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此一事,他大受打击,认为是自己的一身傲骨害了自己的女儿,甚至疯疯癫癫赤着足跑上街去,逢人就问要不要自己的字画。
此事在当时引起了很大的震动,连柯依卿也有所耳闻。
算算时间,也差不多就是这个时候。
王和宁这次拒绝不要紧,他会自己找上来的。
果然,李为第二天就告诉她,说王和宁拒绝了她。
“我知道了,你不必再找王先生了,盯着他女儿去吧,若有什么异动,记得先拦下来。”
李为不解,但还是领了命。
柯依卿想了想,又道:“记得多带些人手,若是对方敢与你起冲突,便拿出这枚令牌来。”
李为接过这平阳侯的令牌,满腹疑虑地下去了。
这些事情结束,柯依卿也有些乏了,她正要小憩,但到底不能如愿。
“好啊,我在这边卖命,你倒是躲在这里睡大觉!”
谢黎推门而入,眉眼带笑,玉锦跟在她后面,也掩唇偷笑。
“我说玉锦跑哪里去了,原来在这里吓我。”
玉锦告饶,“夫人可不能赖我,我见您与李为有要事相商,便出去取些好茶,谁知就碰上了谢姑娘。”
谢黎却不依不饶地径直坐下,“你把我送进城来,这信里却是什么意思?”
柯依卿好生哄了一番,两人自从解毒一事之后,感情更是非比寻常。
“那怪病你还没瞧过,怎知我不会解?”
她愣住,总不能说自己是重活一世,早就知道未来要发生什么吧?
“我、我曾经听高僧说过这样的怪病,得病的人最后也是自己痊愈的。”
“居然这样?”
谢黎目露了然,好在她心思不在这里,很快便说,“这病确实罕见,许多医师一辈子都遇不上一个,更别说救治了,那高僧倒确实有点东西,也算是你的机缘。”
“这么说来,谢姑娘能治了?”
谢黎得意一笑,“确实如此。”
柯依卿这下才把心放回肚子里,她本来还担心,若是这样的话,那她为谢黎打造的声势,也半点不虚。
定了定心思,她便把自己的打算一一告知。
谢黎很是意外,“我不过一介乡野医师,你居然愿意为我筹划至此。”
柯依卿握住她的手,“我虽出身好一些,但遇到的人多是狼豺虎豹,罔顾人伦之徒更是不胜枚举,像你这般救苦救难的高洁之士,才更加可贵。”
谢黎定定地看着她,眼中流出热泪,“好,你若不负我,我也定不负你!”
两人相视一笑,长达数十年的友谊自此缔结。
却说那神婆按照柯依卿的吩咐,将谢黎带去见冠军侯之后,那玉家状元郎按照谢黎开的方子吃药,不过几日便有了起色,说看东西已经不再是弯着的了。
长公主大喜,特地为谢黎在侯府清出了一处宅院,更方便她照料自己的儿子。
此时柯依卿花银子请来的人,也在各大酒楼茶馆里宣扬谢黎的美名,说这谢黎虽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女医师,但心地善良,不仅之前免费救助流民百姓,更是感念长公主的慈母之心,免费上门为世子救治。
经此一事,谢黎在盛京中初露头角,就连几家声名在外的医馆药铺,也暗中打听这个女圣手,就争着抢着想要拉人过去坐堂。