个人!”
这些话杜勒身边的部曲听明白了,两人均是一脸诧异,这个郦妃娘娘是疯了不成?他们主上刚到盛京,怎么勾搭这柯夫人?
瞧对方这话说得,好像一个人去换身衣裳,便是有奸情一般。
杜勒早有准备,他冷哼一声:“无知妇人,我突厥的习俗自然与大齐不同,没有那么多的繁缛节。”
情况太明显了,听众已经放弃站队,统一看起了楚韵的乐子。
就连璃月也忍不住扯了扯她的衣袖,想叫她停下来。
谁知一向聪慧的主子,此时却像是癔症了一般根本不管不顾,还扬言要查看对方换下来的衣物,里面一定有猫腻云云。
这下皇后太后,脸都黑下来,楚韵究竟还要丢人丢到什么时候?
其实这是有原因的,楚韵自打进宫,便一直有燕铭与宰相保驾护航,还顺风顺水地怀上了龙种,为人确实手段谋略了得,但却也一直没受过什么挫,因此一旦事情发展不像预期难样,她就要发疯。
若是曾经的她在楚韵面前,估计三个都不够打的,可她重生回来了。
等着吧楚韵,这仅仅是你悲惨的开始。
柯依卿垂着眼皮子,将眼底蕴藏的恨意遮盖起来。
她还要再耐心些,要多收集收集证据,要让对方众叛亲离,燕铭、宰相,那些曾经帮助过楚韵的,她统统都要铲除。
话说回对峙双方,杜勒实在不耐烦对方的纠缠,扬起手就要打,却被皇后喊停。
“罢了罢了,此乃郦妃娘娘的过失,本宫罚她断停一年俸禄,回宫禁足三个月。”
太后也出面道:“郦妃年轻还小,做事难免不稳重,还望杜勒王子不要与她一般计较。”
“柯夫人的意思呢?”
柯依卿行了一礼,“命妇也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但此事事关命妇名誉,还请太后与皇后明鉴。”
这两人的意思再明显不过,想把楚韵保下来,毕竟她还育有皇子,这么点的小事肯定动不了她。
赵嬷嬷给她使眼色,但她全当没看见。
惹了她还想全身而退?哪有这么好的事?
太后的脸沉了下来,“那依你说,该如何处置?”
既然正儿八经动不了她,何不变相扒层皮下来?
“命妇想要找郦妃娘娘讨要十万两银子。”
此话一出,气氛变得有些怪异起来,旁人本来都是想着,这柯夫人怕不是要求狠狠惩治一番的,谁知开口却是要钱?
不过也很附和她如今的商贾身份,一想到这儿,本来对她有些忌惮的大臣们,也都放松下来。
楚韵咬牙:“我哪有恁多银子?”
“命妇听闻,盛京城外仍旧有许多流民吃不上饭,所以便厚着脸皮向郦妃娘娘讨要些银钱,给城外的百姓孩子们,置办些年货也是极好的。”
对于这种解别人之囊,慷自己之慨的事情,皇后也很乐意。
“是啊郦妃,这样天大的好事,你不是最乐善好施了么?”
楚韵一噎,只能将求助的目光投向太后,谁知太后也不愿意搭理她。
这么个蠢货,看在皇孙的面子上她才保下的,如今不过是花些银子,怎得恁小气?
真是上不了台面。
“这件事便这么说定了吧。”
太后刚要走,谁知杜勒又开口:“慢着,难道本王子这边,你们就一点表示也没有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